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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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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人：“我要你在演讲之后，向我表白！”
郝仁：“啊？你没开玩笑吧！”
宋伊人突如其然的电话彻底搅乱了郝仁的思绪！
宋伊人：“当然没有，明天可是一中的毕业典礼啊，所有高三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都会去的吧，我要你作为学生代表演讲发言，然后在最后……向我表白！然后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你！”
“拒绝我？”
郝仁实在是被宋伊人这跳脱的思维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啊……拒绝你！”电话里传来了宋伊人的揶揄声，“拜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不要脸地赖上你了吧！上次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拒绝了我，所以我要在更多人面前拒绝你！要不我也太吃亏了！”
晕，这个女人的报复心还真强！
果然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是……那个……我……”郝仁支支吾吾地说道。
乐瑶的身影突然浮现在自己面前。
郝仁本来想说自己其实有喜欢的人的，但宋伊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吗？还是觉得被我当众拒绝很丢脸？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虽然那样我会很伤心的，而且大家也会指着我说，这就是被高考状元拒绝的女生……但没关系啊，我会很坚强的……”说着她还发出一阵哽咽的声音。
虽然明知道宋伊人在装可怜，但郝仁就是没有办法拒绝她。
“啊……那……好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等你哦！”电话里传来了她欢呼雀跃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阳谋”吧，你明知道是个陷阱，但也只好往下面跳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苏杭一中的操场上就聚集了上千人。所有高三学子和他们的家长都来参加毕业典礼了。
男生换上了帅气的西装，打上了领带，虽然西装大多数都不太合身，是从老爸那儿借来的。
女生换上了精致的礼服，穿上了高跟鞋，甚至不少女生还化了妆，不过再也不用担心有老师来抓校风校律了。
大家互相找暗恋的同学合影留念，甚至表白！
因为也许马上大家就要去往不同地方的大学了，心中埋藏许久的那句“我喜欢你”，如果不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遗憾了！
出乎郝仁的预料，竟然有不少女同学来找郝仁合影。
要知道，郝仁之前在班级里可一直默默无闻。但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高考状元，扶摇直上，不少女生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冒着爱心。
“郝仁……你有空吗？”
被女生拉着合影、忙得满头大汗的郝仁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竟是许久不见的乐瑶。
乐瑶今天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宝蓝色的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裙子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不像寻常女孩那样瘦弱，而是带着结实的肌肉线条，眉宇间带着的那份野性如同一只无法控制的小野兽。
乐瑶看到郝仁，那双干净清澈眸子明显一亮，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嘴角洋溢出来的笑意和完成月牙的眼睛，仿佛要将心中的少女情怀也溢了出来一般。
摄影师是与郝仁同来的小姨方芸，自己侄子考了文科状元，她当然得过来见证这个光荣的时刻了。
“来，看镜头……你两站的近一点啊，小仁，你别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小姨拿着照相机喊道。
郝仁尝试性地朝着乐瑶靠了过去，她没有抗拒的反应，当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的时候，乐瑶身子明显一阵，脸色绯红，因为紧张而喘着气，胸前的傲人上下起伏。
“来，一……二……三……茄子……”
拍完照后，乐瑶一句话都没说，红着脸急匆匆地跑掉了。
郝仁回到小姨身边，就看到小姨脸上带着笑，说道：“小仁，那个女孩子喜欢你啊？”
“啊……小姨，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小姨是过来人，她和之前来找你合影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就仿佛在看着自己生命中的挚爱。如果你是植物，那么她的眼神就如一汪清水，滋润着你……”
小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能被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可真幸运啊，千万不要辜负人家哦……”
听了小姨的话，郝仁心头大震，没想到乐瑶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
“喂……你就是郝仁吧，可算是找到你了！”一个留着干练短发、颇有几分男子气概的女生突然跑过来，冲着郝仁说。
“你是？”郝仁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女孩。
“我叫李亚男，是宋伊人的闺蜜。你今天要向她表白吧！”
“恩。”郝仁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空手表白啊，太不浪漫了吧！”
李亚男看着两手空空的郝仁，然后如同变魔术一般，从包里掏出一束鲜红色的玫瑰花。
“来，这个给你！你也没有伊人说的那么好嘛，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你的！不过她喜欢就行了，你要加油！”
说着，李亚男丢给了郝仁一个加油的眼神，跑了。
