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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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轩看到眼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旁边的警员赶紧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
此刻，陆轩大脑一片空白，泪水不禁从眼眶中悄然落下；那是悔恨的泪，是自责的泪，是无法洗刷的罪孽的泪。
“陆队！你振作起来啊！”旁边的警员看到陆轩这个样子焦急的说道。
李飞之前就不同意这次的行动方案，所以就一直没有参加任务，但听到出事了，还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队长……”李飞看到这一幕，看到一个即将年过半百的人不住的流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忙上前安慰道：“队长，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是凶手太狡猾了……”
“是凶手狡猾吗？还是自己太笨……之前就应该知道凶手是一个计算机高手，制造一个假影像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陆轩自嘲道，泪水流的更汹涌了，想必，他想用眼泪清洗掉他的自负吧……如果不是他过于自信，如果不是他铤而走险，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个无辜的生命也就不会因此消失……
这，将是陆轩一辈子的罪。
“队长，你不能这样，王卫东是为了帮我们抓住凶手才会被害的，如果我们要弥补他，那就应该尽快抓住凶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李飞一脸正色的说道。
听到这些话，陆轩仿佛清醒了，回过神来，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脸上写满了愤怒，说道：“对，我应该尽快抓住那混蛋……我要撕碎了他！”
随后就转身命令警员勘察现场，不一会，法医组的也到了，赵航走到陆轩身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局长知道这事了……怒了。你要当心啊……”
果不其然，勘察完现场刚回到局里，局长就走了过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陆轩！你长不长脑子！”丁局长毫不客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陆轩：“你身为一个老刑警，怎么会想出这么愚蠢的计划？你肩膀上扛得是个空壳吗？”
陆轩低着头，一声不吭，丁局长说的没错，其实，自己等于间接的杀了王卫东……
局长继续骂着，没有人能为陆轩辩解，也没有人敢为他辩解……陆轩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局长后面说的话他也没听进去，直到丁家辉说道：“对于你犯下的愚蠢的错误，我决定，停掉你的一切职务，你停职反省去吧！”
陆轩猛然回过神来：“不能啊，丁局长，现在不能停啊，要停也得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停，那时候别说停职，你枪毙我都行啊！”
“你是局长我是局长？我还能让你继续愚蠢下去吗？”丁家辉严厉的问道。
“可是如果停了这么棘手案子谁来侦破？”陆轩几乎是一脸哀求的说道。
确实不能停职，他要亲手抓住那个恶魔，给杨曦瑶，给王卫东，给所有的遇害者一个交代……
“让李飞接手，他一直跟着你，对这个案子应该也很熟悉。”丁家辉说道。
“可是，小飞刚毕业没多久啊，经验还不足啊！”陆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李飞也楞住了，然后对丁家辉说：“是呀，局长，我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这次任务的问题也不能全怪队长，是凶手太狡猾了呀……”
“你是新人，那就多多磨练磨练，这是个机会。”丁家辉无动于衷的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局长我是局长？我再说一遍，你，停职反省，案子，李飞接手。”陆轩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丁家辉打断了，看来丁局长的态度很坚决……
无奈，陆轩只好接受，可是心中无比的担心，不是担心李飞没有经验，而是担心这个新手会放慢侦破的速度，这样下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房间里静悄悄的，丁家辉也回到了局长办公室，此时，没有人说话，李飞也是心中无比纠结……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要抓紧时间，要尽快找到线索，不能再被凶手耍着玩了，趁早把他揪出来！”陆轩鼓励着大家说道，然后又转身对李飞说：“小飞啊，加油，我相信你！谁说新手就不能破案了，没关系，别有压力，细心，认真，别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有不懂的就及时向前辈请教……”
“队长！我再去和局长说说，他……”李飞激动的说道。
陆轩摇了摇手，笑了笑说道：“算了，局长心意已决，我确实该反省，你要努力，早点抓住那混蛋，这样我才能好受一些……”
