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胡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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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赶忙四下查看：“哪里？哪里！”他以为那个总是快人一步的家伙——小林又来了。
“那里呀。”小叶指着天空顽皮的说。
原来几只燕子正低空翱翔，时不时的嘴巴一张，就吞掉一只蜻蜓。
“那我们要动作快点啦，抢在燕子吃光蜻蜓之前！我们来比赛，看谁抓的蜻蜓多！”周卓鼓动道。
“不比！蜻蜓是益虫，我可不帮你抓。要抓自己抓。”
“哈哈，蜻蜓是益虫，燕子也是益虫。益虫还抓益虫呢。你看，你的小灰还想去抓蜻蜓呢。好啦，预备，开始！”
小叶无奈，只好举起竹竿网兜，抬起头凝神观察，追捕着蜻蜓的踪迹。
周卓暗自好笑，普通人抓蜻蜓，只要动作稍微快点，也不算难事，更何况现在他的敏捷大增。他只是怕小叶无聊，给他安排一个差事而已。
果然小叶追逐着一只蜻蜓，在晚霞下跑来跑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总是差一点得手。
“小心脚下的路，别掉河里啦。”周卓提醒道。
他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抓了五十多只，可称得上是蜻蜓杀手了。
两人在晚霞中的河边又逛了一会儿，小叶极力要求把多余的蜻蜓放了。
“好吧，放了放了，给燕子也留点口粮……”周卓笑道。
这时他忽然心里一动，为什么系统发布的任务总是让自己抓来虫子然后吃掉呢？
难道这个超维虫师系统也像燕子一样，以虫子为食物？
而自己只不过像手中的这个竹竿网兜一样，只是捕食虫子的工具？
他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想要在任务完成时问问它。
“怎么啦？有什么心事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小叶歪着头，晚霞把她的脸庞照成橘红。
“没事儿，我在想我做的水果陷阱能不能抓到独角仙呢。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小叶玩耍了一下午，开心的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她把小灰狗托付给周卓。
“小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我收养了，最近几天要忙着帮哥哥跑来跑去买药，我怕没时间照顾小灰啦，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它几天？”小叶认真的问道。
“呃……好吧，不过它都吃些什么呀？我可没养过小狗。”
“你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好啦……谢谢啦！”
小叶把小灰狗交在周卓手中，挥挥手告别。小灰也汪汪地叫唤几声，似乎有些不开心。
“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那可不一定呐。”周卓暗暗想道。
因为周卓一回去就按照小叶油炸蚂蚱的方法，如法炮制，把可怜的50只蜻蜓下了油锅。
暗想幸亏支走了小叶，不然她在这儿又得骂他为了口腹之欲，不择手段，残害益虫了。
油锅捞了一分钟，即盛上来，也顾不上什么口感，一股脑吃下去，只见脑海里的悬浮面板上的数字刷刷刷地飞涨，从1/100跳到50/100。
这等感觉，犹如游戏中开了一个连招combo一样爽快。不过想到这可能是在投食系统，心中略有不爽，怀着这样复杂心情恍恍睡去。
睡到半夜即刻惊醒，又担心水果陷阱会猎不到独角仙，或者抓住了又逃脱出去了。索性穿好衣服，带着手电筒和大瓶子，即出门到郊区野外四下查看。
此时正是凌晨三四点，周卓从网上看知道这是独角仙活动的时机，不由的好奇心更盛，想要看看这水果陷阱威力几何，会否有斩获。
第一个点即让他喜出望外，一个塑料瓶的米酒果肉里，居然拥挤了四五个半大的独角仙，还夹杂着一些屎壳郎之类的虫子。
周卓赶忙用筷子把它们夹出来，放进自己带的大瓶子里，腾出位置给其他同伴来入坑。
又赶到第二个投放点，居然也有四五个！这么看来，恐怕这一趟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周卓立刻夹进瓶子，赶往剩下几个投放点。
果然一趟下来，瓶子已满，粗略算了一下已经足够五十多个。
周卓慈悲心大发，又折回去把所有的水果陷阱都拆了，只留下水果和米酒，算是给幸存者一点补偿。
至于瓶子里的这五十多个，那就对不起啦。
周卓把他们一并油炸了。如果有人发现他在凌晨五六点，在家炸甲壳虫吃，肯定会认为他是个怪物。
嘎嘣嘎嘣……味道很糟糕，有股酸臭的感觉。不过重要的是，脑海中的数字提示器一路从51/100飙到100/100。
“嘀！任务已完成。奖励，防御+20，技能：升级复眼模式。”
