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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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小飞这一嗓子把程海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浪慢气氛全部击垮了。
“不好意思先生，蒜瓣没有，如果不合口味，我可以让厨师给您重做一份。”一旁的餐厅经理微微一愣，赶忙上前回道。
“没有啊？那算了。”辰小星扭头不满的嘀咕道：“真是的，还五星级酒店呢，吃面条都不给蒜。”
餐厅经理很是无语，意大利面哪有配大蒜吃的。
不远处的程海满脑袋黑线，摆手道：“去楼下中餐厅拿一筐大蒜来，都给他，让他吃个够。”餐厅经理赶紧点头去了。
对面的柳如烟好笑之余，也是心思一动，悄悄瞥了眼大口吸面条的辰小星，对程海说道：“不瞒程哥，前段时间我刚刚谈了个男朋友。”
“哦？”程海心里一沉，他确实让蔡中和打探过柳如烟的底细，但却没收到柳如烟有男朋友这个重要消息，“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打动如烟你的芳心。”
“不怕程哥笑话，我男朋友就是要大蒜的这位。”柳如烟面带桃红的低头笑道。
“辰小星？！”程海扭头看向毫无气质的辰小星，双眼瞪得贼大。刚刚他还以为柳如烟的男朋友是哪位有来头的轻男才俊，没想到会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如烟，你不会在和哥哥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呢，我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柳如烟含情脉脉的看着辰小星，又赶忙接口道：“程哥，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公开，你也知道，很多公司都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请你一定要帮我们保密。”
程海嘴唇有些发干，喝了口香槟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柳如烟说出了口，在男女感情的问题上，程海也不好再多问，想要追求柳如烟的窗户纸也不好再捅破。
不谈合作也不方便谈感情，两人接下来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一顿烛光晚餐彻底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在辰小星吃光一份意大利肉酱面，一份牛排，两头大蒜之后，这顿晚餐宣布结束。程海将两人送到楼下，招来司机。
“如烟，今晚很开心，回头等我电话，合作的事咱们慢慢谈。”程海亲自为柳如烟打开车门，略带深意的说道。
“好，我虽是恭候。”柳如烟自然听得出程海用词上的变化，这个‘慢慢谈’很有深意。不过她并不是太过在意，虽说和龙腾集团搭线对她的事业很有帮助，但如果这个帮助需要她付出身体和爱情，那绝无可能。
等柳如烟上车之后，辰小星悄悄打了个饱嗝迈步上前，伸手笑道：“谢谢程少款待，我吃的很好。”
程海抬手敷衍的和辰小星握了握，微微瞥了瞥头：“那就好。”这倒不是程海没礼貌，只是辰小星满嘴的大蒜味太呛鼻子了。
目送着轿车驶离，和善的程海瞬间变了脸色，拿出手机拨通蔡中和的号码，“东哥吗？我是程海，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底细，他叫辰小星，现在是诚通科技销售部经理柳如烟的助理。”
“好说，交给我吧，明早给你回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叫做林东，在天海市地下势力排名前三。表面上经营酒吧，其实是天海市第二大黑拳赌场的庄家。
因为蔡中和欠了林东不少钱，所以前两天程海和他见了一面，帮蔡中和还了债，也借此和林东交上了朋友。一个地下势力的名人，一个龙腾集团的大少，在天海双方自然是各有所需，朋友就是这么来的。
挂上电话后，程海阴森的一笑，想要和他抢女人，辰小星太嫩了。
……
御府小区南门前，柳如烟和辰小星迈步下了车，待车子走远后，辰小星才开口道：“总经理，今晚我表现不错吧？”
“马马虎虎。”柳如烟瞥了辰小星一眼，“你今晚吃了多少大蒜？站远点说话，太呛了。”
“这两天有点感冒，吃点大蒜杀杀毒。”辰小星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哎，对了，来前我看程海兴致不怎么高啊，按道理来说，烛光晚餐过后应该还有别的活动啊，今晚上怎么这么痛快就放你走了？”
“因为你啊。”柳如烟笑道。
“我怎么了？”辰小星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今晚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你猜我怎么说？”
