第九十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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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妃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顿时高高的鹿台上，只留下了两位绝世佳人，风吹过，暗香浮动，都不知是哪位佳人身上飘出，抑或是两人身上发出，随风相送。
怡妃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楚紫心坐下。“楚妹妹这几日身子可好全了，今日日头虽暖，但春风如荆棘，妹妹还是得小心才是。”
“谢谢怡妃姐姐关心，妹妹身子已无大碍！”楚紫心斟了杯茶递到怡妃面前，“茶还是热的，姐姐请。”
怡妃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下，凤目轻挑，随手放下，“妹妹有心了。”
借着品茶，她的心里正暗暗思量先前密探传来的消息，知道西凉王前番差不多传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上玉安居，所为何事，别人不知为何，她怡妃自由办法知道。
而今日玉安居里面的那场闹剧到底是怎样的，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猜就知道，怎都是眼前的这位楚小主开始怀疑自己不能怀孕的事了。
楚紫心入宫后，怡妃的确有些担心她将当日在宫外遇到自己的事说出去，也动个几次杀机，但随着楚紫心几番大难，怡妃见她并没多说什么，而且也已确定了当日在凉山上同楚紫心一起的那个男子是南国太子，她的心就淡定下来。
望着眼前的这个楚小主，怡妃想她多半是南国的奸细，而西凉王应该一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没有杀她，把她留在身边，这倒有些不似西凉王的脾性，难道真的如旁人所言，西凉王是贪恋她的姿色？
楚紫心心里自然猜不到怡妃心中所想，只在思索该如何确实怡妃是杨三的人，是西凉王的死敌！
她帮怡妃的茶杯添满，面上恭敬道：“茶还是热的好啊！这都是现成的，妹妹只不过借花献佛，怎敢说是有心呢？妹妹无端端上来，打扰了怡妃姐姐弹琴，不知礼数，前来蹭茶喝，多得姐姐不怪才是。”
怡妃提起炉上的小茶壶，帮楚紫心斟上一杯，淡然一笑，“可惜这不是酒，否则妹妹真该罚上两杯才好，难得妹妹赏脸，可以陪我在这风口上品茶，谢谢都来不及，还说什么责怪。”她放下小茶壶，止住了楚紫心的谢恩，“只不过此茶是大红袍，味苦，不知合不合妹妹口感！”
楚紫心望着手里的茶，听怡妃说是大红袍，知是极苦的，心里一酸，茶再苦，也苦不过自己的命运，她将茶送到唇边，微微仰头，一口吞了下去，果然是极苦。
“怡妃姐姐得大王厚爱，得此好茶，此茶虽苦，入口后，却是苦后带甜，余味无穷，属于茶中上品。同时是倦意全无，现在正是初春，人极易犯困，有了这苦茶，就不怕日里无精打采，睡意正浓了。”楚紫心嘴里苦，面上却甜，望着怡妃，嘴角含笑。
怡妃闻言，佯怒道：“妹妹怎么拿大王来打趣我了，要说正当宠爱的，这王宫里明明最得大王盛宠的是妹妹，听闻前两日大王担心妹妹身子，差不多将太医院的太医全吩咐到玉安居去了，现在倒好，妹妹反记挂住姐姐这几两苦茶。”
楚紫心一听怡妃说起太医会诊的事，心中一痛，手里茶杯里的茶微微荡了下，洒了些许出来，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顺势放下杯子，露出一抹浅笑，羞涩道，“怡妃姐姐！”
怡妃见到楚紫心的神色不对，淡淡一笑，心想，这西凉王定是伤了这位楚小主的心了，就是不知她对西凉王抱的是什么念想，如果单是南国派来的奸细，应该不会对西凉王动情才是，不过，如果奸细动情了，却又被伤到了，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一时两人皆无语，天空传来几声雀鸣，楚紫心同怡妃同时抬头望去，几只雀儿在鹿台上空盘旋了两圈，叽叽喳喳往远处飞去。顺着雀儿飞去的方向，两人望向东方，都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困在这西凉王宫，看似繁花似锦，衣食无忧，却是连只雀儿都不如的禁足之人，连自己想去的地方都去不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竟然同时幽幽一声叹息！又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继而一笑，怡妃悠然起立，走到栏边，望着宫外的辽阔无边的大地，言语中有些向往，“春天了，到处都是绿意盈盈，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全不似年前那般荒芜的感觉。可惜了，这无限美好的*光就只能这样远远看上一眼了。”
