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子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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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女子满溢欣喜，“零落姑娘当真是妙手仙人，风岚竟觉镜中人已非己了。”
完成整个面部和颈部的妆颜，已是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镜后的人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双眼迷离，眼角带着倦意，说：“风小姐国色天香，得圣上倾心已是定局了啊。在这里，零落献给风小姐贺喜了。”
风岚微微笑着说：“多谢。”却转而眼底闪过一丝的落寞。
瞥到风岚头上的一根并蒂芙蓉花簪，玩笑的说：“风小姐的并蒂芙蓉花簪甚为精美，不知哪个公子所赠呢。”
“零落姑娘说笑了。”风岚淡然的笑意一闪而过，继续说：“一如宫门深似海，忘却前尘轶事，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归宿。零落姑娘既然喜爱，风岚不妨送给姑娘吧。”说着修长的手指在簪上稍作摩挲，仿若不舍，却瞬间拔下了，递与零落。
零落愣了一下，不知是她自己听错还是想多了，觉得风岚的口气里竟有些淡淡的遗憾和伤感，自己不自觉的说：“有时忘却并不是坏事，不去想起，也就不会痛。”
风岚递过簪子的手有些错愕，看着眼前的清丽女子，这个女子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竟会发出如此感叹。
零落注意到风岚的目光，回过神，也不扭捏，毕竟是送来的，反正不拿白不拿，接过簪子朝门外喊到：“玥儿，进来吧。”
推开门进来，玥儿手里捧着茶汤走到零落身边，说：“小姐，茶汤来了。”
零落每逢给人画完妆就必须喝她师父秘制的茶汤，这茶汤的功效是什么，脸零落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喝下去之后，脑子里的倦意一扫而光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凌阔也不去管它，只管喝下。
“小姐，那金婴花放置何处？”
“我自己来弄，你去帮风小姐弄发式。”说罢，零落也不管身后的风岚，直直的走向堂中的金婴花。
零落与玥儿从来都是分工，她只帮人负责脸上的妆颜。并非她不会弄理那三千青丝，而是每次触碰到镜中人的乌丝时，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男子站在在自己的身后为自己挽起青丝的画面，这画面一出现，她便会心口一痛，无法再继续，因而才都由她的侍女玥儿来完成。
零落捧过花盆，小心翼翼的将花盆移到银杏树下，仔细的端详着，犹如至真金宝。
这月之国的金婴花果然是不同凡响啊，特别还是这野生的更为可贵，师父曾经说过，月之国野生的金婴花是世界上最好的胭脂原料，花瓣似血般红艳，娇艳欲滴。这凤阁大学士的千金到也真是大方，怕是花了重金买来的吧。
果然有个牛逼的爹，花钱也不愁。
正观赏者这难得的金婴花，突然玥儿进门来，说：“小姐，我弄好了，风小姐请您进去一趟呢。”
“哦，好，这就来。”零落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玥儿，玥儿吓了一大跳，嗔怪她：“小姐你干嘛回头啊，吓我一大跳。”
“玥儿，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
“啊！怎么了，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零落表情痛苦的看着玥儿，“就是有点饿，你要是做点好吃的，她也许就会舒服。”
玥儿往上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姐，纯粹就是个吃货，每天吃完正餐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吃点心，嗑瓜子，那肚子好像永远也填不饱一样。
“好啦，知道啦，好吃鬼。”玥儿无奈的走向了厨房。
零落狡黠的做了个鬼脸，“玥儿最好了。”笑嘻嘻的说完，便进了妆房。
“零落小姐。”此时的风岚已经盘好头发，玥儿的手真不愧是得了师父的真传了，只见眼前的风岚，飞月云髻挽起，配以月牙的发簪，纤唇微微露齿，霎时间竟恍惚如仙了。
零落走过去，风岚对着铜镜左右顾盼，甚为满意的看着镜中向自己走来的面纱女子。
“风岚小姐可还满意？”
“只怕不是满意了，而是惊喜了，呵呵……”风岚掩口低笑，那样的美人笑起来便真的如那首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风岚小姐喜欢就好。”零落的手正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有很多妆颜所用之物是不能置于空气中过了时间的，否则会变质。
