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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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校联考的面试选拨终于结束了，贺晓也迎来了自己的暑假。本来面试完之后，他还是感觉有点沮丧。不过拓辉却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邀请他去南沙群岛那边的海岛一起度假游泳。贺晓自然就先放下考试的事，先去拥抱一下美丽的大海，欣赏祖国美丽的自然海湾了。
最终考试的录取成绩公布之前，距离贺晓他们学校数千公里的地方，某间会议室内聚集了一个十三个人。会议室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但是只在中间有一张巨大的空心圆桌，十二个人围坐在这个圆桌上面，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圆桌主位后面。所有的人都头戴光学面具，无法看清真实面容。在主位上坐着的应该是一位男性，身穿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虽然无法看清面容，但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坐在圆桌右侧的一个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一副极其洪亮的嗓音说道“主席，开始吧，资料已经全部发送到我们手上了。各个考区的代表也已经到齐了。”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男性开了口：“那我们就开始吧，小钟，你先下去了，把门关好。”此时一直站在主位后面的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门外，”轰“的一声，显示大门已经被锁上。主位上面坐着的就是刚才被人称呼为”主席“的男性。主席说，”好了，今天的会议的第一项，首先，大家依次汇报这一次考试的组织情况。“
坐在主席左侧的人先开了口，说话之人应该是一名女性，与会之人将其称为1号考区代表。”1号考区面试考生八千九百人，基本与去年持平，录取人数是九个，没有考官动用特招权利。招考过程中无特殊情况。……“当1号考区代表说完，其他各个考区的代表也依次汇报了各个考区的录取情况。
主席听完了各区的代表汇报之后，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年一共有104位考生通过选拨，其中还有8个学生被考官采用了考官特权招收，就是说一共会录取112位新同学。各个考区代表都应该认真审阅了录取同学的资料和面试实录了吧。今年动用了考官权利的人数还不算少，而且还有200多位考生是得到了面试时候一位考官的认可，可以被推荐到其他的兄弟院校了。现在大家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主席，各位代表，我们现在采用的标准会不会有点严苛，没有发现我们真正考官的考生一概否决，这样会让我们丧失了很多优秀的人才。我们真正的考官都是十分有经验的，对于那些入世未深的孩子而言，那就是相当于兔子对上狐狸，我们实在会错过相当多的苗子。“说话的人是6区的代表。
此时，9区的代表发言了，”呵呵，你们6区今年的录取情况最差，还有3个人动用到了考官权利，11个考区里面就数你们的生源境况最堪忧，提这种建议会不会比较可笑呢。呵呵“说话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丝挑衅的意味。
”9区的情况也不算出色吧，你们的考官推荐了大量的学生给其他院校，该不会是又收受了其他几家院校的好处了吧。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给其他人推荐什么的，我们就没这个打算。“来自2区的代表带着嘲讽的语气冲着9区的代表。
4区代表也插了一句，“我看是你们那些整天想着给别人推荐的家伙跟其他那几个学校沾亲带故太多了吧，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你说什么，我们9区只是把一些优秀但又天赋不足的学生推荐到更合适的位置罢了，我们虽然爱才，但是没达到我们标准的人我们还是秉承原则的。“9区代表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股怒气。
主席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好了，大家先别争论这个考试推荐的方案。我先说说6区代表的疑问，我们采用两位真正考官担任计时员和书记员，用来观察考生，并且用五个虚假考官和标示来误导他们，只有发现真正考官的人才有资格被录取，这一点已经实施很多年了。从结果上来看，能发现真正考官的学生才算是真正完成了面试，若是连自己的考试考官都没有办法知道的人，即使我们招进来了，结果就能好么。在我们这种地方，缺乏基本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大家也都应该是深有体会。而且对于特别优秀，真正打动了考官的人不还是有考官权利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么，所以这一点就不需要讨论。“6区代表听完主席的话则只是闭上眼睛，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9区代表面具后面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10区的代表接着发言，”主席说的没错，没法看清这些基本点，在我们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把学生推荐给其他院校这种事，我们还是少干吧。