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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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从那一天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不知道她禁闭多久,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而我也始终安静的生活着,沈从安不来看孩子,我基本上是不会去找他。

    两个人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了冰霜时期。

    孩子满月那天,沈从安给孩子办了满月酒,当时整个茱萸县的重要人员都来了,场面非常的人热闹,沈从安穿着一身正装在宴席间和来宾寒暄着。我抱着孩子坐在角落,不断有不认识的贵妇人和我打着招呼,我也只能尴尬的应付着,应酬并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我不清楚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是他的妻子,却替他生了孩子,而且还以孩子的母亲站在这里,所以当他们称呼我为沈夫人时,我有些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沈从安一定以为我对于他妻子的那个位置狼子野心,不答应又有什么不对。

    孩子也才这么大,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应付那些贵妇人的逗弄,所以当即我便找了一个借口,带着孩子从席间离开,正在和来宾客套的沈从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对于我从席间溜走这件事情,倒也没有制止。

    只是继续侧过身和面前的人的人说着话。

    我离席后,便带着孩子去休息室,奶妈跟在我身边,小声提醒说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够缺席呢,我可是孩子的妈妈。

    我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短的回了一句:“孩子有点累了。”

    奶妈说:“孩子累我们可以抱着他去休息,您最起码要跟在先生身边招呼客人啊,您可是女主人。”

    他们似乎都认可我为女主人,可她们弄错了,我除了给沈从安神了一个孩子之外,并没有和他结婚,不过我也懒得反驳,还是带着孩子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我奶水并不足,所以孩子还是给了奶妈去喂奶,我自己坐在客厅沙上眯了一会儿,正当我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下两下,可奶妈始终没有出来,我只能自己起身去开门。

    刚将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男侍者吗,他手上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盘上放了一杯果汁,他说:“夫人,您的饮料。”

    我拿住门把手的手一紧,皱眉看向面前的人,他也看向我,也不退让。

    我怕奶妈突然走出来,便重新将门给关上,对卧室内的奶妈说了一句:“奶妈,我去一趟外满。”

    奶妈正在哄着孩子睡觉,小声回应了一声。

    我再次拉开门走了出去,那侍者还端着一杯饮料在等,我只能迅朝着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我到达洗手间内,差不多六分钟,门外传来响声,男侍者跟了进来,门口放了一块正在清洁的牌子。

    我皱眉对朝我走来的钟楼问:“你怎么来了?”

    钟楼走到我面前后,低声说了一句:“你爸不行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我压低声音问:“什么?!”

    钟楼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音量太大,干脆将水龙头打开,让洗手间内全都是水声,他靠在洗手台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好半晌,他才哑着声音说:“这几年他都有肾病,人一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昨天我才接到的消息,说是老人家连饭都吃不下了,我派了医生过去了,医生说,最多一个月的生命,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冒险来一趟这里。”

    我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靠在洗手台上后,钟楼手上那根烟的烟雾全都往我面前围绕。我想挥开,可却连挥开的力气都没有,钟楼问我:“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钟楼见我一直没有回答,便从口袋内抽出一根烟给我,我好久都不抽这东西,本来是想拒绝,可我现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我必须要有些什么东西来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爸这个病从我将他从国外接过来时,我就知道,只是当时还不太严重,每天靠药物压制维持都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没料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这么措手不及。

    我将烟点燃后,便递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过了良久,我才干涩着嗓音问:“送去好的医院,还有没有救治的可能。”

    钟楼摇头说:“我派去的医生并不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肾科专家,连他都这样说,基本上就没有多少救治的可能。”

    我拿烟的手有些抖,虽然在茱萸县这么多年,我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血腥,可是当这一切降临在自己亲人身上时,这又是另一番难以接受的感受。

    我不断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一天,可仔细算了算,今年我爸也快接近七十了,生老病死本身就是人生的常态,谁都无法阻止他老去的脚步。

    可是我还是无法去心平气和的接受,就算我们这么多年未见,就算他们曾经的做法伤透了我的心,可我却始终无法忘记,小时候,他把我抗在肩头带我去学校上学时的场景。

    钟楼问我是否要去见他的最后一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怎么走,如果是一个人,要走走的潇洒,可现在不同了,我是不仅是一个女儿,更是一位母亲,孩子我好不容易拿在手上,我怎么可能再去拱手相让出去。

    可我又终究欠他一面,他的养育之情。

    钟楼见我许久都没有回答他,他隐约是知道了我心内的答案,他手上那支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的位置,他将烟蒂掐灭在洗手台上,轻声说:“他那边的事情我会料理好的。”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从洗头台边上直起身就要走,我抽了最后一口烟,我说:“钟楼,你等等我。”

    他脚步一顿,回头来看我,掐灭掉手上那一根烟,走到他面前说:“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吗?”

    他皱眉说:“孩子?”

