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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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谁死了？
沈妙容瞪大了眼睛。
“太子。”柳佳音木愣愣地，抬了抬头，无神的目光看向小娘子，嘴唇微微翘起。“阿香，是太子死了。”
小娘子手一拐，使命抱住颜季和。
少女若有似无地馨香萦绕鼻间，比外袍上沾染的更浓郁一些，颜季和不禁怔了怔。良久后反手敲了小娘子的脑袋。
沈妙容松了手捂着头，眼里冒火。
颜季和食指晃了晃，指向柳佳音。
柳佳音像似被吓傻了，一直重复着那句“太子死了”的话。
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颜季和眉眼凌厉地朝门口看去。
云翠悄声走了过去，问：“谁啊？”
“是饭菜好了。”
窒息的气氛为之一松，小娘子呲了呲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云翠开了门。
外面的人似乎在小声说着话。
颜季和以为奇怪，迈着大长脚走了过去。
云翠手里提着食盒转身回来，随手关了房门。
颜季和脚步一顿，扬眉问道：“她们说了什么？”他是没有听清，但隐约听到几个字眼，那些足够组成一句话。
是山底下来人了？
大张旗鼓地，目的呢？
颜季和一扭头，就看向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娘子。
“是下面的人来了，让我们做好应对。”云翠瑟瑟发抖，她害怕地不行。要是没有听见“太子死了”，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是风中的纸片人。
轻轻一戳，就要破了。
“慌什么。”
说话的人不是颜季和，他有些意外又觉得理应如此。
沈妙容抚了抚柳佳音的头：“我们迷了路，在寄畅园里出事，身为主人，出来找我们自然是应该的。”
至于太子？
什么太子？
她不知道，从未见过。那这寄畅园里，就必须从未出现过这个人。反正她是不知道，难道有谁敢无辜栽赃到她的头上？
何况……有颜季和在呢。
小娘子抬起脸，朝着颜季和灿烂一笑。要说在之前，她还惶恐忐忑，可那个婆子和女子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帮着她。
先是萧嬷嬷，后是她们，至于陈嬷嬷。
沈妙容抿了抿嘴，或许今晚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了，若有似无地搭救。她深陷其中，却屡次逢凶化吉。
小娘子以为这是沈相公的安排。
出于对父亲的盲目崇拜你和信任，沈妙容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把今晚的事情，当成父亲对于她的一场考验。
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只差最后一步。
她也没有怕了。
那些人最大的错，就是瞒了太子和其他小郎君的存在。
是她们不说，怪不了别人。
“不许慌。”沈妙容平静地看着云翠：“什么事都没有，我同佳音姐姐说了园子里的美景，就来这里看看了，正好见到颜少爷。现在，是饿了，吃饭。外面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颜季和抚掌一笑。
云翠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食盒，抬去一旁的矮几。
门外萧嬷嬷轻轻一笑，回头朝身后的二人道：“都听见了？”
女子笑着应是，婆子附和点头。
火光越来越近了，石阶上是错乱的脚步声。
萧嬷嬷敛容正色：“艳红留下伺候，赵妈去厨房那边。”她也该去迎接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寄园的主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糟蹋了这个园子，这是王爷的心血。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要往园子里塞！
山脚下的人，很快查到了沈妙容的去向。
安贵妃带人来势汹汹地到了抱香楼里。
石阶的尽头，萧嬷嬷等在那里。
看到安贵妃等人到来，不由惊讶地行礼问道：“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要说是来游园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后面跟着那么一堆人，看着阵仗，实在不像是在夜游。
安贵妃未料到在这里看到萧嬷嬷。
要说这个园子里面，她对这个人是最摸不透的，来之前，就是圣人也不许她对萧嬷嬷有无礼之处。
她隐约听说是这人原先伺候过圣人和逝去的湘王，主仆间感情深厚。每每宫中有赏赐，必然不会少了寄畅园里这一份。
来到院中办宴，她已经尽力不去与萧嬷嬷打交道了。
想到那边还在的郎君们，安贵妃尽是有些心虚，听了萧嬷嬷的问话，就觉得这声音刺耳得很，仿佛是在质问。
“怎么？这园子里，还有什么去处要拦了我？”
“是有这么一处。”