最近那三家老牌大学在这件事情上面跟我们闹得很凶。抢夺生源的事情，说我们留些剩饭剩菜给他们等等，今年开始我们10区就已经和3区、7区和8区在这个事情上面达成共识，没有给他们任何一家院校推荐任何考生，即使他们很多孩子确实很优秀，但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面跟他们较劲。“此时，坐在相邻位置的7区和吧8区代表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11区的代表接下了10区代表的话题，”我们这边也基本同意了10区代表们的看法，但是我们给空间宇航大学还是推荐了一部分的学生，毕竟空间宇航大学与我们的关系最为密切，很多技术上面的问题和学术上面交流都保持了良好的互动，至于其他三所学校，我们就决定敬而远之。还有在这里顺便提一下，我们下一次与空间宇航大学的交流项目很快就要启动了，我们也希望能二次选拨，看能不能在他们那边吸收一点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来。毕竟我们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我其实也认同11区代表的看法。只是我们7区一直都希望保持良好的中立声誉，所以才采取了一视同仁的处理方式。不过我们这边也有意识地引导学生在报考时候就在备选上面做选择。“7区的代表说道。但是此时，2区代表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1区的代表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注意，”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招生的目的是什么，没错，很多考生很优秀，我们国家人口众多，出多点优秀的人才是很正常的。而且人各有长处，我们都希望招收各种类型的好苗子。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人必须是忠于我们的国家，忠于我们人民。你们在争论如何才不辜负学生的才华，却不看看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不能让学生辜负我们对国家的赤诚。别忘了我们以前犯下的一些错误，盲目追求天赋和资质并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1区代表是在指桑骂槐吧，别把一些陈年旧事翻出来了，我们可不想在会议上面再争论这种事情。“8区代表淡淡地说道。
3区代表却郑重地说道，”人品的考察确实是至关重要的，我并不认为1区代表的发言有什么针对行为。而且我们一直强调考生必须具备奉献之心和赤诚之心。不然，我们都没法预料他们将来能不能达到我们的期望。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问题，我们还有很多的准备需要及时做好。我可不认可某些代表唯材至上的观点。”各区代表此刻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虽然不断有人发言，但是明显会议上的人各自的观点还是不一样的，会场上火药味逐渐浓烈，但是主席却视而不见，任由各个代表针锋相对。
正当会议室内的代表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当天面试贺晓的两位考官却在会场外的一处休息室内相对而坐。“老张，你是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挨批呢，我们两个可是吃个大鸭蛋，一个合格的都没有。”说话的正是那位方姓考官。
“那只能说我们两个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话说你如果担心没招到人挨批，你何不动用你的考官权利呢？”张姓考官咪嘴一笑。
“你这个家伙实在不厚道，没有自己真心想招的人谁会动用那么麻烦的权利，我可不想接受三师会审般的报告，倒是有一件事，你还记得那个愣小子吧。”方姓考官嘴角一扬，煞有介事地说。
张姓考官低头想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一句“你是说那个跟我以前有点像的那个孩子么？我确实是蛮喜欢那个孩子的，他好像是叫贺晓吧。”
方姓考官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我看你跟他应该是挺有缘分的，而且你应该还记得他说过他的目标就只有我们国子监大学一个吧，他说出自己的目标时眼中那坚毅的眼神，我倒是印象深刻，但是有点奇怪的是他的报名志愿表里面倒是勾选了同意考官另行推荐。所以我就决定帮他一把了。”
张姓考官一听，倒是有点惊奇，“难道你把他推荐到其他学校去了？我们考区这边的推荐一般就只会推荐那一所学校。方兄，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倒是一直都没想过把考生推荐到其他院校。”
方姓考官盯着张姓考官，冷冷地说道：“老张，我们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或者宇宙这一条路并不好走，但是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我和你一样，也是真心希望那个孩子在那里也一样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我们能做的就是给祖国这些有激情有梦想的下一代多铺点好路子。”