    我嗯了一声。

    钟楼想了很久,他说:“那我去后门的位置等你,记得要快。”

    我说:“好。”

    我说完这句话,便迅从洗手间内走了出去,看了一下周边,现并没有人在这里,便迅回了休息室,到达那里时,因为孩子睡着了,奶妈也困乏,正趴在床边打着瞌睡。

    我轻手轻脚将孩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后,转身就走,可才出门,迎面便撞到了朝这方走来的沈从安还有他的助理。

    我脚步下意识停住,然后站在那里我没有再动。

    沈从安见我抱着孩子,他也停下了脚步,和我隔了一米远,他问:“抱着孩子去哪里。”

    我说:“看有没有开宴。”

    沈从安的视线落在我身后半开的房门,不过很快,他又收回了视线,语气平和说:“我来就就是告诉你,开宴了。虽然,今天孩子是主角,可你是孩子的母亲,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缺席。”

    我下意识将孩子报警,轻声说了一声好。

    然后沈从安朝我伸出手,我望着他宽厚却无一丝薄茧的掌心,许久都没有动作。

    沈从安说:“难道,想一前一后跟我出场吗?你是孩子的奶妈还是我的丫鬟?”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手心,果然,当我手放到他手心内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我手心内的冷汗,他看了我一眼,我说:“我有点热。”

    他牵着我朝前走时,顺带着侧脸对路征吩咐把暖气调小点,路征得了吩咐,便退了后去,去给调控中心打电话通知。

    打完电话后,路征再次跟了上来。

    我努力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要慌张,可手心内冷汗却还在层层渗透出来,沈从安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对于我的怪异,只是用随意的口吻问我:“还热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孩子抱紧了一些。

    我知道,今天是注定我走不了了,一旦沈从安现了一点苗头,那么我就没有任何走的机会,我非常明白这点。

    所以,之后在宴席上,我也没有再三心二意,只是抱着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沈从安身后。

    这场满月酒一直办到十二点才散席,我和沈从安来时,就是坐的同一辆车,回去时自然还是同一辆车,车子离开时要经过后门,车子一闪而过时,我正好看到钟楼站在很远的地方看向我们的车。

    我怕沈从安现他的存,只能从迅从车外收回视线,假装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沈从安今天喝了酒,所以他也比平时沉默寡言了不少,在回去的过程中,他始终是手支着额头,在那闭目养神。

    直到车子入了茱萸县,他才睁开眼来,那双眼睛里明显有了不少醉意,他说:“我乏了,直接送我去休息的地方。”

    路征听到后,回了一句是,便立马吩咐司机改道。

    当车子停在沈从安居住的地方后,路征扶着他从车上下来,我抱着孩子,依旧坐在车内。

    路征问我:“夫人,您不下车吗?”

    我说:“不了,我去我住的地方。”

    路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扶着沈从安进房,而司机将我送去了我所住的院子。

    当初沈从安就是想要软禁我,才会将我扔那么远的地方,现在我已经认错了,那边也提过让我搬,可我却现,离他远点,也有远点的好处,所以直接拒绝掉了他们的提议。

    当车子停在我的住处后,我抱着孩子下了车,司机便离开了。

    当我进入到院子时,现门口的警卫都被撤了,王妈从屋内走了出来,从我手上接过孩子,笑着问我今天满月宴席上累不累。

    我回了一句还好,然后皱眉问王妈,门外的警卫今天怎么全都撤了。

    王妈笑得一脸开心说:“是路征那边吩咐的,大约是先生给的吩咐,您现在是小少爷的妈妈了,怎么还能让警卫像看犯人一样看管您。”

    我说:“是吗?”

    王妈一点也没有现问题所在,不过她也不了解情况,所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沈从安突然之间让路征撤掉我门前的警卫,不是放心我,而是不放心我,他是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敢离开。

    可我不傻,不会在他满是防备的情况下离开。更不会公然去挑战他。

    满月久过后,我便每天安心待在住处,钟楼也没再和我取得联系,我不知道我爸那边怎么样了,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失去了满月酒那次机会,要想从沈从安眼皮子底下,带着孩子从茱萸县离开,更加不会有可能。

    再次和钟楼联系上,是一个月后,当时有个仆人给我送奶粉时,顺势往我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快。

    当时,我看到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我,我才恍然大悟转身跑进屋内。

    奶妈正在给他换着尿布,他可能是不适应,哭得满脸通红,可我没有过去抱他,哄他,只是将手上那张纸条捏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我人接近崩溃。

    我知道这一个快字代表了什么,一个月了,和钟楼上次说的那样,一个月的期限到了,这个快字如此的焦急。

    可是我能够怎么办,我出不去这里,无论我如何的着急,可我没有办法出得去这里,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孩子,孩子该怎么办。

    我陷入了一阵绝望当中。

    当仆人给孩子换好尿布后,刚转过身来,忽然看到我脸上的眼泪,她大叫一声:问:“夫人,您怎么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能扯起一丝牵强的笑说:“眼睛有点疼。”

    仆人说:“屋内有眼药水,我这就去给您拿。”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孩子还在哭闹,我走了上去,坐在了床边,轻轻拍打了一下他胸口,安抚了他一会儿。

    脑袋却时刻在飞旋转,沈从安上一次既然已经现了钟楼,那么他就不会对我这边放松警惕,我不能去见他,因为一旦我逃了出去去见他最后一面,那么沈从安一定会顺藤摸瓜,得知我的弟弟我妈的所在地,我不能这么冒险,有一个孩子已经够了。

    我扬起脸,用力的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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