萧嬷嬷竟是寸步不让，安贵妃瞪大了眼睛，她的目光先是看向萧嬷嬷，随后眯了眯眼睛，望着那立在黑夜中的楼阁。
气氛焦灼，恐要爆发。
荣庆长公主倾身而出，笑着说道：“嬷嬷的脾气还同当年一样，软硬不吃。好些年不见了，您可安好。”
萧嬷嬷面容稍霁：“六公主。”
荣庆有一丝恍然，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了。姐妹中她正是排行第六，这些年大家都叫她长公主。
总想着物是人非，但有些人从不曾变过。
荣庆与萧嬷嬷有旧，也深知毁了整个寄畅园都没事，但惟独她身后的抱香楼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不欲萧嬷嬷与安贵妃就此起了冲突，就算凭借当年的一点主仆感情，可二哥不在了，圣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旧仆给贵妃没脸。
“今夜娘娘设宴，中途发现有人不见了。”荣庆道。
萧嬷嬷怔了一怔，朝身后看了一眼。
荣庆微眯着眼睛，笑道：“难道嬷嬷知道是谁了？”
萧嬷嬷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荣庆颦眉，回头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
青妃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两位小娘子和两个丫鬟。”一起消失的是沈妙容主仆和柳佳音主仆共四人。
萧嬷嬷摇头，想了想转身离开。
安贵妃刚要说话，被旁边的芳芷拉住小声说了一句话。
安贵妃一抿唇，无奈作罢。
她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同一个下人争吵，实在是有失身份。
余光扫了一眼，果然在来了这里之后，事事好出头的丽妃仿佛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起来。
众人拐到二层小楼的后方，来到一间透着黄光的屋子。
只在门外站定，就能听到里面隐隐绰绰的欢笑声。
青妃率先推开了门。
屋里面的人，一同看向门边。
“姑姑？”柳佳音嘴唇微张，表情有些茫然和惊讶，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因为极度的震惊中。
青妃到来，按照规矩，柳佳音应该起身。
只是她的手被沈妙容紧紧握着，小娘子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手心去。胜负成败就在此一举，柳佳音极力忍住了惶恐害怕，学着阿香从前做了坏事后在沈相公面前的表现。虽然不是同一个道理，但谁都从她的脸色看到了讶异。
青妃微微颔首，目光在屋子里一扫。
沈妙容抬起手，眯着眼睛一笑：“柳姑姑，我们跑到这里都被你们找到了啊。”
就好像是小孩子做了错事。
只是小娘子一点都不紧张害怕。
也是……
她还不知道太子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是沈家小娘子再一次任性妄为，在宴会中途离席，惹得大家担心。
更胆大的事情，她都做过。
她自然也不必要害怕。
沈妙容的态度尤其坦然，甚至还招了招手。“这里的饭菜挺好吃的，比宴会上的好，送上来都冰凉凉，油腻腻的，我实在不喜欢。”
“沈妙容，你什么时候来的？”风细细问道。
沈妙容眼一瞪，傲气地说道：“我要走要留，与你何关。莫非你离了我，就不能活了。”说到这里，小娘子嫌弃地皱了眉：“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娃。”
噗嗤一声，颜季和没有忍住。
众人炯炯地看盯着他看。
颜季和就知道自己又上了沈妙容的当，只得笑着说道：“我们是在山脚下遇到的，当时沈家小娘子和柳姑娘在石阶梯旁磨磨蹭蹭地，天黑夜冷的，幸好我带了一只火折子。”
风细细闻言睥睨地看向沈妙容。
小娘子一甩头。
青妃忽的笑道：“阿香怕黑的情况，还是没有改过来？”
沈妙容红了脸，扭头不看人。
青妃看她生气了，就笑着摇头，问了那萧嬷嬷几句话，才歉意地说道：“想必是她们打搅到嬷嬷了。”
萧嬷嬷冷着脸：“这沈家小娘子也太大胆了，白日的时候就想着往楼里闯，怕黑是没错，但这好奇心也太重了。”
青妃苦笑着道歉。
“慢着。”丽妃走了出来，道：“不是还少了一个人吗？”
柳佳音心猛地一跳。
“是好像少了一个。”颜季和的出现是意外又不算是太出人意料，但两对主仆，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珍珠？！
事情突然，沈妙容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丫鬟。
她本来以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哪知道？
就是现在，对方问起珍珠的去向，这事又该如何去圆？若是之前知道，说不定还能找一些理由，可陈嬷嬷只带来了柳佳音一个人。
同柳佳音一起离开宴会的，却是还要一个珍珠。
丽妃走了过去，青妃往前面一挡。
丽妃也不恼，笑着说道：“青姐姐，如今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安姐姐虽不说。可太子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疑问的地方，都必须问一问，您说是吗？”R1152