“咦？”风岚轻轻努了努鼻子，然后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是什么香味，闻起来竟然有种甜入心脾之感。”
“哦，那个啊。是玥儿在弄点心，蒸出来的香甜吧。零落竟是看不出风岚小姐原来也是个好吃鬼，嘻嘻嘻……”
同样是少女之龄，零落的一个揶揄让风岚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端庄着，变得有些轻快活泼起来。
“你说‘也’……莫非你也是。”风岚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零落，掩口低低的笑了起来，互相揶揄着。
“你听说过‘痒不停’么。”零落说道。
风岚一阵愕然，不懂。
却只见零落已经伸出手直挠风岚的胳肢窝，风岚不由得左躲右闪，被挠得一直笑着花枝乱颤。
风岚在府中虽然有妹妹风嫣，但是风嫣身体很弱，所以风岚也一直是一个人，但是少女的玩心是如何止得住的呢，碰上了难得的玩伴和一样为吃货的零落，那自然就玩到一块去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再闹，你的妆都花了，皇帝一看不上你，岂非我的罪过。别人还以为我落阁妆娘就这点水平呢。”
“我倒希望他看不上呢……”风岚顺手抚了一下左鬓的发丝，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落寞。
“额~”零落有些愕然，那些贵女们都十分的希望皇帝能看中自己，一朝入宫，成为人上之人，可……风岚她……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风岚站起身来，拉过零落，眼里含着温暖的笑意，继续说着，“她们都希望能一招入宫得皇上的宠幸，家族荣耀，地位显赫。但是有多少人因为这样的目的，最终化为冷宫一缕幽魂，连尸首也不见。那样的孤寂冷漠，何等凄凉，我又怎么会羡慕得以入宫的人呢。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嫁了便罢了，不想入那地狱一般的你死我活的地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零落人突然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风岚……这个女子，她更爱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自由……
“我父亲是凤阁大学士，在外人眼中虽然是个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之人，但是，男人都是有权力之心的，如今皇帝重用，他想要的只怕是更多，所以才会把我送进宫去。纵使我不愿意，他也会让我的妹妹嫣儿入宫夺宠，来巩固他在前朝的地位的。嫣儿的身子那么弱，入了宫那该如何是好，所以我虽然不想入宫，但是这次也要让皇帝对我一见倾心，来日秀女大选的时候，我才有可能成功。”
“那府中就没有其他姐妹了么？”零落将东西随手的放进匣子中，乱糟糟的，零落才不管反正等会儿玥儿会整理好的。
“有倒是有，那是王姨娘的女儿，叫风馨。王姨娘是三年前爹从外面接回来的女人，她为人到也温和，这三年来，母亲潜心向佛，不理府中的事务，王姨娘来了之后，爹让她打理，这些年，娘的地位早就已经变了，所以我入宫也是为了让府中的人对娘重视，而不是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地位可言，事事唯王姨娘是从，就连曾经一直跟着娘的管家风安，也已经变成了王姨娘的专属仆从了。”风岚的语气愈发的悲凉。
唉，这真是想不明白，男人总觉得明媒正娶的老婆不香，喜欢小老婆，那当初干嘛还要娶呢？
零落听得也有些慨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子。
那一个下午，暖秋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风也有些凝滞，风岚与零落聊了许久，仿佛多年未见的知心好友，但是不幸和意外也就这样静悄悄的来临。
玥儿捧着一盒子的点心进了房里，见两人聊得正欢，兴冲冲的也加入了唠嗑行队。
“小姐，你们聊什么呐？”玥儿放下点心盒，一个脑袋凑过来问道。
零落对准玥儿的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个响头，笑眯眯的转移话题，说着：“聊你啊。”
“聊我什么？”
零落那双秋水般澄净的眸子此时正滴溜溜的在玥儿身上转悠，突然说道：“聊你日日夜夜想念的那个对门的张书生啊，哈哈哈……”
“小姐，你！”玥儿的脸上快速的飞起一抹红晕。
“风岚，你快看，她脸都红了，哈哈哈……”零落逗趣道，风岚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你在这样，在这样……我就……我就……”玥儿一时想不出要怎么样威胁零落才能让她不再取笑自己，只好不停的重复着。
却不料，零落一点也不想放过她，逗着玥儿的脸蛋，玩味儿的笑道：“你就怎么样呀？嗯~”