看着手里的这束玫瑰花，郝仁有点伤脑筋。
李亚男不知道今天宋伊人要拒绝自己吗，还特地去准备这道具！
不过在人群之中，自己拿着这么一束玫瑰实在是有点扎眼。
郝仁四处看了下，突然发现领操台旁边有一个凹槽，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藏这束花，就赶紧过去将花藏起来。
……
上午九点半，毕业典礼准时举行，照例是由校长刘国梁致辞。
“老师们，同学们，家长们，今天我们欢聚于此，热烈庆祝苏杭一中2016级高三学生毕业了……下面我简单讲三点……”
三十分钟后，刘校长刚刚讲到第一点的第八小点。
四十五分钟后，刘校长讲到了第二点的第一小点。
一个半小时后，刘校长冗长的讲话总算结束了。
幸好今天天气不算太热，不然估计不少学生非得中暑不可。
“好，下面请学生代表——江浙省高考文科状元、数学竞赛金牌得主——郝仁同学发言！”
总算轮到自己上场了！
郝仁深呼一口气，走上了领操台。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这种场面，看着台下密密麻麻上千个脑袋，不得不说有些紧张。
“咳咳……大家好，我……我是郝仁！”
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郝仁有些结巴，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
“也许在两个月前，大家都不认识我，因为我本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学习成绩在一千名开外，长得也不帅，体育也不好，就连我自己都在想，像我这样的废柴，也许只能考个三本大学碌碌无为地过一生吧！”
“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觉我不应该这么碌碌无为地度过这么一生，我不希望我死了之后墓志铭上乏善可陈。然后，有一个东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说到这里，郝仁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金庸QQ群”，当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它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只有我见到那么一点点。也许，我们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你苦战通宵游戏的时候，布里斯班的灯鱼已划过珊瑚丛；
当你和同学聊天打屁的时候，蒙巴萨的小蟹刚溜出渔夫的掌心；
当你限于逼仄的寝室的时候，布拉格的电车正摇着铃晃过金色夕阳；
在你的圈子之外，有另一个世界，一个你不曾见到的世界；
但它就在那里，等着你去与它相遇；
也许，高考，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捷径！
另外我想说的是，考试已经画下一个句号，但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的班主任老师在最后一堂课的时候，让我们所有人默写全班同学的名字，错一个的罚抄一百遍，漏一个罚抄两百遍。
最后，我想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郝仁，说的太棒了！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领操台下，无数人跟着一起念这句话，轰鸣般的掌声持续了良久。
突然，郝仁看到领操台下第一排，一个短发女生朝着郝仁挥手比划，正是李亚男。
晕！她倒是真起劲啊！
宋伊人恰好也是学生代表，就站在郝仁的身后。
……
“自己……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表白吗？”
“喂，你可是男人啊！一口吐沫一个钉，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办到啊！”
“那么乐瑶怎么办呢？自己这么做会不会上了她的心？”
“事后和她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
郝仁脑海中有两个人格在对话，最终，他转身，走向了领操台旁的一个凹槽。
“他要去干嘛？”
“他要去干嘛？”
所有台下的人都望着郝仁，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当他从凹槽里拿出一束玫瑰花的时候，台下沸腾了！
“他要表白！”
“这也太烂漫了吧！考了高考状元，在毕业典礼上向心爱的女孩表白！”
“那个女孩是谁啊，羡慕死她了！”
领操台上，宋伊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郝仁捧着花，走到她的面前，台下惊呼继续。
“是校花宋伊人！”
“才子配佳人，真是天造地和的一对！”
……
然而郝仁没看到的是，台下，有一个女孩咬着嘴唇，指甲死死地扣在肉里，连出血了也浑然不知，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
她的眼神穿过汹涌人海，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两人。
而依旧浑然不觉的郝仁，傻乎乎地捧着玫瑰花，望向宋伊人，说道：
“宋伊人，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啊！”
宋伊人的声音不大，但是郝仁及领操台上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
这个时候，按照剧情不应该是她狠狠拒绝自己吗？怎么不按剧本演啊！
似乎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郝仁又重复了一遍：“宋伊人，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啊，我答应你了！”
宋伊人嫣然一笑，脸上的冰雪消融，任谁都为之倾倒。
郝仁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
台下，一个女孩泪水滂沱，捂着脸冲了出去。
原来……他喜欢的是她！
也对，她是高高在上的校花，自己不过是个喊打喊杀的女混混，他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宋伊人：“我要你在演讲之后，向我表白！”
郝仁：“啊？你没开玩笑吧！”
宋伊人突如其然的电话彻底搅乱了郝仁的思绪！
宋伊人：“当然没有，明天可是一中的毕业典礼啊，所有高三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都会去的吧，我要你作为学生代表演讲发言，然后在最后……向我表白！然后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你！”