张姓考官听了，心里有点激动，“来，我一定要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说的很对，我也希望用我这一身老骨头给未来的希望铺一点点路。”两人拿起茶杯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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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考试的录取成绩公布之前，距离贺晓他们学校数千公里的地方，某间会议室内聚集了一个十三个人。会议室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但是只在中间有一张巨大的空心圆桌，十二个人围坐在这个圆桌上面，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圆桌主位后面。所有的人都头戴光学面具，无法看清真实面容。在主位上坐着的应该是一位男性，身穿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虽然无法看清面容，但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坐在圆桌右侧的一个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一副极其洪亮的嗓音说道“主席，开始吧，资料已经全部发送到我们手上了。各个考区的代表也已经到齐了。”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男性开了口：“那我们就开始吧，小钟，你先下去了，把门关好。”此时一直站在主位后面的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门外，”轰“的一声，显示大门已经被锁上。主位上面坐着的就是刚才被人称呼为”主席“的男性。主席说，”好了，今天的会议的第一项，首先，大家依次汇报这一次考试的组织情况。“
坐在主席左侧的人先开了口，说话之人应该是一名女性，与会之人将其称为1号考区代表。”1号考区面试考生八千九百人，基本与去年持平，录取人数是九个，没有考官动用特招权利。招考过程中无特殊情况。……“当1号考区代表说完，其他各个考区的代表也依次汇报了各个考区的录取情况。
主席听完了各区的代表汇报之后，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年一共有104位考生通过选拨，其中还有8个学生被考官采用了考官特权招收，就是说一共会录取112位新同学。各个考区代表都应该认真审阅了录取同学的资料和面试实录了吧。今年动用了考官权利的人数还不算少，而且还有200多位考生是得到了面试时候一位考官的认可，可以被推荐到其他的兄弟院校了。现在大家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主席，各位代表，我们现在采用的标准会不会有点严苛，没有发现我们真正考官的考生一概否决，这样会让我们丧失了很多优秀的人才。我们真正的考官都是十分有经验的，对于那些入世未深的孩子而言，那就是相当于兔子对上狐狸，我们实在会错过相当多的苗子。“说话的人是6区的代表。
此时，9区的代表发言了，”呵呵，你们6区今年的录取情况最差，还有3个人动用到了考官权利，11个考区里面就数你们的生源境况最堪忧，提这种建议会不会比较可笑呢。呵呵“说话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丝挑衅的意味。
”9区的情况也不算出色吧，你们的考官推荐了大量的学生给其他院校，该不会是又收受了其他几家院校的好处了吧。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给其他人推荐什么的，我们就没这个打算。“来自2区的代表带着嘲讽的语气冲着9区的代表。
4区代表也插了一句，“我看是你们那些整天想着给别人推荐的家伙跟其他那几个学校沾亲带故太多了吧，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你说什么，我们9区只是把一些优秀但又天赋不足的学生推荐到更合适的位置罢了，我们虽然爱才，但是没达到我们标准的人我们还是秉承原则的。“9区代表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股怒气。
主席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好了，大家先别争论这个考试推荐的方案。我先说说6区代表的疑问，我们采用两位真正考官担任计时员和书记员，用来观察考生，并且用五个虚假考官和标示来误导他们，只有发现真正考官的人才有资格被录取，这一点已经实施很多年了。从结果上来看，能发现真正考官的学生才算是真正完成了面试，若是连自己的考试考官都没有办法知道的人，即使我们招进来了，结果就能好么。在我们这种地方，缺乏基本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大家也都应该是深有体会。而且对于特别优秀，真正打动了考官的人不还是有考官权利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么，所以这一点就不需要讨论。“6区代表听完主席的话则只是闭上眼睛，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9区代表面具后面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10区的代表接着发言，”主席说的没错，没法看清这些基本点，在我们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把学生推荐给其他院校这种事，我们还是少干吧。最近那三家老牌大学在这件事情上面跟我们闹得很凶。