死了？谁死了？
沈妙容瞪大了眼睛。
“太子。”柳佳音木愣愣地，抬了抬头，无神的目光看向小娘子，嘴唇微微翘起。“阿香，是太子死了。”
小娘子手一拐，使命抱住颜季和。
少女若有似无地馨香萦绕鼻间，比外袍上沾染的更浓郁一些，颜季和不禁怔了怔。良久后反手敲了小娘子的脑袋。
沈妙容松了手捂着头，眼里冒火。
颜季和食指晃了晃，指向柳佳音。
柳佳音像似被吓傻了，一直重复着那句“太子死了”的话。
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颜季和眉眼凌厉地朝门口看去。
云翠悄声走了过去，问：“谁啊？”
“是饭菜好了。”
窒息的气氛为之一松，小娘子呲了呲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云翠开了门。
外面的人似乎在小声说着话。
颜季和以为奇怪，迈着大长脚走了过去。
云翠手里提着食盒转身回来，随手关了房门。
颜季和脚步一顿，扬眉问道：“她们说了什么？”他是没有听清，但隐约听到几个字眼，那些足够组成一句话。
是山底下来人了？
大张旗鼓地，目的呢？
颜季和一扭头，就看向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娘子。
“是下面的人来了，让我们做好应对。”云翠瑟瑟发抖，她害怕地不行。要是没有听见“太子死了”，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是风中的纸片人。
轻轻一戳，就要破了。
“慌什么。”
说话的人不是颜季和，他有些意外又觉得理应如此。
沈妙容抚了抚柳佳音的头：“我们迷了路，在寄畅园里出事，身为主人，出来找我们自然是应该的。”
至于太子？
什么太子？
她不知道，从未见过。那这寄畅园里，就必须从未出现过这个人。反正她是不知道，难道有谁敢无辜栽赃到她的头上？
何况……有颜季和在呢。
小娘子抬起脸，朝着颜季和灿烂一笑。要说在之前，她还惶恐忐忑，可那个婆子和女子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帮着她。
先是萧嬷嬷，后是她们，至于陈嬷嬷。
沈妙容抿了抿嘴，或许今晚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了，若有似无地搭救。她深陷其中，却屡次逢凶化吉。
小娘子以为这是沈相公的安排。
出于对父亲的盲目崇拜你和信任，沈妙容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把今晚的事情，当成父亲对于她的一场考验。
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只差最后一步。
她也没有怕了。
那些人最大的错，就是瞒了太子和其他小郎君的存在。
是她们不说，怪不了别人。
“不许慌。”沈妙容平静地看着云翠：“什么事都没有，我同佳音姐姐说了园子里的美景，就来这里看看了，正好见到颜少爷。现在，是饿了，吃饭。外面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颜季和抚掌一笑。
云翠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食盒，抬去一旁的矮几。
门外萧嬷嬷轻轻一笑，回头朝身后的二人道：“都听见了？”
女子笑着应是，婆子附和点头。
火光越来越近了，石阶上是错乱的脚步声。
萧嬷嬷敛容正色：“艳红留下伺候，赵妈去厨房那边。”她也该去迎接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寄园的主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糟蹋了这个园子，这是王爷的心血。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要往园子里塞！
山脚下的人，很快查到了沈妙容的去向。
安贵妃带人来势汹汹地到了抱香楼里。
石阶的尽头，萧嬷嬷等在那里。
看到安贵妃等人到来，不由惊讶地行礼问道：“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要说是来游园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后面跟着那么一堆人，看着阵仗，实在不像是在夜游。
安贵妃未料到在这里看到萧嬷嬷。
要说这个园子里面，她对这个人是最摸不透的，来之前，就是圣人也不许她对萧嬷嬷有无礼之处。
她隐约听说是这人原先伺候过圣人和逝去的湘王，主仆间感情深厚。每每宫中有赏赐，必然不会少了寄畅园里这一份。
来到院中办宴，她已经尽力不去与萧嬷嬷打交道了。
想到那边还在的郎君们，安贵妃尽是有些心虚，听了萧嬷嬷的问话，就觉得这声音刺耳得很，仿佛是在质问。
“怎么？这园子里，还有什么去处要拦了我？”
“是有这么一处。”
萧嬷嬷竟是寸步不让，安贵妃瞪大了眼睛，她的目光先是看向萧嬷嬷，随后眯了眯眼睛，望着那立在黑夜中的楼阁。
气氛焦灼，恐要爆发。
荣庆长公主倾身而出，笑着说道：“嬷嬷的脾气还同当年一样，软硬不吃。好些年不见了，您可安好。”
