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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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天，你怎么和齐诺还没分手的呀？”林琪琪陷在沙发里面，懒洋洋地冲着我嘟哝了句。
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抓起桌上的冰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冰块和玻璃杯底碰撞的声响，让我喧嚣的气息更加浓烈了。随手拿包狠狠地朝林琪琪的脸上丢过去。
“关你屁事！”我踢开齐诺的脚，想要坐下去。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林琪琪没有闪躲，装做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揉着他那张白嫩嫩的脸，朝我嘻嘻哈哈地笑着。
“夏天，你知道你今天穿得像什么吗？”
“不想知道！”
我一屁股坐在齐诺的侧身，柔软的沙发将我深深地包裹住了，我也甘之如饴。齐诺微笑地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肩，我抬眼狠狠撇了一眼，齐诺讪讪地把手收回去了，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又很认真地盯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三这样，是打算无视我吗？”铃铛还站在门口，依着门框用鞋跟来回敲着地板，微笑地看着我们和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齐齐地歪在沙发里面。
“啊，我亲爱的铃铛！”林琪琪尖叫着坐了起来，抖擞着向门口扑去。我惆怅地遮住了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朝齐诺的肩膀上歪了过去。
“叫姐！”铃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一句话就把林琪琪制止在了三步以外。
林琪琪微笑着，把衣角扯住，蜻蜓点水般弯了下腿，一副欧洲宫廷局谢幕的POSE，甜甜地喊了声，“铃铛姐！”
铃铛极为受用地挽起了林琪琪的手臂，高傲地走到我的面前，站立下来。
“刚才是琪琪的电话？”铃铛用一副私家女侦探的语气带着一副就快要掩饰不住笑到肚子痛的声音问我。
“嗯！”我摸了摸鼻子，想要找个缝消失掉。
“孙子样。”铃铛给予了我一如既往的高度评价，安坐下来。
“亲们，你们觉得夏天今天像是一颗行走的青菜吗？”林琪琪树起了兰花指，绘声绘色照着我的模型夸张的比划着。我看着自己翠绿的帽子，绿色的毛线外套，白裤子，有些土色的帆布鞋，满脸黑线。齐诺笑得在我身边一阵阵的抽搐，铃铛憋了我一眼，哼了一句，“怪不得觉得这么乡土，原来是颗青菜。”
我的心灵，就是被这样的一群狐朋狗友打击得支离破碎，什么胶水都沾不起来了，碎地一地，有时候我自己都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林琪琪以我为代价的开场笑话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后，换成一脸小家碧玉的模样，极其婉约地看着齐诺，顺便时不时瞅瞅我，瞅得我心里长出了茅草，随风摇曳。
齐诺的固执的搂着我，手指在我的耳垂边来回摩挲着，有时候，卷起一缕头发轻轻缠绕住指尖，又缓缓地放下。我继续寒着脸，学起铃铛碉堡的姿态，无视齐诺时不时发起的讨好，虽然我的心底早已融化成了一片糖浆，都要把自己腻过去了。
“干嘛？”我终于忍不住齐诺那双狗爪子在我心尖来回的骚动，转头盯着齐诺。
“嘿嘿。”齐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瞪得格外的大，水汪汪的都要无辜得溢出泪水了。
“少装可怜。”我哼了一句，歪过头，看到林琪琪全神贯注地盯着菜单点饮料和小食，还有他那秀气的兰花指，在纸面上灵活的游走着，不禁吸了几口凉气。
“老婆大人。”该死的齐诺直接把脸凑上了我耳边，在我耳边轻轻喊着。感到齐诺的气息，在我的耳垂边上萦绕起来，而声音就像一句魔咒，骚弄着我的耳膜，鼓出艳丽的色彩。我的脸就这样充血，然后碰撞，开始剧烈的灼烧。
“死开。”我轻轻推了一把齐诺，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声音就和梦呓一样，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我真的要化掉了。
“有人在呢!”我小声哼了一句，被齐诺敏锐地捕捉到，送开搂了半天的手臂，微笑地瞅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夏天？”
“我。。。”
“林琪琪！给我点一盘刀，我要扎死齐诺这个贱人！”我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菜单上面。
林琪琪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好。”还在我愣神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先扎死你的。”