玥儿急的满脸羞红，眼神不住的躲闪着，突然眼角瞥到桌上的点心，莞尔一笑道：“那我就让你的肚子继续空空如也了，哼！”说着就要端起点心盒。
镜中女子满溢欣喜，“零落姑娘当真是妙手仙人，风岚竟觉镜中人已非己了。”
完成整个面部和颈部的妆颜，已是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镜后的人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双眼迷离，眼角带着倦意，说：“风小姐国色天香，得圣上倾心已是定局了啊。在这里，零落献给风小姐贺喜了。”
风岚微微笑着说：“多谢。”却转而眼底闪过一丝的落寞。
瞥到风岚头上的一根并蒂芙蓉花簪，玩笑的说：“风小姐的并蒂芙蓉花簪甚为精美，不知哪个公子所赠呢。”
“零落姑娘说笑了。”风岚淡然的笑意一闪而过，继续说：“一如宫门深似海，忘却前尘轶事，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归宿。零落姑娘既然喜爱，风岚不妨送给姑娘吧。”说着修长的手指在簪上稍作摩挲，仿若不舍，却瞬间拔下了，递与零落。
零落愣了一下，不知是她自己听错还是想多了，觉得风岚的口气里竟有些淡淡的遗憾和伤感，自己不自觉的说：“有时忘却并不是坏事，不去想起，也就不会痛。”
风岚递过簪子的手有些错愕，看着眼前的清丽女子，这个女子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竟会发出如此感叹。
零落注意到风岚的目光，回过神，也不扭捏，毕竟是送来的，反正不拿白不拿，接过簪子朝门外喊到：“玥儿，进来吧。”
推开门进来，玥儿手里捧着茶汤走到零落身边，说：“小姐，茶汤来了。”
零落每逢给人画完妆就必须喝她师父秘制的茶汤，这茶汤的功效是什么，脸零落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喝下去之后，脑子里的倦意一扫而光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凌阔也不去管它，只管喝下。
“小姐，那金婴花放置何处？”
“我自己来弄，你去帮风小姐弄发式。”说罢，零落也不管身后的风岚，直直的走向堂中的金婴花。
零落与玥儿从来都是分工，她只帮人负责脸上的妆颜。并非她不会弄理那三千青丝，而是每次触碰到镜中人的乌丝时，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男子站在在自己的身后为自己挽起青丝的画面，这画面一出现，她便会心口一痛，无法再继续，因而才都由她的侍女玥儿来完成。
零落捧过花盆，小心翼翼的将花盆移到银杏树下，仔细的端详着，犹如至真金宝。
这月之国的金婴花果然是不同凡响啊，特别还是这野生的更为可贵，师父曾经说过，月之国野生的金婴花是世界上最好的胭脂原料，花瓣似血般红艳，娇艳欲滴。这凤阁大学士的千金到也真是大方，怕是花了重金买来的吧。
果然有个牛逼的爹，花钱也不愁。
正观赏者这难得的金婴花，突然玥儿进门来，说：“小姐，我弄好了，风小姐请您进去一趟呢。”
“哦，好，这就来。”零落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玥儿，玥儿吓了一大跳，嗔怪她：“小姐你干嘛回头啊，吓我一大跳。”
“玥儿，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
“啊！怎么了，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零落表情痛苦的看着玥儿，“就是有点饿，你要是做点好吃的，她也许就会舒服。”
玥儿往上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姐，纯粹就是个吃货，每天吃完正餐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吃点心，嗑瓜子，那肚子好像永远也填不饱一样。
“好啦，知道啦，好吃鬼。”玥儿无奈的走向了厨房。
零落狡黠的做了个鬼脸，“玥儿最好了。”笑嘻嘻的说完，便进了妆房。
“零落小姐。”此时的风岚已经盘好头发，玥儿的手真不愧是得了师父的真传了，只见眼前的风岚，飞月云髻挽起，配以月牙的发簪，纤唇微微露齿，霎时间竟恍惚如仙了。
零落走过去，风岚对着铜镜左右顾盼，甚为满意的看着镜中向自己走来的面纱女子。
“风岚小姐可还满意？”
“只怕不是满意了，而是惊喜了，呵呵……”风岚掩口低笑，那样的美人笑起来便真的如那首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风岚小姐喜欢就好。”零落的手正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有很多妆颜所用之物是不能置于空气中过了时间的，否则会变质。
“咦？”风岚轻轻努了努鼻子，然后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是什么香味，闻起来竟然有种甜入心脾之感。”
