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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少女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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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女主终于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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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一行四人顺着老者离开的方向走去,路两边都是齐腰的庄稼,虽然有些蔫吧,但还算茂盛,比之进入沧县境内后,一路行来所遇到的那种荒芜却是强上百倍。

    走出近三百步,果然看见了一片翠意盈盈的瓜田,叫人望之暑气顿减。

    九月初,却正是西瓜成熟的时节,小路两边绿皮黑纹、直径在两三尺粗的西瓜堆满了瓜田,叫人看了就顿觉口舌生津,升起食欲。

    众人加快了步伐,很快来到瓜田地头。

    瓜田旁却是一个稻草和树木搭建的半人高的瓜棚,王烈走近,喊道:“荀长者在吗?”

    瓜棚中一阵悉数的响动,不一会就蹦下一人,王烈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一出现,王烈几人眼前都是一亮。

    只见她长的粉妆玉琢,就好像画里送财的娃娃一般,而且天生带着几分那送财娃娃不具备灵秀之气。

    这小娃娃穿着一身合体的素色襦裙,梳着两个抓鬓的朝天辫,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盯着王烈四人,打量一番后道:“几位客人,是哪里来,到哪里去,要找我爹爹做什么?”

    这么个娃娃,说话慢条斯理,声音娇柔,却是可爱无比。

    王烈暗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是那个坏脾气老头的女儿?这差距也实在太大了吧?”

    而且看那荀长者的年纪怎么也要有六十岁了,看来是老来得女。

    王烈却连忙笑道:“***,我么是来找荀长者买瓜的,请问他在哪里。”

    那小姑娘却有些不快道:“我不叫***,你可以叫我荀灌……”

    “荀灌?”王烈脑筋一滞,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却有想不起。

    那边小姑娘荀灌已经不满道:“叫我名字就那么叫你为难么?”

    王烈闻言,连忙拱手:“嗯,是我唐突了,见过荀灌小娘子。”

    那小姑娘闻言,眉开眼笑:“大哥哥你真好,别人都当我是小孩子,我这样说他们都笑话我、敷衍我,只有你如此认真你说,你要吃什么瓜,告诉我,我就摘给你。”

    王烈闻言,哑然失笑,这小姑娘的确天真可爱,却是有趣的很。

    一旁的苏良却是在心底暗叹:“大哥的确是厉害,原来在蓟城时那个江左来的小娘也就罢了,如今这么小一个小孩子,都觉得大哥可亲,看来的确是大哥魅力非凡。”

    却不知道这心里话若被王烈知道,定然要悲痛欲绝:“难道我只对小孩子有吸引力么?还有,我是萝莉控,但不是儿童控,这等刚刚十岁的孩子,我不会喜欢的。”

    但既然荀灌发出善意的邀请,王烈立刻回应:“荀小娘,我和我的伙伴有些口渴心焦,所以想吃些西瓜,不知道这西瓜如何卖?”

    那边那荀灌甜甜一笑:“我们这西瓜不卖的,只送给乡邻,不过若是大哥哥你要吃,那我却一样可以送你。”

    说完,轻快的跑进瓜田,很快就在临近低头的瓜田里挑出一个大西瓜,那西瓜看样子足有二十几斤,王烈忙走过去帮着捧出瓜田。

    荀灌甜甜一笑:“谢谢大哥哥。”

    王烈忙道:“应该是我谢你,你请我吃瓜,我帮忙搬瓜却是应当。”

    如此平等对待,丝毫不轻视她的态度,更让小姑娘荀灌脸带笑意。

    将西瓜放在地头,荀灌用一旁的清水洗干净瓜皮,回身在瓜棚里寻了半天,却没找到宰西瓜的刀具。

    王烈一看,笑了笑,随手抽出自己的耳铸公剑递给荀灌。

    荀灌见王烈直接把自己的配剑给自己用,更是美目转动,笑意更浓。

    荀灌接过宝剑,耳铸公剑却比寻常宝剑要重上不少,荀灌一只手差点没接住,连忙双手握住剑柄,举起来后,却是正好看到那剑身上的篆书,下意识的念道:“耳铸公剑?”

    王烈一愣,眼前一个看瓜田的少女竟然还认识古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荀灌也只是念了一句,然后就收敛了讶异的神色,举起宝剑,如砍人一般,一剑就将面前西瓜砍为几乎完全相等的两半。

    这份眼力和准确度,却已经是超乎了年龄,王烈眼睛更亮,心下暗赞这小姑娘一定是修习过兵器技法的。

    然后荀灌又细心的将两半西瓜分成数块,分给王烈等人。

    王烈接过西瓜,却先不吃,又求荀灌挑出几个来,然后先交两个扮成家丁的骑士搬回茶棚,去送给程翯他们吃。

    荀灌在旁边却是甜甜笑道:“大哥哥真是个好人,有好东西知道与别人分享。”

    此刻在她心扉里,王烈简直是一个最好的大哥哥一般,谦让她,尊重她,而且有好东西还想着别人,这样的人不正是爹爹口中的君子么?

