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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章 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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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侍郎姜夫人仗着自己比旁人多了几分脸面,少不得在为尚书夫人季夫人面前态度轻慢了一些,言语中就不免也带了一些出来。

    季夫人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心里即便不满姜夫人的言行,可毕竟是她是主人,也不会揪住这点不放,所以面上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姜夫人再说什么,她都打起太极来,姜夫人说的嘴巴都快干了,愣是没从季夫人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自讨了个没趣,就不再围着季夫人打转了。

    季夫人也挺冤的,不说姜夫人说的那件事她不知情,即便是她知情了,那又如何,她总不能越俎代庖替人家勇武侯府拿主意定态度吧。

    如此,季夫人又庆幸苏颖称病没过来。

    这件事呢,姜家人的态度也算是比较明确的,他们是不愿意得罪勇武侯府,但并不代表他们得拿傅煦阳也当一回事。

    如果傅煦阳没有分出去,那他也就不会落了个被人家胖揍成猪头的下场,最起码对方下手前也得顾忌下勇武侯府,可谁让傅煦阳分出去了,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但到底还是得顾忌勇武侯傅奕阳,毕竟傅煦阳还是他嫡亲兄弟,这态度可不就是挺矛盾的。

    前面有兵部侍郎姜大人跑到傅奕阳跟前试探,今儿他的夫人姜夫人也是打着探探苏颖口风的目的来的,哪里想到人家正主根本就没出场,可真是憋了一口气,行事就难免带出一些出来。

    傅煦阳这位不算苦主的苦主呢,他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傅煦阳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他一向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再加上伤主要都在脸上,再脸没有恢复之前,他只觉得没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陈夫人接连两次在苏颖面前被落了面子,心里不舒服,在陈宛凝跟前大吐苦水:“大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的去劝说她,她不虚心听取也就罢了,可也不能倒打一耙,认为我没安好心。”

    陈宛凝闻言,在心里微微一哂,陈夫人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可不就是没安什么好心,因而只微笑不附和。

    陈夫人舔了舔嘴唇:“要是姑妈非要住到咱们家里来,那可如何是好?”

    陈宛凝皱起眉来:“应该不会,毕竟姑妈之前才被皇太后娘娘申斥过,不会一错再错的。再说了,如今姑妈在勇武侯府里除了没了诰命,哪点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觉得像咱们姑妈那般的会纡尊降贵的搬来和咱们同住。”

    陈宛凝说是这么说,可她语气也带了几分不确定,毕竟傅母当着族中耄老的面都提出这种跟着分出去的次子过的话来,还有后面她做的那些不分尊卑的事儿,保不准她破罐子破摔,再次置勇武侯府于不顾,硬是要搬过来。

    看傅母以前做过的那些事,真不太能指望她还能分辨是非。

    陈夫人想的更多:“如今侯府是真的大不如前了,之前我去找老太太时顺带去探望了一下大嫂,大嫂她现在实在是,唉。”

    陈夫人假惺惺的叹了口气,陈宛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把陈夫人看的心虚,不顾着卖关子了,“大嫂她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身上穿的家常衣裳也半新不旧的,我瞧着怕是去年做的了。可是没了往日当家太太的风光了,我瞧着比往时府中的管事媳妇子都不如了。”

    陈宛凝不可置信:“怎么会?”

    陈夫人听陈宛凝的语气好似不信,她就越发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看错了,“大嫂是多要面子的人,如今在我跟前都还打扮的那么寡净,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哪里会这般呢?你若是不信,尽管到侯府去瞧瞧。”

    陈夫人是巴不得陈宛凝过去看苏颖的笑话呢,到时候定是要打扮的富贵华丽的。

    陈宛凝见陈夫人说的不像是作假,即便其中有夸大的成分,喃喃道:“侯府有这么困难?”