楚紫心起身随怡妃站在拦前，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隐隐约约的山峰在天的尽头，空旷的原野，一片翠绿间，偶尔点缀着几处红黄蓝绿，春分拂面，花香暗动，她不由得放开身份，猛吸了几口这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清新空气。
见怡妃含笑望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歉意一笑，也算孤注一掷，不想再闲扯耽误时间了，先探探怡妃的口风，“虽然出不去，好在大王有心，帮怡妃姐姐修建了这座高台，就算困在宫中，也能将宫外的美景一览无遗。”转而将目光投向凉山，“只可惜鹿台虽高，比起凉山的视眼，还是略微欠缺了些，记得当日我在凉山的峭壁前，除了将西京城一览无遗，更是将西凉国几乎尽收眼底，那种惬意真的大快人心，只可惜，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楚紫心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望过怡妃，虽然怡妃掩藏的极好，还是察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安，“怡妃姐姐，如果今生能再有机会，出得王宫，随意领略宫外的无限风光，对妹妹来说，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怡妃嘴角微微一扬，将目光投向凉山，还是一贯的淡定，“妹妹想出宫，这又有何难，那日大王心情欢快，妹妹向大王开口一求，大王自然不忍心拒绝妹妹的了。”
见怡妃答的不显山不露水，楚紫心有些气馁，论起这个耍心机还真不是可以同眼前这位怡妃娘娘可比的，心知怡妃来这王宫的目的，她不想再让她猜忌，将话说的稍微向她示好，希望能得到怡妃的回应。
“怡妃姐姐又取笑妹妹了，大王心中有谁，妹妹心知肚明，在这宫中谁又不知妹妹是如何入宫的。”她顿了下，眼眶渐红，将前世的演技尽量发挥出来，伤心道：“当日因为南国太子的事，大王为了惩罚我，将我捉回王宫，虽然没有杀我，却是将我当成了太子的人，对我恨之入骨，这其中的苦楚，旁人没有亲身经历，而我自己又岂能不知，宫中之人只见大王留宿玉安居，又有几人知晓大王留宿玉安居的真正目的呢？”
“妹妹，你糊涂了，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你不要命了？”怡妃面色一沉，望了一眼石阶口，轻声喝楚紫心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王的心思又岂是你可以胡乱猜测，到处乱说的。”
楚紫心眼中的怡妃一直都是笑意盈盈，从没试过如此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对她说话，感觉道怡妃语气虽有责备，却是包庇袒护之情，虽然明知她的袒护不一定发自真心，但还是心中一暖，嘘了口气。
“怡妃姐姐，妹妹一时失态，请怡妃姐姐莫怪，妹妹这几日的确是心中苦闷，又无人可诉，今日遇到姐姐，也不知怎的，就口无遮拦，将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尽，虽然姐姐斥责，但妹妹还是感谢姐姐的提点，妹妹先谢过姐姐。”
说完，微微下蹲，屈膝行礼道谢！
怡妃忙扶起她，面色缓和了不少，“妹妹快起来，这里是王宫，不比宫外，人多嘴杂，说话自然要小心，否则，那日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去的，岂不是冤死。”
楚紫心站起来，道了声“是！”望着东方，面上全是向往之情，又叹了口气，才道：“怡妃姐姐去过南国吗？”
怡妃怔了下，摇头道：“没有！妹妹为何如此一问？……可是想家了。”
楚紫心没有答怡妃，落寞的望着东风南国的方向，默默无语，心事全写在脸上。
怡妃顺着她目光望去，在心里也叹了口气，都是天涯沦落人，身不由己啊！她收回目光，温柔的对楚紫心道：“妹妹是南国人，却身在西凉，又安身王宫，得了别人无法享有的富贵同恩宠，自然也得舍弃一些才是啊，事无两全，妹妹就不要伤心了。只求那日大王恩典，准妹妹回国探望家人，那就是莫大的开心事了。”
楚紫心望着眼前的怡妃，完全猜不到她的心思，见自己说的这么白了，怡妃还是滴水不漏，她心里暗暗着急，一定要拉拢这个强大的盟友才行，得再下狠药才是。
她的睫毛闪动了两下，眼中有水雾凝结，“不瞒怡妃姐姐，妹妹自小在南国，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虽比不上王宫，但在家也是父母手中的宝贝，何曾有过半点委屈，只因自己贪玩，误入西凉，被大王带回王宫。”