“那你肯定说没有啊，不然合同不就吹了。”辰小星肯定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公司高层对程海这次的合作意向有多看重，而程海是否愿意合作，显然在于柳如烟肯不肯和他交往。如果柳如烟说自己有男朋友，那程海肯定会另起算盘。
“合同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违心啊。”柳如烟翻了个白眼，“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出卖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了。”辰小星赶紧摆手，“那这么说，你是告诉程海你有男朋友了？”
“猜对了。”柳如烟点头道。
“那他有没有问你男朋友是谁啊？”辰小星八卦心起，主动分析道：“向程海这种大少爷，一般的小角色肯定镇他不住。”
“难道你告诉他，你男朋友是尚云集团的二少爷？”辰小星开玩笑道。
尚云集团和龙腾集团齐名，而尚云集团的二少爷尚晓风更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天海市的生意也由他负责，名头可比程海大多了。毕竟程家只是龙腾十大董事之一，而尚晓风本身就是尚云集团的董事，其父亲更是尚云集团的董事长。而且据说，尚家在军方的底蕴，也相当强大。如果是尚晓风的女人，程海应该不敢动。
“尚晓风和程海都是一丘之貉，我没兴趣冒充他女朋友。”柳如烟撇嘴说道。
“不是他？那是谁？”辰小星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如烟像是一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双眼带笑道：“就是你喽。”
辰小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经理，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之前我冒充过你女朋友，这次就当是你还了我人情。”柳如烟一挥手，“咱们俩扯平了。”
“我勒个去，你说我是你男朋友就不觉得违心吗？我们两个相差太多了，谁会相信啊。”辰小星跳脚道。
“管他信不信呢，反正你这个挡箭牌我已经亮出来了，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和我谈感情、谈人生。”柳如烟显得十分开心。
“您倒是自在了，我这挡箭牌可危险了。”辰小星抬手摸着脸，四十五度望星空，满是担忧的说道：“那程海不知道会不会怀恨在心，找人毁我容貌。天呐，我可就剩下这张俏脸了。”
“得了吧，就你这脸皮，没几发穿甲弹还真破不了。”柳如烟撇了撇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这是上司招待家属，还是女朋友给的暗示？”辰小星挑眉问道。
“辰小星，我发现你这几天胆子长了不少啊？都敢和我开玩笑了。”柳如烟沉下脸来。
听到这话，辰小星不由得心跳加速，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有时候他还真想不起来面前这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披着总经理外衣的母老虎。
“我哪敢啊。”辰小星一缩脑袋，“茶就不喝了，我还得地蹦回家给摩托擦澡，您早些休息哈，别送。”说完转身一路小跑。
“臭小子。”看着辰小星一边飞奔一边摆手的身姿，柳如烟噗嗤一笑，轻声嗔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辰小星接到一个电话，是程海打来的，约他出去聊聊。程海找到自己在辰小星的意料之中，毕竟像程海这样的花花大少，不会如此轻言放弃的。
既然昨晚上柳如烟已经表露了心声，确定对程海没兴趣，辰小星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把双方交往的谎话坐实，让程海死心。
辰小星想着便答应下来，挂上电话转身去赴约。为了不让柳如烟担心插手，辰小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而且以辰小星这段时间对程海的了解，他八成会使出利诱的手段，应该没什么危险。
出了公司大门，辰小星正看到程海的专车，迈步上前走去，早有司机亲自为他打开后车门。
“程少，让您久等了。”辰小星猫腰上车落座，看着一旁嘴角上挑的程海，忽然有些不安。
“我也是刚刚到。”程海淡淡的说道：“辰助理，今天找你来是有点私事想谈。”
“有事您说话。”辰小星拍着胸脯，装傻充愣。
“来，你先看看这个。”程海从车门后的储物格中拿出一份资料，递上前来。
辰小星接过来定睛一看，整个人的面色就变了。这份资料介绍的，就是辰小星。从他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再到诚通科技公司任职，这期间他所有标识性的经历，全部记录的清清楚楚，就连最近几个月他的业绩数据都一丝不差。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让辰小星不安的是，在他的资料之后，就是他父母和姐姐的资料，地址住所、年龄职业、甚至是他姐姐饭店的名字和营业时间都写的明明白白。