    “可不是呢,幸亏咱们分了家,不然的话大嫂现在的下场就是咱们的下场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道呢,这段时间也没见大嫂出门交际应酬,侯府也没宴客,原来是这般缘由。哎呀,以前可是我误会大嫂了,认为大嫂是个目无下尘的,如今却是要艰难的维持着侯府的脸面呢,可实在是苦了她了。如果不是我那些首饰头面都不适合大嫂戴,我可是愿意拿出一些来给大嫂,以解燃眉之急了。”

    陈夫人幸灾乐祸的连陈宛凝都看不下去了,陈宛凝出声打断陈夫人的话:“侯府总不至于寒酸到让大嫂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当时分家时咱们二房统共得了三成,就是这三成折合成现银也有十几二十万。大嫂他们有七成,大哥要还国库欠银,也不至于到了让大嫂典当首饰的地步。”

    陈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她还是不明白了:“那大嫂穿的那么寒酸总不是我夸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大嫂干什么这么做?”

    不等陈宛凝说什么,陈夫人自己就想到了答案:“合着大嫂这是弄了一出苦肉计啊!”

    她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情绪激动起来:“大嫂为了想从咱们手里抠出银子来,可真是连自己的面子都能抛下了!好在我可没上了她的当,哼!”

    陈夫人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还有,大嫂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也要让姑妈过来跟我们住,不就是不想出银子赡养她了吗?真是想的美。”

    陈宛凝揉了揉眉角,总觉得她这姐姐想什么都那么的理所当然,还什么都要跟银子挂钩,她都说了侯府根本就不至于寒酸到这种地步,要真是照她这姐姐想的这般,侯府是个空壳子的话,大嫂还不至于沦落到跟她们来借银子。

    看陈夫人越说越不像样,陈宛凝嗤笑一声:“照你这么说,大嫂应该谋划老太太的体己来的银子多些呢。”

    陈夫人愣了下,不像是陈宛凝认为的‘幡然醒悟’,而是拍了一下桌子:“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大嫂肯定觊觎姑妈的体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姑妈体己肯定不少,上次张嘴就给了我少说也有三四千两的东西,大嫂肯定是眼红了。这样可不行,姑妈的体己合该都是咱们二房的,要知道姑妈的诰命是怎么被太后娘娘被撤了的,还不都是大嫂他们夫妻联合起来害的。姑妈就是因为这个,也不能把那些个体己给大嫂他们一分一毫,大嫂他们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夫人义愤填膺的这些话陈宛凝不以为然,但有句话让她提起心思来:“姑妈什么时候给你东西了?”

    陈夫人忿忿不平的话戛然而止,她那次从傅母手里抠出来的银子和古董等都自己昧下了,连陈宛凝都没有透露,这下子不一小心就说漏了嘴,一时尴尬起来。

    陈宛凝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之前去找姑妈要给他做主,就是这么做主的?”

    陈夫人觉得被陈宛凝给鄙视了,原先的尴尬就变成了恼羞成怒:“我不就是找了个借口让姑妈掏一些银子给我么,也值得你这么小题大做?再说姑妈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可不是原先在侯府说一不二的老祖宗了,就连大哥都不再听她的话了,她还怎么能替咱们做主?你也别觉得我这么做很卑鄙,咱们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就是老爷他在姑妈面前扮孝子,不也是打姑妈的体己私房的主意么?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希望她的那些体己到最后便宜了大嫂他们?”

    陈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替他们现在这个家考虑,怎么反倒是她成了小人了?

    “你也别觉得大嫂多高尚,你敢打包票大嫂没有打着和咱们一样的主意?她可比咱们更恨老太太,也比咱们虚伪多了,像之前明明就是连装装样子都懒得装,可外面说起她来都夸她孝顺婆母,由此可见大嫂心机多深沉。与其日后咱们忍辱负重一场什么都没得到,还不如现在一点点的把老太太的体己找摸过来呢。”

    陈夫人自有她自己的道理,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也忘了恼怒,兴致勃勃的道:“照我说,老爷之前就是做了白工,毕竟依着姑妈偏心的程度,老爷要些什么那不是手到擒来,而且那时候近水楼台的多容易,哪像是现在咱们离得远了,回去一趟还跟走亲戚似的。宛凝你可不知道,如今那侯府的守门的下人可是狗仗人势了,一丁点都不把我这个二太太放在眼里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些下人惯会看碟下菜,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理会。”陈宛凝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可就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把陈夫人心头的火给拱了起来,她柳眉竖起:“什么叫不必理会,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轻巧了,受到怠慢的又不是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觉得腰疼。”

