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难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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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扬帆河上，晚霞映红，远景隐翠，这是多么诗情画意的风景。直到木船驶入了涅曼河的河道后，波波夫这才有心思欣赏一下大河上下，两岸远近的景色。
“祖国的山河如此美丽，可惜就要落入纳粹德国的魔掌之中。”和波波夫一起，担任警戒手的斯维尔德诺夫下士，颇为感叹地说了几句。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先把船帆升起来。”现在还不是放轻松的时候，契可夫中士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太兴奋了，趁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之前，赶紧把木船的帆布撑起来，以借助风力来航行。
小分队的士兵把船帆从船舱中取出来，在木船中间的单桅杆上挂好升了起来。船小帆也不会太大，由门切烈夫一个人就能操纵船帆，其他人再配合一下，就完全不成问题。
“从现在开始，大家轮流在船舱里休息。“进入了涅曼河后，船航行起来比在支流时平稳很多，船帆升起来后，借助风力航行，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来操纵木船了。一个人操帆，两个人划浆，外加一个人撑长杆，已经足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其它的人都躲到船船舱里去。
小分队八个人，现在刚好可以分成两批，轮流操船轮流休息。入夜后，天气温度逐渐下降，西北风也逐渐加强，船帆吃得满满的，根本无需人力怎么去划浆，木船就能以较快的速度在涅曼河的河中间顺流而下。
“苏联昼夜的温差还真是大啊。”波波夫拿出挎包里的毛巾，用水瓢取了一瓢涅曼河的河水，擦了把面醒了醒神。这才躲到船舱里休息。所谓的船舱其实也只是用船篷遮住了船后半部分而形成的空间，并不是密闭的，前后两头都可出入。为了能观察周围的情况，船篷的前后都卷了起来。此时的波波夫干脆就卧倒在了船舱中，头向船尾，看着船尾后的河水急速地到退着。风吹入船舱，还真是有点冷，人不运动了就必须注意保持体温，波波夫下意识地翻起一角身下的狼皮裹住自己。小分队在山林里猎获的十多张狼皮，由于大家提前出发，村子里的皮匠根本来不及制成皮袄，只能是匆忙地把把狼皮一张张地缝在一起，成了一张大的狼毛毯子，现在这张狼毛毯子就铺在船舱里让大家取暖。
“波波夫，喝几口伏特加吧，暖暖身子。”保罗下士半躺在船舱里，双手搓了搓又用嘴对着手掌呵了几口气，把一双长满茧子的大手弄干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钢制的巴掌大的酒瓶，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才笑着递给波波夫。
“我不喝酒的。”波波夫面上红了红，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保持清醒最重要。
“你还是不是俄罗斯人啊，那有不喝酒的，快喝上两口，不然我生气了。”难得现在心情好，保罗下士才把自己心爱的伏特加酒与人共享，在村子里的时候，他把自己用来装食水的器具全部装了从村民手里换回来的伏特加酒。没想到还有人敬酒不喝，这到引起了保罗下士这个老兵油子一定要带坏新兵蛋子的决心，硬是把酒瓶塞到波波夫的手里。
“既然这样，我就喝两口吧。”自己是不想喝，而不是不会喝，看来是推不掉保罗下士的一番热情，反正现在也暂时安全了，想想喝两口也是无妨。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不是说不会喝吗，怎么喝起来像牛饮一样啊。”刚才还一面得意想要带坏新兵的保罗下士，看着波波夫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一连喝了几大口，得意变成了肉痛，立即劈手抢过酒瓶。
“嘿嘿，伏特加也不算太烈。”波波夫耸了耸肩膀，一面无所谓，和自己以前喝惯的白酒相比，伏特加也不过如此。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拿了两块干肉脯咀嚼了起来。