“程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辰小星放下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问道。
辰小飞这一嗓子把程海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浪慢气氛全部击垮了。
“不好意思先生，蒜瓣没有，如果不合口味，我可以让厨师给您重做一份。”一旁的餐厅经理微微一愣，赶忙上前回道。
“没有啊？那算了。”辰小星扭头不满的嘀咕道：“真是的，还五星级酒店呢，吃面条都不给蒜。”
餐厅经理很是无语，意大利面哪有配大蒜吃的。
不远处的程海满脑袋黑线，摆手道：“去楼下中餐厅拿一筐大蒜来，都给他，让他吃个够。”餐厅经理赶紧点头去了。
对面的柳如烟好笑之余，也是心思一动，悄悄瞥了眼大口吸面条的辰小星，对程海说道：“不瞒程哥，前段时间我刚刚谈了个男朋友。”
“哦？”程海心里一沉，他确实让蔡中和打探过柳如烟的底细，但却没收到柳如烟有男朋友这个重要消息，“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打动如烟你的芳心。”
“不怕程哥笑话，我男朋友就是要大蒜的这位。”柳如烟面带桃红的低头笑道。
“辰小星？！”程海扭头看向毫无气质的辰小星，双眼瞪得贼大。刚刚他还以为柳如烟的男朋友是哪位有来头的轻男才俊，没想到会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如烟，你不会在和哥哥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呢，我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柳如烟含情脉脉的看着辰小星，又赶忙接口道：“程哥，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公开，你也知道，很多公司都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请你一定要帮我们保密。”
程海嘴唇有些发干，喝了口香槟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柳如烟说出了口，在男女感情的问题上，程海也不好再多问，想要追求柳如烟的窗户纸也不好再捅破。
不谈合作也不方便谈感情，两人接下来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一顿烛光晚餐彻底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在辰小星吃光一份意大利肉酱面，一份牛排，两头大蒜之后，这顿晚餐宣布结束。程海将两人送到楼下，招来司机。
“如烟，今晚很开心，回头等我电话，合作的事咱们慢慢谈。”程海亲自为柳如烟打开车门，略带深意的说道。
“好，我虽是恭候。”柳如烟自然听得出程海用词上的变化，这个‘慢慢谈’很有深意。不过她并不是太过在意，虽说和龙腾集团搭线对她的事业很有帮助，但如果这个帮助需要她付出身体和爱情，那绝无可能。
等柳如烟上车之后，辰小星悄悄打了个饱嗝迈步上前，伸手笑道：“谢谢程少款待，我吃的很好。”
程海抬手敷衍的和辰小星握了握，微微瞥了瞥头：“那就好。”这倒不是程海没礼貌，只是辰小星满嘴的大蒜味太呛鼻子了。
目送着轿车驶离，和善的程海瞬间变了脸色，拿出手机拨通蔡中和的号码，“东哥吗？我是程海，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底细，他叫辰小星，现在是诚通科技销售部经理柳如烟的助理。”
“好说，交给我吧，明早给你回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叫做林东，在天海市地下势力排名前三。表面上经营酒吧，其实是天海市第二大黑拳赌场的庄家。
因为蔡中和欠了林东不少钱，所以前两天程海和他见了一面，帮蔡中和还了债，也借此和林东交上了朋友。一个地下势力的名人，一个龙腾集团的大少，在天海双方自然是各有所需，朋友就是这么来的。
挂上电话后，程海阴森的一笑，想要和他抢女人，辰小星太嫩了。
……
御府小区南门前，柳如烟和辰小星迈步下了车，待车子走远后，辰小星才开口道：“总经理，今晚我表现不错吧？”
“马马虎虎。”柳如烟瞥了辰小星一眼，“你今晚吃了多少大蒜？站远点说话，太呛了。”
“这两天有点感冒，吃点大蒜杀杀毒。”辰小星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哎，对了，来前我看程海兴致不怎么高啊，按道理来说，烛光晚餐过后应该还有别的活动啊，今晚上怎么这么痛快就放你走了？”
“因为你啊。”柳如烟笑道。
“我怎么了？”辰小星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今晚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你猜我怎么说？”
“那你肯定说没有啊，不然合同不就吹了。”辰小星肯定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公司高层对程海这次的合作意向有多看重，而程海是否愿意合作，显然在于柳如烟肯不肯和他交往。如果柳如烟说自己有男朋友，那程海肯定会另起算盘。