“哦，那个啊。是玥儿在弄点心，蒸出来的香甜吧。零落竟是看不出风岚小姐原来也是个好吃鬼，嘻嘻嘻……”
同样是少女之龄，零落的一个揶揄让风岚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端庄着，变得有些轻快活泼起来。
“你说‘也’……莫非你也是。”风岚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零落，掩口低低的笑了起来，互相揶揄着。
“你听说过‘痒不停’么。”零落说道。
风岚一阵愕然，不懂。
却只见零落已经伸出手直挠风岚的胳肢窝，风岚不由得左躲右闪，被挠得一直笑着花枝乱颤。
风岚在府中虽然有妹妹风嫣，但是风嫣身体很弱，所以风岚也一直是一个人，但是少女的玩心是如何止得住的呢，碰上了难得的玩伴和一样为吃货的零落，那自然就玩到一块去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再闹，你的妆都花了，皇帝一看不上你，岂非我的罪过。别人还以为我落阁妆娘就这点水平呢。”
“我倒希望他看不上呢……”风岚顺手抚了一下左鬓的发丝，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落寞。
“额~”零落有些愕然，那些贵女们都十分的希望皇帝能看中自己，一朝入宫，成为人上之人，可……风岚她……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风岚站起身来，拉过零落，眼里含着温暖的笑意，继续说着，“她们都希望能一招入宫得皇上的宠幸，家族荣耀，地位显赫。但是有多少人因为这样的目的，最终化为冷宫一缕幽魂，连尸首也不见。那样的孤寂冷漠，何等凄凉，我又怎么会羡慕得以入宫的人呢。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嫁了便罢了，不想入那地狱一般的你死我活的地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零落人突然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风岚……这个女子，她更爱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自由……
“我父亲是凤阁大学士，在外人眼中虽然是个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之人，但是，男人都是有权力之心的，如今皇帝重用，他想要的只怕是更多，所以才会把我送进宫去。纵使我不愿意，他也会让我的妹妹嫣儿入宫夺宠，来巩固他在前朝的地位的。嫣儿的身子那么弱，入了宫那该如何是好，所以我虽然不想入宫，但是这次也要让皇帝对我一见倾心，来日秀女大选的时候，我才有可能成功。”
“那府中就没有其他姐妹了么？”零落将东西随手的放进匣子中，乱糟糟的，零落才不管反正等会儿玥儿会整理好的。
“有倒是有，那是王姨娘的女儿，叫风馨。王姨娘是三年前爹从外面接回来的女人，她为人到也温和，这三年来，母亲潜心向佛，不理府中的事务，王姨娘来了之后，爹让她打理，这些年，娘的地位早就已经变了，所以我入宫也是为了让府中的人对娘重视，而不是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地位可言，事事唯王姨娘是从，就连曾经一直跟着娘的管家风安，也已经变成了王姨娘的专属仆从了。”风岚的语气愈发的悲凉。
唉，这真是想不明白，男人总觉得明媒正娶的老婆不香，喜欢小老婆，那当初干嘛还要娶呢？
零落听得也有些慨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子。
那一个下午，暖秋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风也有些凝滞，风岚与零落聊了许久，仿佛多年未见的知心好友，但是不幸和意外也就这样静悄悄的来临。
玥儿捧着一盒子的点心进了房里，见两人聊得正欢，兴冲冲的也加入了唠嗑行队。
“小姐，你们聊什么呐？”玥儿放下点心盒，一个脑袋凑过来问道。
零落对准玥儿的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个响头，笑眯眯的转移话题，说着：“聊你啊。”
“聊我什么？”
零落那双秋水般澄净的眸子此时正滴溜溜的在玥儿身上转悠，突然说道：“聊你日日夜夜想念的那个对门的张书生啊，哈哈哈……”
“小姐，你！”玥儿的脸上快速的飞起一抹红晕。
“风岚，你快看，她脸都红了，哈哈哈……”零落逗趣道，风岚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你在这样，在这样……我就……我就……”玥儿一时想不出要怎么样威胁零落才能让她不再取笑自己，只好不停的重复着。
却不料，零落一点也不想放过她，逗着玥儿的脸蛋，玩味儿的笑道：“你就怎么样呀？嗯~”
玥儿急的满脸羞红，眼神不住的躲闪着，突然眼角瞥到桌上的点心，莞尔一笑道：“那我就让你的肚子继续空空如也了，哼！”说着就要端起点心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