或许是刚才在支流上颠簸得比较厉害，又或者是伏特加酒的后劲有所作用，波波夫放松了身子，半梦半醒地闭眼养神。在河上不比在陆地，那敢真的睡熟啊，休息的时候还需要留三分清醒以防不测。
夜晚的涅曼河静悄悄，除了水流哗啦啦外，周围没有太多的动静，孤帆远去很快便把身后的丘陵地区抛得远远的直至消失不见影。苏军士兵操纵的小木船，如幽灵一样在黑夜中前行，顺风顺水之下速度比起陆上骑马只快不慢，看来大家确实选择了正确的方法撤退，快速地脱离了边境地区。
“大家注意，前面发现了船只。”三个小时后，苏军士兵轮替了操船的人，由波波夫撑船，尼古拉操帆，保罗下士和伊万上士负责划浆。波波夫拿着长长的杆子一边适时地撑一下船控制方向，一边留心观测前方河道上的情况。黑夜之中河道前方忽然出现了移动的阴影，波波夫很快辨认出了是一艘中型的木船。
波波夫这么一句话，让所有的苏军士兵都立即紧张了起来，从下午出发到现在行船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还是首次在涅曼河道上遇到其它的船只。
“大家各就各位，追上去，看清楚一点。”黑夜中河道上的能见度并不太好，这个距离上只能从阴影的外形判断是艘中型木船，其它的还看不太清楚。刚到船舱里休息的契可夫中士又回到船头，观察了一会后，发现己方的船速要明显比对方快一些，于是决定拉近双方的距离看一看。现在的河面已经比较开阔，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可以避开溜走。
班长一声令下，小分队的八人就都行动了起来，增加了两个人划桨，其他的人手握武器警戒。对方是中型木船速度相对要慢，苏军小木船全力去追，距离明显地一点点拉近。
“是平民，对方船上载了很多平民”追上去后，波波夫锐利的目光，来回在对方的船上扫视，竟然发现木船的吃水很深，几乎快到了船舷，中型木船上载满了苏联的平民百姓，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嘿，你们是什么人？”很显然中型木船上的人也发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苏军小木船，对方船上有一名水手模样的男子高声向波波夫他们喊话。
“你们又是什么人，要去哪里？”契可夫中士并没回答，而是反问对方。
“我们是斯基杰利镇叶扎卡村的村民，德国的军队攻击了我们的镇子，我们是逃难的。”中型木船上的男子高声回答到，斯基杰利镇是个位于格罗德诺与莫斯特之间的一个小城镇，看来德军的后续部队已经跟上来，并开始扫荡村镇了，又能力的村民都开始逃难了。
夕阳西下，扬帆河上，晚霞映红，远景隐翠，这是多么诗情画意的风景。直到木船驶入了涅曼河的河道后，波波夫这才有心思欣赏一下大河上下，两岸远近的景色。
“祖国的山河如此美丽，可惜就要落入纳粹德国的魔掌之中。”和波波夫一起，担任警戒手的斯维尔德诺夫下士，颇为感叹地说了几句。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先把船帆升起来。”现在还不是放轻松的时候，契可夫中士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太兴奋了，趁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之前，赶紧把木船的帆布撑起来，以借助风力来航行。
小分队的士兵把船帆从船舱中取出来，在木船中间的单桅杆上挂好升了起来。船小帆也不会太大，由门切烈夫一个人就能操纵船帆，其他人再配合一下，就完全不成问题。
“从现在开始，大家轮流在船舱里休息。“进入了涅曼河后，船航行起来比在支流时平稳很多，船帆升起来后，借助风力航行，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来操纵木船了。一个人操帆，两个人划浆，外加一个人撑长杆，已经足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其它的人都躲到船船舱里去。
小分队八个人，现在刚好可以分成两批，轮流操船轮流休息。入夜后，天气温度逐渐下降，西北风也逐渐加强，船帆吃得满满的，根本无需人力怎么去划浆，木船就能以较快的速度在涅曼河的河中间顺流而下。
“苏联昼夜的温差还真是大啊。”波波夫拿出挎包里的毛巾，用水瓢取了一瓢涅曼河的河水，擦了把面醒了醒神。这才躲到船舱里休息。所谓的船舱其实也只是用船篷遮住了船后半部分而形成的空间，并不是密闭的，前后两头都可出入。为了能观察周围的情况，船篷的前后都卷了起来。此时的波波夫干脆就卧倒在了船舱中，头向船尾，看着船尾后的河水急速地到退着。风吹入船舱，还真是有点冷，人不运动了就必须注意保持体温，波波夫下意识地翻起一角身下的狼皮裹住自己。小分队在山林里猎获的十多张狼皮，由于大家提前出发，村子里的皮匠根本来不及制成皮袄，只能是匆忙地把把狼皮一张张地缝在一起，成了一张大的狼毛毯子，现在这张狼毛毯子就铺在船舱里让大家取暖。