“拒绝我？”
郝仁实在是被宋伊人这跳脱的思维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啊……拒绝你！”电话里传来了宋伊人的揶揄声，“拜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不要脸地赖上你了吧！上次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拒绝了我，所以我要在更多人面前拒绝你！要不我也太吃亏了！”
晕，这个女人的报复心还真强！
果然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是……那个……我……”郝仁支支吾吾地说道。
乐瑶的身影突然浮现在自己面前。
郝仁本来想说自己其实有喜欢的人的，但宋伊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吗？还是觉得被我当众拒绝很丢脸？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虽然那样我会很伤心的，而且大家也会指着我说，这就是被高考状元拒绝的女生……但没关系啊，我会很坚强的……”说着她还发出一阵哽咽的声音。
虽然明知道宋伊人在装可怜，但郝仁就是没有办法拒绝她。
“啊……那……好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等你哦！”电话里传来了她欢呼雀跃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阳谋”吧，你明知道是个陷阱，但也只好往下面跳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苏杭一中的操场上就聚集了上千人。所有高三学子和他们的家长都来参加毕业典礼了。
男生换上了帅气的西装，打上了领带，虽然西装大多数都不太合身，是从老爸那儿借来的。
女生换上了精致的礼服，穿上了高跟鞋，甚至不少女生还化了妆，不过再也不用担心有老师来抓校风校律了。
大家互相找暗恋的同学合影留念，甚至表白！
因为也许马上大家就要去往不同地方的大学了，心中埋藏许久的那句“我喜欢你”，如果不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遗憾了！
出乎郝仁的预料，竟然有不少女同学来找郝仁合影。
要知道，郝仁之前在班级里可一直默默无闻。但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高考状元，扶摇直上，不少女生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冒着爱心。
“郝仁……你有空吗？”
被女生拉着合影、忙得满头大汗的郝仁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竟是许久不见的乐瑶。
乐瑶今天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宝蓝色的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裙子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不像寻常女孩那样瘦弱，而是带着结实的肌肉线条，眉宇间带着的那份野性如同一只无法控制的小野兽。
乐瑶看到郝仁，那双干净清澈眸子明显一亮，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嘴角洋溢出来的笑意和完成月牙的眼睛，仿佛要将心中的少女情怀也溢了出来一般。
摄影师是与郝仁同来的小姨方芸，自己侄子考了文科状元，她当然得过来见证这个光荣的时刻了。
“来，看镜头……你两站的近一点啊，小仁，你别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小姨拿着照相机喊道。
郝仁尝试性地朝着乐瑶靠了过去，她没有抗拒的反应，当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的时候，乐瑶身子明显一阵，脸色绯红，因为紧张而喘着气，胸前的傲人上下起伏。
“来，一……二……三……茄子……”
拍完照后，乐瑶一句话都没说，红着脸急匆匆地跑掉了。
郝仁回到小姨身边，就看到小姨脸上带着笑，说道：“小仁，那个女孩子喜欢你啊？”
“啊……小姨，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小姨是过来人，她和之前来找你合影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就仿佛在看着自己生命中的挚爱。如果你是植物，那么她的眼神就如一汪清水，滋润着你……”
小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能被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可真幸运啊，千万不要辜负人家哦……”
听了小姨的话，郝仁心头大震，没想到乐瑶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
“喂……你就是郝仁吧，可算是找到你了！”一个留着干练短发、颇有几分男子气概的女生突然跑过来，冲着郝仁说。
“你是？”郝仁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女孩。
“我叫李亚男，是宋伊人的闺蜜。你今天要向她表白吧！”
“恩。”郝仁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空手表白啊，太不浪漫了吧！”
李亚男看着两手空空的郝仁，然后如同变魔术一般，从包里掏出一束鲜红色的玫瑰花。
“来，这个给你！你也没有伊人说的那么好嘛，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你的！不过她喜欢就行了，你要加油！”
说着，李亚男丢给了郝仁一个加油的眼神，跑了。
看着手里的这束玫瑰花，郝仁有点伤脑筋。
李亚男不知道今天宋伊人要拒绝自己吗，还特地去准备这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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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四处看了下，突然发现领操台旁边有一个凹槽，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藏这束花，就赶紧过去将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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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毕业典礼准时举行，照例是由校长刘国梁致辞。