“居然有双份奖励……防御加20是什么玩意？意思是我刀枪不入了？可是我掐掐自己，还是很疼啊哎……”周卓不由说道。
系统仿佛略微满足，终于开腔：“只是提高了一些防御力而已。也就是更耐打一些。什么刀枪不入……别想太多。与那些将要面对的数不尽的猎物相比，你还很弱小，你要走的路还很长，现在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那复眼模式是什么？”周卓追问道。
“希望你明白，虽然本系统是超维虫师系统，但不是你们的网络词典，本系统也不希望宿主做一个伸手党，什么都拿来问。希望宿主提高自己问题的质量和自发解决问题的能力。”
“好吧……还被嘲讽教育了一波。”周卓想，“反正这些待会可以查阅一些资料再配合自己体验搞清楚。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这个系统到底在干嘛。”
于是他问道：“你发布的任务总是让我吃各种虫子，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是你想要吃掉这些虫子？”
“可以说是。”系统回答的很简略。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些蚂蚁蚂蚱蜻蜓之类的虫子？难道你可以消化他们么。”周卓好奇的问道。
“准确的讲，这些常见小虫子并非我爱吃的。我爱吃的是一些稀有的史诗级别甚至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大虫子。只不过以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为我捕捉到他们而已。所以我暂且吃些小虫子，不过是为了提高你的各项属性而已。你们有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可以理解为，我正在打磨你这把钝器成为利刃，好所向披靡，为我捕食。”
这是周卓第一次看到系统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他对系统有了新的认识。
“这么说，我不折不扣的只是个工具了？”他接着追问。
“是的，不然你以为会有免费的午餐，全能的系统降临在你头上，让你走上人生巅峰？醒醒吧，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我早已和你说过，你只是我的工具。”
“好吧……不过，你可以不必这么直接的……可以委婉一些的。”周卓非常不爽，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当成工具，尤其是这么直白的称呼。
“我不必对你们委婉。我的智力远胜于你们，能量属性也远胜于你们，比如说你们会对一只蚂蚁委婉吗？”
这番话让周卓有些灰心。
的确，系统的稍微指点一下，分派几个简单的任务，就可以让他的力量敏捷等属性大大强于普通人。
这意味着系统的技术含量高过人类太多。仅仅两天，对周卓随意的进化改造，就无法用人类现有的科学技术来解释。
万一哪天，系统想吃苍蝇，直接让他变成一坨大便，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吧。真是无奈啊……
周卓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他看系统这么直白，索性直接问：“你会撒谎么？”
“我不需要撒谎。用你们的说话方式来说，你们会对一只蚂蚁撒谎么？”系统冷冷的说。
周卓灰心的说：“我知道了……就像斗地主时，你起手一把天胡牌，四个二，四个王，一条龙……你当然不用藏着牌，你大可以亮明手中的牌来打吧。”
系统稍顿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斗地主是什么。不过检索了一下资料库，有几个结果。结合后续描述，斗地主，可能是你们的一项娱乐活动中某类扑克牌玩法的称呼。在我学习了规则之后，必须要纠正你的说法，不是四个二，四个王，一条龙……而是一把牌每一张都是王。”
系统的含义很明确：它是无视人类的规则的。它是更高一级的存在。
周卓立刻问出最要害的一个问题：“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他希望这个问题能直击目标，一个不说谎的系统。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无法理解。等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满分回答，而且可能确实没有撒谎。周卓无奈的想到。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你尽可以选一个更有权势，或者更加富有的人来为你服务。”周卓不死心，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我仅仅选择过你作为宿主。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你并不是特殊的，不可替代的，唯一的那一个。请不要过于高估自己。”