抢夺生源的事情，说我们留些剩饭剩菜给他们等等，今年开始我们10区就已经和3区、7区和8区在这个事情上面达成共识，没有给他们任何一家院校推荐任何考生，即使他们很多孩子确实很优秀，但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面跟他们较劲。“此时，坐在相邻位置的7区和吧8区代表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11区的代表接下了10区代表的话题，”我们这边也基本同意了10区代表们的看法，但是我们给空间宇航大学还是推荐了一部分的学生，毕竟空间宇航大学与我们的关系最为密切，很多技术上面的问题和学术上面交流都保持了良好的互动，至于其他三所学校，我们就决定敬而远之。还有在这里顺便提一下，我们下一次与空间宇航大学的交流项目很快就要启动了，我们也希望能二次选拨，看能不能在他们那边吸收一点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来。毕竟我们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我其实也认同11区代表的看法。只是我们7区一直都希望保持良好的中立声誉，所以才采取了一视同仁的处理方式。不过我们这边也有意识地引导学生在报考时候就在备选上面做选择。“7区的代表说道。但是此时，2区代表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1区的代表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注意，”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招生的目的是什么，没错，很多考生很优秀，我们国家人口众多，出多点优秀的人才是很正常的。而且人各有长处，我们都希望招收各种类型的好苗子。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人必须是忠于我们的国家，忠于我们人民。你们在争论如何才不辜负学生的才华，却不看看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不能让学生辜负我们对国家的赤诚。别忘了我们以前犯下的一些错误，盲目追求天赋和资质并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1区代表是在指桑骂槐吧，别把一些陈年旧事翻出来了，我们可不想在会议上面再争论这种事情。“8区代表淡淡地说道。
3区代表却郑重地说道，”人品的考察确实是至关重要的，我并不认为1区代表的发言有什么针对行为。而且我们一直强调考生必须具备奉献之心和赤诚之心。不然，我们都没法预料他们将来能不能达到我们的期望。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问题，我们还有很多的准备需要及时做好。我可不认可某些代表唯材至上的观点。”各区代表此刻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虽然不断有人发言，但是明显会议上的人各自的观点还是不一样的，会场上火药味逐渐浓烈，但是主席却视而不见，任由各个代表针锋相对。
正当会议室内的代表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当天面试贺晓的两位考官却在会场外的一处休息室内相对而坐。“老张，你是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挨批呢，我们两个可是吃个大鸭蛋，一个合格的都没有。”说话的正是那位方姓考官。
“那只能说我们两个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话说你如果担心没招到人挨批，你何不动用你的考官权利呢？”张姓考官咪嘴一笑。
“你这个家伙实在不厚道，没有自己真心想招的人谁会动用那么麻烦的权利，我可不想接受三师会审般的报告，倒是有一件事，你还记得那个愣小子吧。”方姓考官嘴角一扬，煞有介事地说。
张姓考官低头想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一句“你是说那个跟我以前有点像的那个孩子么？我确实是蛮喜欢那个孩子的，他好像是叫贺晓吧。”
方姓考官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我看你跟他应该是挺有缘分的，而且你应该还记得他说过他的目标就只有我们国子监大学一个吧，他说出自己的目标时眼中那坚毅的眼神，我倒是印象深刻，但是有点奇怪的是他的报名志愿表里面倒是勾选了同意考官另行推荐。所以我就决定帮他一把了。”
张姓考官一听，倒是有点惊奇，“难道你把他推荐到其他学校去了？我们考区这边的推荐一般就只会推荐那一所学校。方兄，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倒是一直都没想过把考生推荐到其他院校。”
方姓考官盯着张姓考官，冷冷地说道：“老张，我们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或者宇宙这一条路并不好走，但是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我和你一样，也是真心希望那个孩子在那里也一样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我们能做的就是给祖国这些有激情有梦想的下一代多铺点好路子。”
张姓考官听了，心里有点激动，“来，我一定要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说的很对，我也希望用我这一身老骨头给未来的希望铺一点点路。”两人拿起茶杯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