    王烈笑了小,这才一口咬下,顿时觉得满口的甘甜,那西瓜汁液更是直接渗入脏腑一般,叫王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王烈和苏良两人却赞不绝口,风卷残云一般就把这个西瓜消灭干净。

    吃完王烈赞道:“沧县的西瓜果然名不虚传,这西瓜简直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瓜果了”

    荀灌有些骄傲的挺起小胸脯:“那是,我爹爹做什么都比别人要好。”

    这时,一个声音笑道:“不好好看瓜田,灌儿你又在这里和别人说什么大话?怎么,来客人了?”

    荀灌闻言,一看王烈身后,立刻高兴道:“爹爹,你回来了。”

    王烈一听此言,忙回头拱手道:“荀长者,刚才是某无礼,特来给你赔罪”

    那荀姓老者闻言,却是有些错愕:“怎么是你们,小子你来这里只是为给我赔礼么?还是心有不忿,准备找我报复?”

    王烈苦笑,这老者性格实在难缠,真是倔的很,遂诚恳道:“长者说笑了,小子虽唐突,但还不至于如此心胸狭隘。这次来却是因为饥渴想买些瓜果,赔礼到是其次,不过句句真心,觉悟虚假。”

    老者闻言,气得的差点笑出声来:“你呀你,却是牙尖嘴利,不过还算诚实,没有虚伪到说是专程来给我道歉。”

    王烈立刻打蛇棍随上:“长者目光如炬,我怎么敢出言相瞒?更何况以长者的心胸,一定不会与我计较的。”

    老者闻言,更是好笑:“你这少年,刚刚还不服我,说不定在心里把我骂个狗血喷头吧?不过算了,我都六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和你小辈计较,你若吃瓜,自去摘几个,我不要钱,也休也和我谈什么买卖。”

    王烈看了老者一眼,他这时已经看出,这老人就是这种傲气的性格,喜欢管闲事,但却又好像不太想惹麻烦?

    而且,也不知道他原来是做什么的,难道还真是隐居的文人雅士不成?可是一般文人也很少会把自己打扮成农夫模样啊?魏晋风流,这风流其一就是指他们极重符合身份的穿着。

    唯一的可能是这老者受了什么刺激,用现代人的观点看,就是有点人格分裂。

    但这些事情王烈也只是想想,却是不能说出,老者也无法理解什么人格分裂。

    却再次拱手:“多谢长者,敢问长者尊姓大名?”

    那老者看了看王烈,笑道:“看小郎君言谈举止、穿衣打扮,你的家世也是不错;怎么,还想和我这个种瓜的老头子做朋友,不嫌降了你的身份么?”

    荀灌在一碰睁着大眼睛听了半天,此刻听老者这样说,却是不满道:“爹爹,这大哥哥是好人,不但帮我搬瓜、还借剑给我切瓜,吃瓜前更知道惦记手下兄弟,自己却先不吃,正是你说的那种有操守的人啊,怎么不能做我们的朋友么?”

    老者闻言,却是无奈,这小姑娘是他最小的**,平日最疼爱不过,视若掌上明珠,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还算挺拔潇洒的少年给自己的女儿施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拿让这丫头刚认识就为他说话?

    老者想了想:“君子之交淡如水,小郎君挑完瓜就请走吧。”

    王烈却是一拱手:“交友不分高低贵贱,只求能有所益,长者若不嫌我出身卑微,那就请受小子一拜。”

    说完,就是拱手。

    王烈这人性格其实最随性不过,尤其是这种微服私行,也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更何况眼前这老者这性格虽然傲气倔强,但却是直爽不过,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个普通的种瓜人,而他这个女儿更是灵秀天成,若说没些来历,王烈却是不信。

    王烈绝对不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性格,身为宅男,要么不做,做就要打好提前量。

    再说,和一个长者君子行礼,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老者见王烈如此,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在王烈的眼睛看到的只有真诚,却是手抚长髯,笑道:“行,你这小郎君虽然还有些稚嫩,但的确是个爽朗人,挺对我的性子,那我们就做个忘年交,你要吃瓜吧?我给你多挑几个好的,给你的同伴也带去些。”

    这老者还真如王烈所想,性格上有点古怪,一会傲气无比,一会又平易近人。

    王烈连忙拱手称谢,他结交这个卖瓜老者,却还有一个意思,想要和他打听下沧县的具体形势,毕竟之前都是道听途说,这老者看起来如此不凡,说不定回有很多独家的情报。

    正这时,一个骑士纵马从茶棚方向奔来,正是那孙安,这小子一看到王烈就喊道:“少公子,茶棚那边有人闹事,元止先生说恐怕是冲我们来的,让您过去看看。”

    王烈闻言,眼睛一寒,心道难道沧县的这些人猖狂至此?自己刚到沧县,他们就已经发现,还想玩先下手为强这一套么?