“合同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违心啊。”柳如烟翻了个白眼，“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出卖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了。”辰小星赶紧摆手，“那这么说，你是告诉程海你有男朋友了？”
“猜对了。”柳如烟点头道。
“那他有没有问你男朋友是谁啊？”辰小星八卦心起，主动分析道：“向程海这种大少爷，一般的小角色肯定镇他不住。”
“难道你告诉他，你男朋友是尚云集团的二少爷？”辰小星开玩笑道。
尚云集团和龙腾集团齐名，而尚云集团的二少爷尚晓风更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天海市的生意也由他负责，名头可比程海大多了。毕竟程家只是龙腾十大董事之一，而尚晓风本身就是尚云集团的董事，其父亲更是尚云集团的董事长。而且据说，尚家在军方的底蕴，也相当强大。如果是尚晓风的女人，程海应该不敢动。
“尚晓风和程海都是一丘之貉，我没兴趣冒充他女朋友。”柳如烟撇嘴说道。
“不是他？那是谁？”辰小星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如烟像是一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双眼带笑道：“就是你喽。”
辰小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经理，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之前我冒充过你女朋友，这次就当是你还了我人情。”柳如烟一挥手，“咱们俩扯平了。”
“我勒个去，你说我是你男朋友就不觉得违心吗？我们两个相差太多了，谁会相信啊。”辰小星跳脚道。
“管他信不信呢，反正你这个挡箭牌我已经亮出来了，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和我谈感情、谈人生。”柳如烟显得十分开心。
“您倒是自在了，我这挡箭牌可危险了。”辰小星抬手摸着脸，四十五度望星空，满是担忧的说道：“那程海不知道会不会怀恨在心，找人毁我容貌。天呐，我可就剩下这张俏脸了。”
“得了吧，就你这脸皮，没几发穿甲弹还真破不了。”柳如烟撇了撇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这是上司招待家属，还是女朋友给的暗示？”辰小星挑眉问道。
“辰小星，我发现你这几天胆子长了不少啊？都敢和我开玩笑了。”柳如烟沉下脸来。
听到这话，辰小星不由得心跳加速，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有时候他还真想不起来面前这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披着总经理外衣的母老虎。
“我哪敢啊。”辰小星一缩脑袋，“茶就不喝了，我还得地蹦回家给摩托擦澡，您早些休息哈，别送。”说完转身一路小跑。
“臭小子。”看着辰小星一边飞奔一边摆手的身姿，柳如烟噗嗤一笑，轻声嗔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辰小星接到一个电话，是程海打来的，约他出去聊聊。程海找到自己在辰小星的意料之中，毕竟像程海这样的花花大少，不会如此轻言放弃的。
既然昨晚上柳如烟已经表露了心声，确定对程海没兴趣，辰小星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把双方交往的谎话坐实，让程海死心。
辰小星想着便答应下来，挂上电话转身去赴约。为了不让柳如烟担心插手，辰小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而且以辰小星这段时间对程海的了解，他八成会使出利诱的手段，应该没什么危险。
出了公司大门，辰小星正看到程海的专车，迈步上前走去，早有司机亲自为他打开后车门。
“程少，让您久等了。”辰小星猫腰上车落座，看着一旁嘴角上挑的程海，忽然有些不安。
“我也是刚刚到。”程海淡淡的说道：“辰助理，今天找你来是有点私事想谈。”
“有事您说话。”辰小星拍着胸脯，装傻充愣。
“来，你先看看这个。”程海从车门后的储物格中拿出一份资料，递上前来。
辰小星接过来定睛一看，整个人的面色就变了。这份资料介绍的，就是辰小星。从他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再到诚通科技公司任职，这期间他所有标识性的经历，全部记录的清清楚楚，就连最近几个月他的业绩数据都一丝不差。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让辰小星不安的是，在他的资料之后，就是他父母和姐姐的资料，地址住所、年龄职业、甚至是他姐姐饭店的名字和营业时间都写的明明白白。
“程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辰小星放下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