    陈宛凝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虽然因为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许多事让她稳重了不少,可说到底她也是被戴夫人娇惯着长大的,能忍耐陈夫人也是因为心存愧疚,但也不能就这么容陈夫人这么不阴不阳的。

    陈宛凝当下就恼火了:“你当我就愿意这样吗?傅煦阳为什么要跟大哥分家,还有这里面咱们那好姑妈和傅煦阳私下里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门儿清,我不是不愿意回侯府,是觉得自己没脸,非但如此,还替傅煦阳跟咱们那偏心到没边甚至不惜残害大房一家子,差点让傅家家破人亡的姑妈臊的没脸。”

    当初傅煦阳如丧家之犬的从侯府分出来,其中的真相知道的人不多,可陈宛凝还是知道一些的,陈夫人当时在坐月子,陈宛凝也没告诉她,陈夫人到现在都还懵懂的认为傅煦阳是因为那二十万国库欠银才执意要跟大房分家的。

    如今陈宛凝说的那么严重,把陈夫人吓了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宛凝缓了一口气,索性就把这话摊开来掰开揉碎了说给陈夫人听:“不然你以为姑妈好好的诰命怎么就没了?要知道姑妈的诰命可是先皇封的,大哥又是国之栋梁,皇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可就是一点都没留情的把姑妈的诰命给封了,这还是看在姑妈当时病的半边身子都瘫的不动弹的份上呢。再者傅煦阳也不会这么轻飘飘的就从侯府分了出来,大哥和大嫂没趁机落井下石都是他们仁慈。”

    陈夫人傻眼了:“我以为是姑妈撺掇老爷在那种档口上分家惹恼了大哥,被大哥记恨上了,皇上才会撤了姑妈的诰命,连带也把老爷给迁怒上了。”

    陈宛凝苦笑:“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算了,这事儿你有个分寸就行了,姑妈那儿我是不打算沾染上了。”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对陈夫人算计傅母体己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陈宛凝本就和傅母有旧恨,哪里会去同情傅母去。

    甚至还觉得傅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都是咎由自取,以往大房夫妻俩对她掏心掏肺,她弃之如敝履不说,还要求更多,还得人家任劳任怨,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呢。

    至于那件事,到底是谁撺掇了谁,可真不好说。

    陈宛凝看陈夫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缓了一口气道:“大嫂那里你还是不要去撩拨的好,就算你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可你总得为哥儿着想吧。”

    陈夫人刚涨起来的气焰顿时就熄了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宛凝叹口气:“咱们二房都落魄成这样了,对哥儿日后的前程能有什么助益,到时候还不得靠大伯照拂,日后能够出息,振兴咱们这一房。你不是想有诰封吗?我看你等着傅煦阳是不大可能了,等哥儿日后有了大出息,还能给你这个做母亲的请封诰封的。所以你就是为了哥儿的前程别再去得罪大嫂了。”

    陈宛凝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陈夫人听是听了进去,可就是有些不甘心:“照你这么说,我非但不能对大嫂有丁点不敬了,还得伏低做小,求她照拂咱们是不?”

    陈宛凝点了点头。

    “哥儿又不是只有一个大伯可以倚靠,不还是有外公和舅舅的吗?”陈夫人给自己找理由,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就照你说的,大伯跟咱们家有罅隙,我就不信他会没有疙瘩,都这样了,哪里还会尽心尽力的照拂咱们家哥儿?我是信不过的!”

    陈宛凝被陈夫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没了底,看了陈夫人一眼道:“就算是这样,可也比你得罪了大嫂,到时候大哥对咱们家下绊子来得强吧。”

    陈宛凝心里知道傅奕阳和苏颖不是这样的人,可要是说的不严重一些,陈夫人就没个收敛,到时候真把苏颖给得罪很了,两家彻底撕破脸,对勇武侯府没什么影响,可对他们家来说那就是致命的。

    陈夫人色厉内荏道:“他们敢?如今咱们娘家不同以往了,可不会怕了他们勇武侯府。更何况姑妈还活着,到时候他们要是敢做什么,咱们就让姑妈去告他们忤逆不孝,到时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宛凝真是恨不得掰开陈夫人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三番两次说的陈夫人压根就听不进去,只能沉下脸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一句话把陈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