“老师们，同学们，家长们，今天我们欢聚于此，热烈庆祝苏杭一中2016级高三学生毕业了……下面我简单讲三点……”
三十分钟后，刘校长刚刚讲到第一点的第八小点。
四十五分钟后，刘校长讲到了第二点的第一小点。
一个半小时后，刘校长冗长的讲话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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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面请学生代表——江浙省高考文科状元、数学竞赛金牌得主——郝仁同学发言！”
总算轮到自己上场了！
郝仁深呼一口气，走上了领操台。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这种场面，看着台下密密麻麻上千个脑袋，不得不说有些紧张。
“咳咳……大家好，我……我是郝仁！”
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郝仁有些结巴，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
“也许在两个月前，大家都不认识我，因为我本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学习成绩在一千名开外，长得也不帅，体育也不好，就连我自己都在想，像我这样的废柴，也许只能考个三本大学碌碌无为地过一生吧！”
“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觉我不应该这么碌碌无为地度过这么一生，我不希望我死了之后墓志铭上乏善可陈。然后，有一个东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说到这里，郝仁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金庸QQ群”，当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它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只有我见到那么一点点。也许，我们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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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就在那里，等着你去与它相遇；
也许，高考，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捷径！
另外我想说的是，考试已经画下一个句号，但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的班主任老师在最后一堂课的时候，让我们所有人默写全班同学的名字，错一个的罚抄一百遍，漏一个罚抄两百遍。
最后，我想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郝仁，说的太棒了！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领操台下，无数人跟着一起念这句话，轰鸣般的掌声持续了良久。
突然，郝仁看到领操台下第一排，一个短发女生朝着郝仁挥手比划，正是李亚男。
晕！她倒是真起劲啊！
宋伊人恰好也是学生代表，就站在郝仁的身后。
……
“自己……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表白吗？”
“喂，你可是男人啊！一口吐沫一个钉，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办到啊！”
“那么乐瑶怎么办呢？自己这么做会不会上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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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脑海中有两个人格在对话，最终，他转身，走向了领操台旁的一个凹槽。
“他要去干嘛？”
“他要去干嘛？”
所有台下的人都望着郝仁，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当他从凹槽里拿出一束玫瑰花的时候，台下沸腾了！
“他要表白！”
“这也太烂漫了吧！考了高考状元，在毕业典礼上向心爱的女孩表白！”
“那个女孩是谁啊，羡慕死她了！”
领操台上，宋伊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郝仁捧着花，走到她的面前，台下惊呼继续。
“是校花宋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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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郝仁没看到的是，台下，有一个女孩咬着嘴唇，指甲死死地扣在肉里，连出血了也浑然不知，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
她的眼神穿过汹涌人海，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两人。
而依旧浑然不觉的郝仁，傻乎乎地捧着玫瑰花，望向宋伊人，说道：
“宋伊人，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啊！”
宋伊人的声音不大，但是郝仁及领操台上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
这个时候，按照剧情不应该是她狠狠拒绝自己吗？怎么不按剧本演啊！
似乎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郝仁又重复了一遍：“宋伊人，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啊，我答应你了！”
宋伊人嫣然一笑，脸上的冰雪消融，任谁都为之倾倒。
郝仁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
台下，一个女孩泪水滂沱，捂着脸冲了出去。
原来……他喜欢的是她！
也对，她是高高在上的校花，自己不过是个喊打喊杀的女混混，他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