    唰的起身就接过那骑士的缰绳,正准备离开,荀灌却把那搁在地头的宝剑递来:“大哥哥,你的剑;是有人欺负你的伙伴么?一定是坏人,要灌儿我帮忙么?”

    王烈摇摇头,温声道:“小娘子你还太小,再说这等事情有我们男人去做就好了。”

    说完,纵马而去,苏良却是健步如飞,紧跟在后边跑去,孙安也随后跟去。

    荀灌闻言,脸色一黯:“说到底,还是和那些人一样,瞧不起女儿家,不行,我非要去看看……”

    说完,却从瓜棚后抽出一杆三尺来长的木杆红缨枪,然后就提着红缨枪,顺着小路冲向瓜棚。

    此刻,那老者却正陷入沉思,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荀灌举动,只是看着王烈远去的方向念叨:“耳铸公剑?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

    待荀灌走远,才醒悟过来,气得一拍大腿:“灌儿,你去做什么,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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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快马向茶棚方向奔去,还未到近前,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已经将茶棚团团围住。

    而程翯和王烈手下那些骑士却正坐在茶棚一角,令狐艾却是站在程翯身前,死死拉着小冉闵,看小冉闵捏着拳头,显然是想要动手,程翯却在一旁劝慰。

    微服私访之前,王烈就对众人说过,不到万一不能动手,免得暴露了身份引起敌人的注意,毕竟现在幽州各方势力云集,而且王烈也不想被自己的敌人发现自己的动向。

    在草原之都盛乐经历了那场刺杀后,王烈对敌人的认识也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但看那群人虽然人数在五十左右,数量占优,但似乎并没有对程翯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而且他们似乎正在与那茶棚老板张木头纠缠什么,不知道令狐艾又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冲自己这群人来的?

    王烈心下稍定,决定先看个明白,却是下了战马,顺着齐腰身的庄稼,俯首潜行过去,苏良在后边紧紧相随。

    到了茶棚十几步的距离,就听那边传来一阵哀求声,听声音正是那茶棚老板张木头。

    透过庄稼的缝隙看去,只见张木头正跪在一个青衣大汉身边,不断叩首祈求:“徐爷,上个月的例钱我已经交了,小人是真没钱了,您放过小的吧。”

    那青衣大汉却不屑道:“上个月是上个月,这个月是这个月的,再说上个月你交的是什么?才有一百钱,还有两匹破布充数,当时老子大兄心情好,没有与你计较;这个月是我大兄徐清的生日,你难道不知道感恩,多出点贺礼去为我大兄弟祝寿么?”

    王烈闻听两人对话,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徐爷看来是个恶霸,以各种手段勒索张木头这样的小商贩,收取保护费。

    而且看其行事嚣张,无所顾忌,显然身后还有所依仗。

    只是收一个小小茶棚的保护费,用得着来这五六十人么?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有点意思,待看这狗贼想要怎样?”

    王烈静观其变,但见那茶棚老板张木头忙道:“徐爷,可这个月才刚刚过了月初,我还没赚到什么钱啊?而且,不是小的不交,而是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一天也看不到几个路过的客人……小的这一天也赚不上十个钱,去掉婆娘和孩子的吃喝,就不剩什么了,那两匹布还是赊欠来的,恳请徐爷大人大量,宽限到月底……”

    那青衣大汉却是一瞪眼,一直程翯等人:“放你母亲的屁,这不是过路的客人是什么,啧啧,你们这些人原来是岑氏商行的,要说岑言那老家伙还真有钱,一次喝了这么多茶……”

    众人闻言,皆面色一变,看向这大汉。

    这大汉却嚣张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连你们一块收拾,不就是一个商行出身么,卑贱子”

    王烈闻言,心底冷笑,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看来令狐艾说的对,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自己这些人马来的。

    那边,人群中的程翯这时也被激怒了,一双柳眉倒竖,就要起身,令狐艾却轻声道:“刚才孙安已经去通知主公,少夫人稍等,你就不要出头了。”