然后，陆轩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李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李飞疑惑的看着陆轩问道。
“对，盯住他，说不定他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说完陆轩转身向门外走去，李飞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感觉心里酸酸的：“队长为了这个案子*碎了心，现在心里一定很不甘吧……”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四天过去了，陆轩在家里是如坐针毡，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挂念着案子，好在李飞到现在为止都告诉他没有新的遇害者，但案件也没有任何进展，不过李飞倒是挺勤快，时不时的给陆轩打电话询问案件的细节问题，看来，李飞为了这个案子也是没少费心……
不过这几天丁家辉也频繁的出现在案发现场，陆轩听说后心中也不是滋味，局长对他其实也不错了，也是要上年纪的人了，还要帮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但要是能让陆轩继续侦破，或许会更好……
“算了，先别想了，出去走走吧……”陆轩安慰着自己。
驾着车，陆轩漫无目的的在午后游荡着，脑子里很乱，似乎在想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郊区；他把车停到路边，走下车，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走到了一片废墟中，不，不应该说废墟，是一片正在修建的地基……只是这地基以及周围的环境来看，似乎这片建筑有些年头了，更像是废弃的……
而陆轩看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做着奇怪的动作，走近一看，那男人点燃了三炷香，又点燃了一些纸钱，而那女人则是不断的啜泣着；“想必是来旧址悼念故人的吧……”陆轩心里想到。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李飞：“喂，小飞，怎么了？”
“队长，你快来！有新的发现！”
来到王卫东家的楼下，陆轩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上楼，走到王卫东屋门口，准备进去，李飞在后面叫住了他：“队长，这边。”
“嗯？”陆轩看了看对门的李飞：“你在那里干什么？”
李飞说道：“是这样，今天早上一对夫妇报案，说家里进贼了，出去旅游了几天，回来发现家里的门锁被人动过了，可什么东西都没丢，只是出门前电脑是关着的，回来的时候电脑居然是打开的……我派人过来一看，发现居然在王卫东家对门……所以……”
“所以，你想告诉我，那天案发前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案发后也没有可疑的人出入，是因为凶手一直躲藏在这间房子中……”陆轩说道。
李飞点了点头。
“是呀，那天只顾着难过了，忽视了好多细节……以至于又一次和凶手擦肩而过……”陆轩心里想到。
“这是个重要的发现，你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丁局长来了，又该批评你我了……”
李飞继续勘察，陆轩则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顿时觉得心好累，觉得自己好愚蠢……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看到太阳当空照了，睡着的时候是傍晚，很显然，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忽然，电话又响了：“队长，快来局里，出大事了！”
陆轩一个翻身下床，火速赶往警局。
“怎么了？”陆轩问道。
“队长，你来听听这个……”
李飞把陆轩领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放出了一段音频，只听那音频中，一个嘶哑无力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命……”
陆轩瞪大了眼睛，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这是前不久才停掉他刑侦大队长职务的局长丁家辉的声音……
“怎么回事？”陆轩焦急的问道。
“局长今天一上午都没来，然后局里的电话就响了，就收到了这个……然后……就没有声音了……”李飞说道。
“迅速查出声音的来源地址！”
“正在查……”
不一会，地址就查出来了，陆轩带着警员火速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就看见丁家辉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不远处，一张写着那两个血字的纸被一块石头压着，手机在尸体旁边放着……
所有人都呆住了，公安局局长，被人杀害了，被手法残忍地杀害了……
还是李飞最先回过神来，走近尸体，忽然，他看到了丁家辉手的旁边有什么印记，他蹲下来仔细查看，原来是两道竖杠，这两道竖杠仿佛是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刻下去的……
发现了新线索，李飞激动不已，忙叫陆轩来看，可是陆轩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那里，李飞这才发现队长的反常，疑惑的上前问道：“怎么了队长？你在看什么？那边有新发现！”