抬手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姐姐也看到了，九死一生，侥幸苟活到现在，更是如履薄冰，需日日小心，可这又怎比的上家中父母的关怀，兄长的痛爱呢？”
怡妃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顿时高高的鹿台上，只留下了两位绝世佳人，风吹过，暗香浮动，都不知是哪位佳人身上飘出，抑或是两人身上发出，随风相送。
怡妃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楚紫心坐下。“楚妹妹这几日身子可好全了，今日日头虽暖，但春风如荆棘，妹妹还是得小心才是。”
“谢谢怡妃姐姐关心，妹妹身子已无大碍！”楚紫心斟了杯茶递到怡妃面前，“茶还是热的，姐姐请。”
怡妃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下，凤目轻挑，随手放下，“妹妹有心了。”
借着品茶，她的心里正暗暗思量先前密探传来的消息，知道西凉王前番差不多传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上玉安居，所为何事，别人不知为何，她怡妃自由办法知道。
而今日玉安居里面的那场闹剧到底是怎样的，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猜就知道，怎都是眼前的这位楚小主开始怀疑自己不能怀孕的事了。
楚紫心入宫后，怡妃的确有些担心她将当日在宫外遇到自己的事说出去，也动个几次杀机，但随着楚紫心几番大难，怡妃见她并没多说什么，而且也已确定了当日在凉山上同楚紫心一起的那个男子是南国太子，她的心就淡定下来。
望着眼前的这个楚小主，怡妃想她多半是南国的奸细，而西凉王应该一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没有杀她，把她留在身边，这倒有些不似西凉王的脾性，难道真的如旁人所言，西凉王是贪恋她的姿色？
楚紫心心里自然猜不到怡妃心中所想，只在思索该如何确实怡妃是杨三的人，是西凉王的死敌！
她帮怡妃的茶杯添满，面上恭敬道：“茶还是热的好啊！这都是现成的，妹妹只不过借花献佛，怎敢说是有心呢？妹妹无端端上来，打扰了怡妃姐姐弹琴，不知礼数，前来蹭茶喝，多得姐姐不怪才是。”
怡妃提起炉上的小茶壶，帮楚紫心斟上一杯，淡然一笑，“可惜这不是酒，否则妹妹真该罚上两杯才好，难得妹妹赏脸，可以陪我在这风口上品茶，谢谢都来不及，还说什么责怪。”她放下小茶壶，止住了楚紫心的谢恩，“只不过此茶是大红袍，味苦，不知合不合妹妹口感！”
楚紫心望着手里的茶，听怡妃说是大红袍，知是极苦的，心里一酸，茶再苦，也苦不过自己的命运，她将茶送到唇边，微微仰头，一口吞了下去，果然是极苦。
“怡妃姐姐得大王厚爱，得此好茶，此茶虽苦，入口后，却是苦后带甜，余味无穷，属于茶中上品。同时是倦意全无，现在正是初春，人极易犯困，有了这苦茶，就不怕日里无精打采，睡意正浓了。”楚紫心嘴里苦，面上却甜，望着怡妃，嘴角含笑。
怡妃闻言，佯怒道：“妹妹怎么拿大王来打趣我了，要说正当宠爱的，这王宫里明明最得大王盛宠的是妹妹，听闻前两日大王担心妹妹身子，差不多将太医院的太医全吩咐到玉安居去了，现在倒好，妹妹反记挂住姐姐这几两苦茶。”
楚紫心一听怡妃说起太医会诊的事，心中一痛，手里茶杯里的茶微微荡了下，洒了些许出来，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顺势放下杯子，露出一抹浅笑，羞涩道，“怡妃姐姐！”
怡妃见到楚紫心的神色不对，淡淡一笑，心想，这西凉王定是伤了这位楚小主的心了，就是不知她对西凉王抱的是什么念想，如果单是南国派来的奸细，应该不会对西凉王动情才是，不过，如果奸细动情了，却又被伤到了，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一时两人皆无语，天空传来几声雀鸣，楚紫心同怡妃同时抬头望去，几只雀儿在鹿台上空盘旋了两圈，叽叽喳喳往远处飞去。顺着雀儿飞去的方向，两人望向东方，都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困在这西凉王宫，看似繁花似锦，衣食无忧，却是连只雀儿都不如的禁足之人，连自己想去的地方都去不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竟然同时幽幽一声叹息！又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继而一笑，怡妃悠然起立，走到栏边，望着宫外的辽阔无边的大地，言语中有些向往，“春天了，到处都是绿意盈盈，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全不似年前那般荒芜的感觉。可惜了，这无限美好的*光就只能这样远远看上一眼了。”