周卓闭上了嘴巴，他不想再问系统问题了。
他只想睡一觉，等舅舅回来，然后把五万块钱给他，让他解决债务问题。
——那帮家伙应该不敢算利息吧。
周卓赶忙四下查看：“哪里？哪里！”他以为那个总是快人一步的家伙——小林又来了。
“那里呀。”小叶指着天空顽皮的说。
原来几只燕子正低空翱翔，时不时的嘴巴一张，就吞掉一只蜻蜓。
“那我们要动作快点啦，抢在燕子吃光蜻蜓之前！我们来比赛，看谁抓的蜻蜓多！”周卓鼓动道。
“不比！蜻蜓是益虫，我可不帮你抓。要抓自己抓。”
“哈哈，蜻蜓是益虫，燕子也是益虫。益虫还抓益虫呢。你看，你的小灰还想去抓蜻蜓呢。好啦，预备，开始！”
小叶无奈，只好举起竹竿网兜，抬起头凝神观察，追捕着蜻蜓的踪迹。
周卓暗自好笑，普通人抓蜻蜓，只要动作稍微快点，也不算难事，更何况现在他的敏捷大增。他只是怕小叶无聊，给他安排一个差事而已。
果然小叶追逐着一只蜻蜓，在晚霞下跑来跑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总是差一点得手。
“小心脚下的路，别掉河里啦。”周卓提醒道。
他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抓了五十多只，可称得上是蜻蜓杀手了。
两人在晚霞中的河边又逛了一会儿，小叶极力要求把多余的蜻蜓放了。
“好吧，放了放了，给燕子也留点口粮……”周卓笑道。
这时他忽然心里一动，为什么系统发布的任务总是让自己抓来虫子然后吃掉呢？
难道这个超维虫师系统也像燕子一样，以虫子为食物？
而自己只不过像手中的这个竹竿网兜一样，只是捕食虫子的工具？
他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想要在任务完成时问问它。
“怎么啦？有什么心事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小叶歪着头，晚霞把她的脸庞照成橘红。
“没事儿，我在想我做的水果陷阱能不能抓到独角仙呢。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小叶玩耍了一下午，开心的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她把小灰狗托付给周卓。
“小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我收养了，最近几天要忙着帮哥哥跑来跑去买药，我怕没时间照顾小灰啦，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它几天？”小叶认真的问道。
“呃……好吧，不过它都吃些什么呀？我可没养过小狗。”
“你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好啦……谢谢啦！”
小叶把小灰狗交在周卓手中，挥挥手告别。小灰也汪汪地叫唤几声，似乎有些不开心。
“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那可不一定呐。”周卓暗暗想道。
因为周卓一回去就按照小叶油炸蚂蚱的方法，如法炮制，把可怜的50只蜻蜓下了油锅。
暗想幸亏支走了小叶，不然她在这儿又得骂他为了口腹之欲，不择手段，残害益虫了。
油锅捞了一分钟，即盛上来，也顾不上什么口感，一股脑吃下去，只见脑海里的悬浮面板上的数字刷刷刷地飞涨，从1/100跳到50/100。
这等感觉，犹如游戏中开了一个连招combo一样爽快。不过想到这可能是在投食系统，心中略有不爽，怀着这样复杂心情恍恍睡去。
睡到半夜即刻惊醒，又担心水果陷阱会猎不到独角仙，或者抓住了又逃脱出去了。索性穿好衣服，带着手电筒和大瓶子，即出门到郊区野外四下查看。
此时正是凌晨三四点，周卓从网上看知道这是独角仙活动的时机，不由的好奇心更盛，想要看看这水果陷阱威力几何，会否有斩获。
第一个点即让他喜出望外，一个塑料瓶的米酒果肉里，居然拥挤了四五个半大的独角仙，还夹杂着一些屎壳郎之类的虫子。
周卓赶忙用筷子把它们夹出来，放进自己带的大瓶子里，腾出位置给其他同伴来入坑。
又赶到第二个投放点，居然也有四五个！这么看来，恐怕这一趟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周卓立刻夹进瓶子，赶往剩下几个投放点。
果然一趟下来，瓶子已满，粗略算了一下已经足够五十多个。
周卓慈悲心大发，又折回去把所有的水果陷阱都拆了，只留下水果和米酒，算是给幸存者一点补偿。
至于瓶子里的这五十多个，那就对不起啦。
周卓把他们一并油炸了。如果有人发现他在凌晨五六点，在家炸甲壳虫吃，肯定会认为他是个怪物。
嘎嘣嘎嘣……味道很糟糕，有股酸臭的感觉。不过重要的是，脑海中的数字提示器一路从51/100飙到100/100。
“嘀！任务已完成。奖励，防御+20，技能：升级复眼模式。”
“居然有双份奖励……防御加20是什么玩意？意思是我刀枪不入了？可是我掐掐自己，还是很疼啊哎……”周卓不由说道。
系统仿佛略微满足，终于开腔：“只是提高了一些防御力而已。也就是更耐打一些。什么刀枪不入……别想太多。与那些将要面对的数不尽的猎物相比，你还很弱小，你要走的路还很长，现在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那复眼模式是什么？”周卓追问道。