只见陆轩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周围的建筑，许久，才转过头来说道：“我昨天刚刚来过这里……”
陆轩看到眼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旁边的警员赶紧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
此刻，陆轩大脑一片空白，泪水不禁从眼眶中悄然落下；那是悔恨的泪，是自责的泪，是无法洗刷的罪孽的泪。
“陆队！你振作起来啊！”旁边的警员看到陆轩这个样子焦急的说道。
李飞之前就不同意这次的行动方案，所以就一直没有参加任务，但听到出事了，还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队长……”李飞看到这一幕，看到一个即将年过半百的人不住的流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忙上前安慰道：“队长，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是凶手太狡猾了……”
“是凶手狡猾吗？还是自己太笨……之前就应该知道凶手是一个计算机高手，制造一个假影像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陆轩自嘲道，泪水流的更汹涌了，想必，他想用眼泪清洗掉他的自负吧……如果不是他过于自信，如果不是他铤而走险，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个无辜的生命也就不会因此消失……
这，将是陆轩一辈子的罪。
“队长，你不能这样，王卫东是为了帮我们抓住凶手才会被害的，如果我们要弥补他，那就应该尽快抓住凶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李飞一脸正色的说道。
听到这些话，陆轩仿佛清醒了，回过神来，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脸上写满了愤怒，说道：“对，我应该尽快抓住那混蛋……我要撕碎了他！”
随后就转身命令警员勘察现场，不一会，法医组的也到了，赵航走到陆轩身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局长知道这事了……怒了。你要当心啊……”
果不其然，勘察完现场刚回到局里，局长就走了过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陆轩！你长不长脑子！”丁局长毫不客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陆轩：“你身为一个老刑警，怎么会想出这么愚蠢的计划？你肩膀上扛得是个空壳吗？”
陆轩低着头，一声不吭，丁局长说的没错，其实，自己等于间接的杀了王卫东……
局长继续骂着，没有人能为陆轩辩解，也没有人敢为他辩解……陆轩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局长后面说的话他也没听进去，直到丁家辉说道：“对于你犯下的愚蠢的错误，我决定，停掉你的一切职务，你停职反省去吧！”
陆轩猛然回过神来：“不能啊，丁局长，现在不能停啊，要停也得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停，那时候别说停职，你枪毙我都行啊！”
“你是局长我是局长？我还能让你继续愚蠢下去吗？”丁家辉严厉的问道。
“可是如果停了这么棘手案子谁来侦破？”陆轩几乎是一脸哀求的说道。
确实不能停职，他要亲手抓住那个恶魔，给杨曦瑶，给王卫东，给所有的遇害者一个交代……
“让李飞接手，他一直跟着你，对这个案子应该也很熟悉。”丁家辉说道。
“可是，小飞刚毕业没多久啊，经验还不足啊！”陆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李飞也楞住了，然后对丁家辉说：“是呀，局长，我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这次任务的问题也不能全怪队长，是凶手太狡猾了呀……”
“你是新人，那就多多磨练磨练，这是个机会。”丁家辉无动于衷的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局长我是局长？我再说一遍，你，停职反省，案子，李飞接手。”陆轩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丁家辉打断了，看来丁局长的态度很坚决……
无奈，陆轩只好接受，可是心中无比的担心，不是担心李飞没有经验，而是担心这个新手会放慢侦破的速度，这样下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房间里静悄悄的，丁家辉也回到了局长办公室，此时，没有人说话，李飞也是心中无比纠结……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要抓紧时间，要尽快找到线索，不能再被凶手耍着玩了，趁早把他揪出来！”陆轩鼓励着大家说道，然后又转身对李飞说：“小飞啊，加油，我相信你！谁说新手就不能破案了，没关系，别有压力，细心，认真，别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有不懂的就及时向前辈请教……”
“队长！我再去和局长说说，他……”李飞激动的说道。
陆轩摇了摇手，笑了笑说道：“算了，局长心意已决，我确实该反省，你要努力，早点抓住那混蛋，这样我才能好受一些……”
然后，陆轩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李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李飞疑惑的看着陆轩问道。