“我说林琪琪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我们家齐诺呢？”我把脸揉出一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林琪琪说。
“我说夏天啊，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和我们家齐诺分手呢？”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齐诺，还是多年前那样羞涩的表情，红红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映衬着闪亮的眸子。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林琪琪如果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还是那种颠倒众生的女人的。
“是不是呀，齐诺，这个青菜哪里好了？”林琪琪望着齐诺哀怨地说。
“别闹了，亲爱的。”齐诺唯恐世界不乱的样子，一句亲爱的，让我直接抱着铃铛干呕起来，心碎得一地，稀里哗啦的。本以为铃铛在这个时候是我唯一的支柱，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落进下石的小毒妇。
“嗯，我也觉得，没有一点比得上我的，哪里好了，是不是，琪琪?”铃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林琪琪一唱一和演着双簧。
“得，你们今天是反了，给老娘点酒，今儿不醉不归！”我拍着桌子吼起来，像个女金刚似的，站在帝国大厦上面豪迈地拍着胸脯。
“老婆，别拍坏了。”齐诺很认真地看着我，并且很认真地说，我发誓，我今天不开杀戒，我就不姓夏。
剧情的发展一般都是这样的俗不可耐，和所有的同学聚会一样，我们唱着歌，从那个感情色彩单调的时代，唱到充满望与念彼此厮杀的时代，从张学友唱到了少女时代。我们喝起了啤酒，从石头剪刀布的输赢，到眼花缭乱骰子的玩法。喝到我们酒精从眼里蒸发出来，喝到我们都认不出眼前的彼此，只是相互搂着彼此，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唱着没有旋律的歌声。
我吐脏了铃铛的外套，铃铛脱了高跟鞋把我踩在沙发上，咒骂着我听不清的词，我躺在齐诺的腿上，仰着脸，看着齐诺的脸庞倒映在我的眼底，安心地合上了眼，嘴巴还忍不住向铃铛求饶。模糊听到林琪琪开始唱《我愿意》，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是霓虹灯的色彩，单调却又好看地晃着我的眼睛。我揉揉脑袋从齐诺身上坐起来，看着满桌满地的空酒瓶，头撕裂般的痛。
我挪开铃铛的脚丫，弄醒了铃铛，她散乱着头发呆呆地看着我笑，我心疼的爬过去和铃铛抱在了一起。齐诺也醒了过来，衬衫被我压出了奇怪的形状，皱成了一团，林琪琪丢下麦克风去帮齐诺把衬衫拉扯平整，满脸温柔的表情。我歇斯揭底地尖叫起来。
“林琪琪，你个臭娘们给我离齐诺远一点！”
“林琪琪，你个臭娘们给我离齐诺远一点。”铃铛有气无力地学着我说的话，手指在空中胡乱舞动着，眼神不定焦地看着林琪琪。
林琪琪眉飞色舞地往齐诺身上赖上去，眼神妩媚地看着我，一副你来咬我的样子。我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琪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臂像只断线风筝似得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齐诺拿过林琪琪丢下的麦克风，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唱起来。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的脑袋就和火山一样，开始剧烈的颤抖，然后是短暂的宁静，随即就是汹涌而炽烈的喷涌。世界就这样寂静和消失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我只能看到齐诺温柔的面容，还有昏黄的灯光在他的眉间碎成闪耀的亮点，闪得我心底一片柔软。耳膜里面是时间的断层，只是反复回荡着齐诺的歌声，在心间一层层荡开，散至全身。
如果齐诺这个时候掏出一枚戒指，哪怕是一个易拉环，再不济只要是个圈状物，我也会把头点得和拨浪鼓一样大声地喊，我愿意。正在我的脑细胞开始疯狂而快速地展开一切浪漫的幻想的时候，铃铛突然坐了起来，一口吐在了我的脚边，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干呕，和散发着酸涩味道的胆汁和胃液的混合物铺天盖地地朝我卷来。我有点尴尬地看着齐诺，齐诺的眼底一片空白，然后恢复了有点尴尬的神色，没有停住而是继续温柔的唱着。我心疼地摩挲着铃铛的脊骨，听得心都要碎掉了。
林琪琪在这个时候制造出了极大的噪音，一脚踢开了满地的玻璃瓶。我看着七零八落的空酒瓶，还有单膝跪地的林琪琪，一阵眩晕。林琪琪拿着剩下的麦克风，对着齐诺深情地继续唱起来。
“林琪琪，你闹够了没有？”我管不了铃铛了，抄起一个酒瓶就站了起来。
林琪琪抬起眼看着我，依然没有起身，我看着他膝盖已经被地上的酒水沾湿，水渍蔓延出来。王菲的我愿意已经放到了尾声，我盯着有些泛白的屏幕，还有渐渐寂静的包间，突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手里溢出的汗水混着酒瓶边缘的潮湿，已经让玻璃瓶慢慢有开始滑落的趋势，我忍着跳动的太阳穴，看着林琪琪。