“希望你明白，虽然本系统是超维虫师系统，但不是你们的网络词典，本系统也不希望宿主做一个伸手党，什么都拿来问。希望宿主提高自己问题的质量和自发解决问题的能力。”
“好吧……还被嘲讽教育了一波。”周卓想，“反正这些待会可以查阅一些资料再配合自己体验搞清楚。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这个系统到底在干嘛。”
于是他问道：“你发布的任务总是让我吃各种虫子，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是你想要吃掉这些虫子？”
“可以说是。”系统回答的很简略。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些蚂蚁蚂蚱蜻蜓之类的虫子？难道你可以消化他们么。”周卓好奇的问道。
“准确的讲，这些常见小虫子并非我爱吃的。我爱吃的是一些稀有的史诗级别甚至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大虫子。只不过以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为我捕捉到他们而已。所以我暂且吃些小虫子，不过是为了提高你的各项属性而已。你们有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可以理解为，我正在打磨你这把钝器成为利刃，好所向披靡，为我捕食。”
这是周卓第一次看到系统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他对系统有了新的认识。
“这么说，我不折不扣的只是个工具了？”他接着追问。
“是的，不然你以为会有免费的午餐，全能的系统降临在你头上，让你走上人生巅峰？醒醒吧，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我早已和你说过，你只是我的工具。”
“好吧……不过，你可以不必这么直接的……可以委婉一些的。”周卓非常不爽，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当成工具，尤其是这么直白的称呼。
“我不必对你们委婉。我的智力远胜于你们，能量属性也远胜于你们，比如说你们会对一只蚂蚁委婉吗？”
这番话让周卓有些灰心。
的确，系统的稍微指点一下，分派几个简单的任务，就可以让他的力量敏捷等属性大大强于普通人。
这意味着系统的技术含量高过人类太多。仅仅两天，对周卓随意的进化改造，就无法用人类现有的科学技术来解释。
万一哪天，系统想吃苍蝇，直接让他变成一坨大便，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吧。真是无奈啊……
周卓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他看系统这么直白，索性直接问：“你会撒谎么？”
“我不需要撒谎。用你们的说话方式来说，你们会对一只蚂蚁撒谎么？”系统冷冷的说。
周卓灰心的说：“我知道了……就像斗地主时，你起手一把天胡牌，四个二，四个王，一条龙……你当然不用藏着牌，你大可以亮明手中的牌来打吧。”
系统稍顿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斗地主是什么。不过检索了一下资料库，有几个结果。结合后续描述，斗地主，可能是你们的一项娱乐活动中某类扑克牌玩法的称呼。在我学习了规则之后，必须要纠正你的说法，不是四个二，四个王，一条龙……而是一把牌每一张都是王。”
系统的含义很明确：它是无视人类的规则的。它是更高一级的存在。
周卓立刻问出最要害的一个问题：“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他希望这个问题能直击目标，一个不说谎的系统。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无法理解。等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满分回答，而且可能确实没有撒谎。周卓无奈的想到。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你尽可以选一个更有权势，或者更加富有的人来为你服务。”周卓不死心，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我仅仅选择过你作为宿主。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你并不是特殊的，不可替代的，唯一的那一个。请不要过于高估自己。”
周卓闭上了嘴巴，他不想再问系统问题了。
他只想睡一觉，等舅舅回来，然后把五万块钱给他，让他解决债务问题。
——那帮家伙应该不敢算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