“对，盯住他，说不定他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说完陆轩转身向门外走去，李飞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感觉心里酸酸的：“队长为了这个案子*碎了心，现在心里一定很不甘吧……”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四天过去了，陆轩在家里是如坐针毡，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挂念着案子，好在李飞到现在为止都告诉他没有新的遇害者，但案件也没有任何进展，不过李飞倒是挺勤快，时不时的给陆轩打电话询问案件的细节问题，看来，李飞为了这个案子也是没少费心……
不过这几天丁家辉也频繁的出现在案发现场，陆轩听说后心中也不是滋味，局长对他其实也不错了，也是要上年纪的人了，还要帮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但要是能让陆轩继续侦破，或许会更好……
“算了，先别想了，出去走走吧……”陆轩安慰着自己。
驾着车，陆轩漫无目的的在午后游荡着，脑子里很乱，似乎在想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郊区；他把车停到路边，走下车，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走到了一片废墟中，不，不应该说废墟，是一片正在修建的地基……只是这地基以及周围的环境来看，似乎这片建筑有些年头了，更像是废弃的……
而陆轩看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做着奇怪的动作，走近一看，那男人点燃了三炷香，又点燃了一些纸钱，而那女人则是不断的啜泣着；“想必是来旧址悼念故人的吧……”陆轩心里想到。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李飞：“喂，小飞，怎么了？”
“队长，你快来！有新的发现！”
来到王卫东家的楼下，陆轩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上楼，走到王卫东屋门口，准备进去，李飞在后面叫住了他：“队长，这边。”
“嗯？”陆轩看了看对门的李飞：“你在那里干什么？”
李飞说道：“是这样，今天早上一对夫妇报案，说家里进贼了，出去旅游了几天，回来发现家里的门锁被人动过了，可什么东西都没丢，只是出门前电脑是关着的，回来的时候电脑居然是打开的……我派人过来一看，发现居然在王卫东家对门……所以……”
“所以，你想告诉我，那天案发前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案发后也没有可疑的人出入，是因为凶手一直躲藏在这间房子中……”陆轩说道。
李飞点了点头。
“是呀，那天只顾着难过了，忽视了好多细节……以至于又一次和凶手擦肩而过……”陆轩心里想到。
“这是个重要的发现，你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丁局长来了，又该批评你我了……”
李飞继续勘察，陆轩则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顿时觉得心好累，觉得自己好愚蠢……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看到太阳当空照了，睡着的时候是傍晚，很显然，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忽然，电话又响了：“队长，快来局里，出大事了！”
陆轩一个翻身下床，火速赶往警局。
“怎么了？”陆轩问道。
“队长，你来听听这个……”
李飞把陆轩领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放出了一段音频，只听那音频中，一个嘶哑无力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命……”
陆轩瞪大了眼睛，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这是前不久才停掉他刑侦大队长职务的局长丁家辉的声音……
“怎么回事？”陆轩焦急的问道。
“局长今天一上午都没来，然后局里的电话就响了，就收到了这个……然后……就没有声音了……”李飞说道。
“迅速查出声音的来源地址！”
“正在查……”
不一会，地址就查出来了，陆轩带着警员火速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就看见丁家辉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不远处，一张写着那两个血字的纸被一块石头压着，手机在尸体旁边放着……
所有人都呆住了，公安局局长，被人杀害了，被手法残忍地杀害了……
还是李飞最先回过神来，走近尸体，忽然，他看到了丁家辉手的旁边有什么印记，他蹲下来仔细查看，原来是两道竖杠，这两道竖杠仿佛是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刻下去的……
发现了新线索，李飞激动不已，忙叫陆轩来看，可是陆轩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那里，李飞这才发现队长的反常，疑惑的上前问道：“怎么了队长？你在看什么？那边有新发现！”
只见陆轩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周围的建筑，许久，才转过头来说道：“我昨天刚刚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