“波波夫，喝几口伏特加吧，暖暖身子。”保罗下士半躺在船舱里，双手搓了搓又用嘴对着手掌呵了几口气，把一双长满茧子的大手弄干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钢制的巴掌大的酒瓶，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才笑着递给波波夫。
“我不喝酒的。”波波夫面上红了红，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保持清醒最重要。
“你还是不是俄罗斯人啊，那有不喝酒的，快喝上两口，不然我生气了。”难得现在心情好，保罗下士才把自己心爱的伏特加酒与人共享，在村子里的时候，他把自己用来装食水的器具全部装了从村民手里换回来的伏特加酒。没想到还有人敬酒不喝，这到引起了保罗下士这个老兵油子一定要带坏新兵蛋子的决心，硬是把酒瓶塞到波波夫的手里。
“既然这样，我就喝两口吧。”自己是不想喝，而不是不会喝，看来是推不掉保罗下士的一番热情，反正现在也暂时安全了，想想喝两口也是无妨。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不是说不会喝吗，怎么喝起来像牛饮一样啊。”刚才还一面得意想要带坏新兵的保罗下士，看着波波夫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一连喝了几大口，得意变成了肉痛，立即劈手抢过酒瓶。
“嘿嘿，伏特加也不算太烈。”波波夫耸了耸肩膀，一面无所谓，和自己以前喝惯的白酒相比，伏特加也不过如此。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拿了两块干肉脯咀嚼了起来。
或许是刚才在支流上颠簸得比较厉害，又或者是伏特加酒的后劲有所作用，波波夫放松了身子，半梦半醒地闭眼养神。在河上不比在陆地，那敢真的睡熟啊，休息的时候还需要留三分清醒以防不测。
夜晚的涅曼河静悄悄，除了水流哗啦啦外，周围没有太多的动静，孤帆远去很快便把身后的丘陵地区抛得远远的直至消失不见影。苏军士兵操纵的小木船，如幽灵一样在黑夜中前行，顺风顺水之下速度比起陆上骑马只快不慢，看来大家确实选择了正确的方法撤退，快速地脱离了边境地区。
“大家注意，前面发现了船只。”三个小时后，苏军士兵轮替了操船的人，由波波夫撑船，尼古拉操帆，保罗下士和伊万上士负责划浆。波波夫拿着长长的杆子一边适时地撑一下船控制方向，一边留心观测前方河道上的情况。黑夜之中河道前方忽然出现了移动的阴影，波波夫很快辨认出了是一艘中型的木船。
波波夫这么一句话，让所有的苏军士兵都立即紧张了起来，从下午出发到现在行船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还是首次在涅曼河道上遇到其它的船只。
“大家各就各位，追上去，看清楚一点。”黑夜中河道上的能见度并不太好，这个距离上只能从阴影的外形判断是艘中型木船，其它的还看不太清楚。刚到船舱里休息的契可夫中士又回到船头，观察了一会后，发现己方的船速要明显比对方快一些，于是决定拉近双方的距离看一看。现在的河面已经比较开阔，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可以避开溜走。
班长一声令下，小分队的八人就都行动了起来，增加了两个人划桨，其他的人手握武器警戒。对方是中型木船速度相对要慢，苏军小木船全力去追，距离明显地一点点拉近。
“是平民，对方船上载了很多平民”追上去后，波波夫锐利的目光，来回在对方的船上扫视，竟然发现木船的吃水很深，几乎快到了船舷，中型木船上载满了苏联的平民百姓，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嘿，你们是什么人？”很显然中型木船上的人也发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苏军小木船，对方船上有一名水手模样的男子高声向波波夫他们喊话。
“你们又是什么人，要去哪里？”契可夫中士并没回答，而是反问对方。
“我们是斯基杰利镇叶扎卡村的村民，德国的军队攻击了我们的镇子，我们是逃难的。”中型木船上的男子高声回答到，斯基杰利镇是个位于格罗德诺与莫斯特之间的一个小城镇，看来德军的后续部队已经跟上来，并开始扫荡村镇了，又能力的村民都开始逃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