    一旁的冉闵也要叫喊,令狐艾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冉闵瞪着大眼睛,狠狠看着那青衣大汉。

    程翯却抬眼看了看四周,王烈见她张望,知道是在寻找自己,怕心爱的人着急,却立刻学了一声鸟叫,却正是平日联络用的暗号,程翯这才心下安定,对冉闵道:“小闵乖,一会等阿烈回来,我们一起收拾这些坏人”

    冉闵这才安静下来,心下却暗骂那大汉。

    见一干人在自己的阴威下没有动手的欲望,这青衣大汉一时间也是一愣。

    那边茶棚老板张木头还在苦苦哀求:“徐爷,是真没什么生意啊……这些人只是偶然经过,而且一碗茶才一个铜钱,这些年茶商很少来咱沧县,茶价飞涨,去掉成本我三碗茶才能赚上一文钱……”

    那青衣大汉闻言,面色不怒反笑:“张木头,那你且说说,为什么没有生意,说的好听了,我就宽限你几日。”

    王烈也竖起耳朵,心下却道:“这狗贼定是看出茶棚老板老实可欺,逼他说实话,再行找事。”

    张木头是个老实人,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也只好道:“自从城里的……城里的大老爷们设置了各种关卡,增加了税率,这条路上就几乎没什么客商了,他们都绕路走了,不但是茶商少来,其他商人也宁可绕路,一来二去,我茶水成本提高,但客人却日益减少……”

    青衣大汉面色一变,一把拽起张木头:“张木头,你个卑贱之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家大兄设置关卡,影响了你生意么?是为了防止盗贼,增加税收是为了增强城防,若没我家大兄保境安民,你们这些卑贱子早就被胡人杀死了,现在你活的好好的,不知感念我家大兄的恩情,却说我们的不好,你不想活了么?还是大兄说的好,你们这些刁民不知报恩反有怨言对你们就不可能客气,今天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们,看你们还敢乱说不?”

    王烈此刻全是全都听明白了,这青衣大汉根本就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小喽啰,而且现在看这沧县的水很深很混,有些人已经在这里盘剥百姓、商旅多年,竟然还要巧立名目,甚至不许百姓有怨言,真是何其嚣张。

    王烈两世为人,无论是宅男还是当兵习武,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欺压良善的家伙。

    一个人可以卑鄙,但决不能无耻下流,更不能把这种无耻下流拿来显摆,而眼前这个徐姓大汉无疑正触犯了这几点,正是王烈最看不上的那种人。

    而且,在王烈看来,这汉子刚刚说的这话,明着是说给这茶棚老板张木头听,实际上一直在偷眼观察王烈他们这一群人的动向,他身后那五六十个大汉也都面露凶光,手按兵刃,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这边。

    这汉子看似粗鲁无耻,但实际上颇有心机,不肯直接动手。

    如此贼人,无耻下流,居心叵测,岂能容之?

    王烈正准备现身制止,却听得身旁几米外的小路传来一声娇喝:“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木头哥!”

    王烈顺着庄稼的缝隙望去,之前看守瓜田的那小姑娘荀灌正顺着小路,提着一杆红缨枪跑来。

    那杆红缨枪只有三尺,但却寒光闪烁,正好够只有五尺多、气力不够的荀灌使用。

    小小荀灌,身材不过五尺,但却自有一股巾帼英雄的气概。

    但那青衣大汉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看来的是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却是哈哈大笑:“张木头,这是你是私生女么?没想到你这个孬种也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娃娃,干脆给徐爷我抱回家收养,省得和你吃苦受罪,等她大了,正好用来暖床,你看如何?”

    王烈闻言一把抓住身旁庄稼茎秆,掰成两断:“这个狗贼真是该死”

    此刻,王烈的心里杀机再也掩饰不住。

    “无耻”荀灌气得小脸通红,娇喝一声,挺起红缨枪就扑了上来。

    那青衣汉子不以为意,伸出大手就要去抓,但哪想道荀灌枪势猛的一变,改刺为抽,直接打在那汉子的手腕上,下一刻,眼见那手腕处顿时肿胀起来。

    这还是那荀灌年幼气力不足,招式转变的也生涩了些,没有用上劲道,否则这家伙的狗爪子应该直接断掉的。

    “啊——疼死我了,还看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小奸货抓起来”那青衣大汉捧着自己的手腕怒道。

    身后那五六十人顿时抽出身旁的兵器、木棒等各种武器,就要冲上来。

    “混蛋,你们哪个敢动我孙女(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回过头去,只见那荀姓老者满脸怒意的走了过来,而程翯也是手执弓箭,站起身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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