萧嬷嬷面容稍霁：“六公主。”
荣庆有一丝恍然，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了。姐妹中她正是排行第六，这些年大家都叫她长公主。
总想着物是人非，但有些人从不曾变过。
荣庆与萧嬷嬷有旧，也深知毁了整个寄畅园都没事，但惟独她身后的抱香楼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不欲萧嬷嬷与安贵妃就此起了冲突，就算凭借当年的一点主仆感情，可二哥不在了，圣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旧仆给贵妃没脸。
“今夜娘娘设宴，中途发现有人不见了。”荣庆道。
萧嬷嬷怔了一怔，朝身后看了一眼。
荣庆微眯着眼睛，笑道：“难道嬷嬷知道是谁了？”
萧嬷嬷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荣庆颦眉，回头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
青妃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两位小娘子和两个丫鬟。”一起消失的是沈妙容主仆和柳佳音主仆共四人。
萧嬷嬷摇头，想了想转身离开。
安贵妃刚要说话，被旁边的芳芷拉住小声说了一句话。
安贵妃一抿唇，无奈作罢。
她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同一个下人争吵，实在是有失身份。
余光扫了一眼，果然在来了这里之后，事事好出头的丽妃仿佛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起来。
众人拐到二层小楼的后方，来到一间透着黄光的屋子。
只在门外站定，就能听到里面隐隐绰绰的欢笑声。
青妃率先推开了门。
屋里面的人，一同看向门边。
“姑姑？”柳佳音嘴唇微张，表情有些茫然和惊讶，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因为极度的震惊中。
青妃到来，按照规矩，柳佳音应该起身。
只是她的手被沈妙容紧紧握着，小娘子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手心去。胜负成败就在此一举，柳佳音极力忍住了惶恐害怕，学着阿香从前做了坏事后在沈相公面前的表现。虽然不是同一个道理，但谁都从她的脸色看到了讶异。
青妃微微颔首，目光在屋子里一扫。
沈妙容抬起手，眯着眼睛一笑：“柳姑姑，我们跑到这里都被你们找到了啊。”
就好像是小孩子做了错事。
只是小娘子一点都不紧张害怕。
也是……
她还不知道太子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是沈家小娘子再一次任性妄为，在宴会中途离席，惹得大家担心。
更胆大的事情，她都做过。
她自然也不必要害怕。
沈妙容的态度尤其坦然，甚至还招了招手。“这里的饭菜挺好吃的，比宴会上的好，送上来都冰凉凉，油腻腻的，我实在不喜欢。”
“沈妙容，你什么时候来的？”风细细问道。
沈妙容眼一瞪，傲气地说道：“我要走要留，与你何关。莫非你离了我，就不能活了。”说到这里，小娘子嫌弃地皱了眉：“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娃。”
噗嗤一声，颜季和没有忍住。
众人炯炯地看盯着他看。
颜季和就知道自己又上了沈妙容的当，只得笑着说道：“我们是在山脚下遇到的，当时沈家小娘子和柳姑娘在石阶梯旁磨磨蹭蹭地，天黑夜冷的，幸好我带了一只火折子。”
风细细闻言睥睨地看向沈妙容。
小娘子一甩头。
青妃忽的笑道：“阿香怕黑的情况，还是没有改过来？”
沈妙容红了脸，扭头不看人。
青妃看她生气了，就笑着摇头，问了那萧嬷嬷几句话，才歉意地说道：“想必是她们打搅到嬷嬷了。”
萧嬷嬷冷着脸：“这沈家小娘子也太大胆了，白日的时候就想着往楼里闯，怕黑是没错，但这好奇心也太重了。”
青妃苦笑着道歉。
“慢着。”丽妃走了出来，道：“不是还少了一个人吗？”
柳佳音心猛地一跳。
“是好像少了一个。”颜季和的出现是意外又不算是太出人意料，但两对主仆，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珍珠？！
事情突然，沈妙容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丫鬟。
她本来以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哪知道？
就是现在，对方问起珍珠的去向，这事又该如何去圆？若是之前知道，说不定还能找一些理由，可陈嬷嬷只带来了柳佳音一个人。
同柳佳音一起离开宴会的，却是还要一个珍珠。
丽妃走了过去，青妃往前面一挡。
丽妃也不恼，笑着说道：“青姐姐，如今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安姐姐虽不说。可太子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疑问的地方，都必须问一问，您说是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