    陈宛凝心想要是她那好姑姑也谨记夫死从子这条,那就真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也不知道陈夫人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暂时偃旗息鼓了,总之就没有再上门去找苏颖了。

    苏颖等了两天不见陈夫人上门来,稍微有些失望,可惜了这么逗比的弟媳妇。

    陈夫人不来了,傅母就作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苏颖给活生生的气晕过去,把傅母心中的战火给点燃了,傅母缓过来就等苏颖照例去点卯的时候,端着慈母的款,说傅奕阳屋里头伺候的人太少了,说出去不像话;又说苏颖这个当妻子的不主动替丈夫分忧解难就算了,也不能整日里霸着丈夫不放;还说了傅家人丁单薄,苏颖不能阻着傅奕阳开枝散叶,若没有庶子庶女出生,苏颖这就是逼着傅奕阳不仁不孝,对不起祖宗啊。

    苏颖当时就愕然,拦着傅母:“老太太,您这话可就言重了啊!”

    傅母见苏颖慌张,心里好歹舒服了一些,心想就算我现在不如以前了,拿捏不了你,但给你添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她就不信了,苏颖会想顶上个不贤善妒的名声,这可是为妻的大忌。

    傅母觉得之前真是想左了,早该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才对啊。找十个八个女人通通开了脸给傅奕阳,让苏颖和她们窝里斗去,看苏颖哪里还有闲心来掺和夺爵的大事!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现在能膈应一点是一点,当下傅母就绷起脸来:“怎么?你是想不贤不孝么?我这不过是心疼大老爷,屋子没个可人的伺候,子嗣也单薄。你放心,我给的就是伺候我的两个妮子,身份低贱,开了脸顶多就是个通房丫环,根本就威胁不了你这个当家太太的地位。

    照我说啊,以大老爷如今的身份,下人出身的伺候他都上不了台面,该寻那些个官家出身的,找来做个贵妾良妾的,一来也是上得了台面,配得上大老爷;二来也能替你分忧解难,偌大个侯府你哪里管得过来,能有这么一两个知心知意的你也能松散松散。”

    傅母难得正常的和苏颖说这么多话,虽然这些话都不怎么中听。

    苏颖悲痛道:“老太太您快别这么自责了,如今也没谁会怪您了,就算您到了地底下见着了祖宗们,他们知道了老太太您内疚的不行,也想过亡羊补牢,想来也不会过分责备您的。”

    傅母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妨碍傅母听出来苏颖这是咒她死呢,当下铁青着脸,很顺手的抄起手边的物件去砸苏颖。

    不过呢,杜鹃等人已经见惯了傅母这行为,总不能一直让傅母得罪苏颖,傅母是没什么,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如今可是在苏颖手底下讨生活,因而当苏颖过来,就没在傅母手边摆放茶杯。

    傅母这顺手一抄,茶杯没抄着,火更旺了,指着苏颖就破口大骂:“你,你你这是咒我死呢!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早该让大老爷休了你!不,当初就不该同意娶了你这小门户出身的,果然是小门小户的,没个教养!”

    苏颖冷着脸截断傅母剩下更不堪入耳的话,这回不把傅母气晕她就对不起她的口才:“老太太您又何必恼羞成怒,我不过就那么一说罢了,难道如今谁还能追究您让公公不仁不孝的过错么?”

    您自个也说了,我家老爷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两个嫡子一个庶女,若是往后没有庶子庶女出身,那就是我们老爷没能尽到让傅家开枝散叶的责任,是祖宗的不仁不孝。

    可您别忘了,去世的老侯爷膝下也只有两个嫡子,连个庶女都没有!所以我说这是您如今为此事自责了,觉得愧对去世的老侯爷,我说的可有半点不对的?

    如今都这般了,老太太您又何必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甚至自责内疚,我宽慰您两句,您非但不顺着我这台阶往下走,反而恼羞成怒怪罪于我,攻讦于我。

    您攻讦于我也就罢了,横竖我是小辈,您做长辈的,甭管那话是胡搅蛮缠也好,是不讲道理也罢,我总是不能反驳的。

    可您千不该万不该攻讦我娘家,苏家书香门第,祖上往上数也是出过帝师的,您说苏家没个教养,那岂不是觉得我祖上这位帝师教导出来之人也是个不好的?”

    苏颖歇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气不死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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