“喂，夏天，你怎么和齐诺还没分手的呀？”林琪琪陷在沙发里面，懒洋洋地冲着我嘟哝了句。
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抓起桌上的冰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冰块和玻璃杯底碰撞的声响，让我喧嚣的气息更加浓烈了。随手拿包狠狠地朝林琪琪的脸上丢过去。
“关你屁事！”我踢开齐诺的脚，想要坐下去。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林琪琪没有闪躲，装做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揉着他那张白嫩嫩的脸，朝我嘻嘻哈哈地笑着。
“夏天，你知道你今天穿得像什么吗？”
“不想知道！”
我一屁股坐在齐诺的侧身，柔软的沙发将我深深地包裹住了，我也甘之如饴。齐诺微笑地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肩，我抬眼狠狠撇了一眼，齐诺讪讪地把手收回去了，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又很认真地盯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三这样，是打算无视我吗？”铃铛还站在门口，依着门框用鞋跟来回敲着地板，微笑地看着我们和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齐齐地歪在沙发里面。
“啊，我亲爱的铃铛！”林琪琪尖叫着坐了起来，抖擞着向门口扑去。我惆怅地遮住了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朝齐诺的肩膀上歪了过去。
“叫姐！”铃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一句话就把林琪琪制止在了三步以外。
林琪琪微笑着，把衣角扯住，蜻蜓点水般弯了下腿，一副欧洲宫廷局谢幕的POSE，甜甜地喊了声，“铃铛姐！”
铃铛极为受用地挽起了林琪琪的手臂，高傲地走到我的面前，站立下来。
“刚才是琪琪的电话？”铃铛用一副私家女侦探的语气带着一副就快要掩饰不住笑到肚子痛的声音问我。
“嗯！”我摸了摸鼻子，想要找个缝消失掉。
“孙子样。”铃铛给予了我一如既往的高度评价，安坐下来。
“亲们，你们觉得夏天今天像是一颗行走的青菜吗？”林琪琪树起了兰花指，绘声绘色照着我的模型夸张的比划着。我看着自己翠绿的帽子，绿色的毛线外套，白裤子，有些土色的帆布鞋，满脸黑线。齐诺笑得在我身边一阵阵的抽搐，铃铛憋了我一眼，哼了一句，“怪不得觉得这么乡土，原来是颗青菜。”
我的心灵，就是被这样的一群狐朋狗友打击得支离破碎，什么胶水都沾不起来了，碎地一地，有时候我自己都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林琪琪以我为代价的开场笑话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后，换成一脸小家碧玉的模样，极其婉约地看着齐诺，顺便时不时瞅瞅我，瞅得我心里长出了茅草，随风摇曳。
齐诺的固执的搂着我，手指在我的耳垂边来回摩挲着，有时候，卷起一缕头发轻轻缠绕住指尖，又缓缓地放下。我继续寒着脸，学起铃铛碉堡的姿态，无视齐诺时不时发起的讨好，虽然我的心底早已融化成了一片糖浆，都要把自己腻过去了。
“干嘛？”我终于忍不住齐诺那双狗爪子在我心尖来回的骚动，转头盯着齐诺。
“嘿嘿。”齐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瞪得格外的大，水汪汪的都要无辜得溢出泪水了。
“少装可怜。”我哼了一句，歪过头，看到林琪琪全神贯注地盯着菜单点饮料和小食，还有他那秀气的兰花指，在纸面上灵活的游走着，不禁吸了几口凉气。
“老婆大人。”该死的齐诺直接把脸凑上了我耳边，在我耳边轻轻喊着。感到齐诺的气息，在我的耳垂边上萦绕起来，而声音就像一句魔咒，骚弄着我的耳膜，鼓出艳丽的色彩。我的脸就这样充血，然后碰撞，开始剧烈的灼烧。
“死开。”我轻轻推了一把齐诺，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声音就和梦呓一样，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我真的要化掉了。
“有人在呢!”我小声哼了一句，被齐诺敏锐地捕捉到，送开搂了半天的手臂，微笑地瞅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夏天？”
“我。。。”
“林琪琪！给我点一盘刀，我要扎死齐诺这个贱人！”我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菜单上面。
林琪琪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好。”还在我愣神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先扎死你的。”
“我说林琪琪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我们家齐诺呢？”我把脸揉出一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林琪琪说。