楚紫心起身随怡妃站在拦前，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隐隐约约的山峰在天的尽头，空旷的原野，一片翠绿间，偶尔点缀着几处红黄蓝绿，春分拂面，花香暗动，她不由得放开身份，猛吸了几口这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清新空气。
见怡妃含笑望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歉意一笑，也算孤注一掷，不想再闲扯耽误时间了，先探探怡妃的口风，“虽然出不去，好在大王有心，帮怡妃姐姐修建了这座高台，就算困在宫中，也能将宫外的美景一览无遗。”转而将目光投向凉山，“只可惜鹿台虽高，比起凉山的视眼，还是略微欠缺了些，记得当日我在凉山的峭壁前，除了将西京城一览无遗，更是将西凉国几乎尽收眼底，那种惬意真的大快人心，只可惜，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楚紫心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望过怡妃，虽然怡妃掩藏的极好，还是察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安，“怡妃姐姐，如果今生能再有机会，出得王宫，随意领略宫外的无限风光，对妹妹来说，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怡妃嘴角微微一扬，将目光投向凉山，还是一贯的淡定，“妹妹想出宫，这又有何难，那日大王心情欢快，妹妹向大王开口一求，大王自然不忍心拒绝妹妹的了。”
见怡妃答的不显山不露水，楚紫心有些气馁，论起这个耍心机还真不是可以同眼前这位怡妃娘娘可比的，心知怡妃来这王宫的目的，她不想再让她猜忌，将话说的稍微向她示好，希望能得到怡妃的回应。
“怡妃姐姐又取笑妹妹了，大王心中有谁，妹妹心知肚明，在这宫中谁又不知妹妹是如何入宫的。”她顿了下，眼眶渐红，将前世的演技尽量发挥出来，伤心道：“当日因为南国太子的事，大王为了惩罚我，将我捉回王宫，虽然没有杀我，却是将我当成了太子的人，对我恨之入骨，这其中的苦楚，旁人没有亲身经历，而我自己又岂能不知，宫中之人只见大王留宿玉安居，又有几人知晓大王留宿玉安居的真正目的呢？”
“妹妹，你糊涂了，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你不要命了？”怡妃面色一沉，望了一眼石阶口，轻声喝楚紫心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王的心思又岂是你可以胡乱猜测，到处乱说的。”
楚紫心眼中的怡妃一直都是笑意盈盈，从没试过如此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对她说话，感觉道怡妃语气虽有责备，却是包庇袒护之情，虽然明知她的袒护不一定发自真心，但还是心中一暖，嘘了口气。
“怡妃姐姐，妹妹一时失态，请怡妃姐姐莫怪，妹妹这几日的确是心中苦闷，又无人可诉，今日遇到姐姐，也不知怎的，就口无遮拦，将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尽，虽然姐姐斥责，但妹妹还是感谢姐姐的提点，妹妹先谢过姐姐。”
说完，微微下蹲，屈膝行礼道谢！
怡妃忙扶起她，面色缓和了不少，“妹妹快起来，这里是王宫，不比宫外，人多嘴杂，说话自然要小心，否则，那日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去的，岂不是冤死。”
楚紫心站起来，道了声“是！”望着东方，面上全是向往之情，又叹了口气，才道：“怡妃姐姐去过南国吗？”
怡妃怔了下，摇头道：“没有！妹妹为何如此一问？……可是想家了。”
楚紫心没有答怡妃，落寞的望着东风南国的方向，默默无语，心事全写在脸上。
怡妃顺着她目光望去，在心里也叹了口气，都是天涯沦落人，身不由己啊！她收回目光，温柔的对楚紫心道：“妹妹是南国人，却身在西凉，又安身王宫，得了别人无法享有的富贵同恩宠，自然也得舍弃一些才是啊，事无两全，妹妹就不要伤心了。只求那日大王恩典，准妹妹回国探望家人，那就是莫大的开心事了。”
楚紫心望着眼前的怡妃，完全猜不到她的心思，见自己说的这么白了，怡妃还是滴水不漏，她心里暗暗着急，一定要拉拢这个强大的盟友才行，得再下狠药才是。
她的睫毛闪动了两下，眼中有水雾凝结，“不瞒怡妃姐姐，妹妹自小在南国，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虽比不上王宫，但在家也是父母手中的宝贝，何曾有过半点委屈，只因自己贪玩，误入西凉，被大王带回王宫。”
抬手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姐姐也看到了，九死一生，侥幸苟活到现在，更是如履薄冰，需日日小心，可这又怎比的上家中父母的关怀，兄长的痛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