“我说夏天啊，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和我们家齐诺分手呢？”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齐诺，还是多年前那样羞涩的表情，红红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映衬着闪亮的眸子。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林琪琪如果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还是那种颠倒众生的女人的。
“是不是呀，齐诺，这个青菜哪里好了？”林琪琪望着齐诺哀怨地说。
“别闹了，亲爱的。”齐诺唯恐世界不乱的样子，一句亲爱的，让我直接抱着铃铛干呕起来，心碎得一地，稀里哗啦的。本以为铃铛在这个时候是我唯一的支柱，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落进下石的小毒妇。
“嗯，我也觉得，没有一点比得上我的，哪里好了，是不是，琪琪?”铃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林琪琪一唱一和演着双簧。
“得，你们今天是反了，给老娘点酒，今儿不醉不归！”我拍着桌子吼起来，像个女金刚似的，站在帝国大厦上面豪迈地拍着胸脯。
“老婆，别拍坏了。”齐诺很认真地看着我，并且很认真地说，我发誓，我今天不开杀戒，我就不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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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脏了铃铛的外套，铃铛脱了高跟鞋把我踩在沙发上，咒骂着我听不清的词，我躺在齐诺的腿上，仰着脸，看着齐诺的脸庞倒映在我的眼底，安心地合上了眼，嘴巴还忍不住向铃铛求饶。模糊听到林琪琪开始唱《我愿意》，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是霓虹灯的色彩，单调却又好看地晃着我的眼睛。我揉揉脑袋从齐诺身上坐起来，看着满桌满地的空酒瓶，头撕裂般的痛。
我挪开铃铛的脚丫，弄醒了铃铛，她散乱着头发呆呆地看着我笑，我心疼的爬过去和铃铛抱在了一起。齐诺也醒了过来，衬衫被我压出了奇怪的形状，皱成了一团，林琪琪丢下麦克风去帮齐诺把衬衫拉扯平整，满脸温柔的表情。我歇斯揭底地尖叫起来。
“林琪琪，你个臭娘们给我离齐诺远一点！”
“林琪琪，你个臭娘们给我离齐诺远一点。”铃铛有气无力地学着我说的话，手指在空中胡乱舞动着，眼神不定焦地看着林琪琪。
林琪琪眉飞色舞地往齐诺身上赖上去，眼神妩媚地看着我，一副你来咬我的样子。我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琪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臂像只断线风筝似得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齐诺拿过林琪琪丢下的麦克风，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唱起来。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的脑袋就和火山一样，开始剧烈的颤抖，然后是短暂的宁静，随即就是汹涌而炽烈的喷涌。世界就这样寂静和消失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我只能看到齐诺温柔的面容，还有昏黄的灯光在他的眉间碎成闪耀的亮点，闪得我心底一片柔软。耳膜里面是时间的断层，只是反复回荡着齐诺的歌声，在心间一层层荡开，散至全身。
如果齐诺这个时候掏出一枚戒指，哪怕是一个易拉环，再不济只要是个圈状物，我也会把头点得和拨浪鼓一样大声地喊，我愿意。正在我的脑细胞开始疯狂而快速地展开一切浪漫的幻想的时候，铃铛突然坐了起来，一口吐在了我的脚边，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干呕，和散发着酸涩味道的胆汁和胃液的混合物铺天盖地地朝我卷来。我有点尴尬地看着齐诺，齐诺的眼底一片空白，然后恢复了有点尴尬的神色，没有停住而是继续温柔的唱着。我心疼地摩挲着铃铛的脊骨，听得心都要碎掉了。
林琪琪在这个时候制造出了极大的噪音，一脚踢开了满地的玻璃瓶。我看着七零八落的空酒瓶，还有单膝跪地的林琪琪，一阵眩晕。林琪琪拿着剩下的麦克风，对着齐诺深情地继续唱起来。
“林琪琪，你闹够了没有？”我管不了铃铛了，抄起一个酒瓶就站了起来。
林琪琪抬起眼看着我，依然没有起身，我看着他膝盖已经被地上的酒水沾湿，水渍蔓延出来。王菲的我愿意已经放到了尾声，我盯着有些泛白的屏幕，还有渐渐寂静的包间，突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手里溢出的汗水混着酒瓶边缘的潮湿，已经让玻璃瓶慢慢有开始滑落的趋势，我忍着跳动的太阳穴，看着林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