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 175、吓得腿软,你抱我?

175、吓得腿软,你抱我?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最新章节!

    宫池奕低眉睨着她。

    吻安眉眼含笑,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在他薄削的唇畔吻了一下,伸手想帮他把睡袍穿上,想了想,“还是别穿了,刚涂完药,你光一会儿。”

    “去书房么?”她收回手吻着。

    他现在光着上身,精窄腰身,紧实的胸膛反正不能在她面前一直这么个样。

    却又自顾说着,“算了,你现在差不多无业游民,没那么忙。”

    所以不用去书房。

    她的话音刚落,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了过去,“那就做点别的。”

    没什么起伏的低沉,不是商量,就是做个通知。

    吻安即时皱了眉,显得很无奈,还带着嫌弃,“……你放过我吧。”

    男人只薄唇勾了一下,“还想不想去爱丁堡见你的稷哥哥?”

    最后那三个字嚼得颇有意味,深眸望着她,眼尾轻轻眯起,“反悔了。”

    她愣了愣。

    又皱眉看了他,“做什么都能被你找到借口压榨,你是不是人?”

    他只是冷幽幽的薄唇道,“哪天找别人借口压榨了,你就该哭了。”

    吻安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没给机会,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这样的攫取似乎永没有尽头,百做不厌。

    吻安只觉得被吊在他身上转了个角度,身体已经陷进床榻,身上承受着男人的重量。

    唇齿纠缠,听着他低哑模糊的蛊惑,“也喜欢我的纹身?”

    她刚刚只是轻柔的吻了他胸口,那感觉却已经清晰印在脑子里,令人沉迷。

    吻安脑子热热的,一双眸子模糊的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回复了句什么,只觉得这男人像忽然受了什么刺激,风卷云残的欲望几乎将她摧枯折朽。

    见过她之后,宫池奕用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如果那不够深情,在学她的恶劣将纹身弄在左胸口时,也已经将她的名、她的人烙在心里。

    着实不知道哪一天如果这刺青剥去,甚至她被谁夺走,该是什么样的撕心裂肺。

    吻安明天要去爱丁堡,她想早睡。

    可是越想这样,宫池奕越是不肯放过她。

    累得阖眸,不轻不重的餍足吻,最后停在耳际,“口口声声叫别人叫稷哥哥,我只有连名带姓?”

    她听清楚了,双眸微微睁开,懒而无力的看着他,有些好笑,声音轻缓,“从小叫大的。”

    男人挑眉,“可不是更该多补偿我?比别人少了二十几年。”

    她抿唇,这种事还能这么算?那她以后一辈子都是他的怎么算?他还占大便宜了呢!

    柔唇微微扯起,“谁让你耽误了二十几年才找我,有本事我在我妈肚子里就把我认下。”

    刚消停会儿,觉察一阵湿热的纠缠,她皱起眉睁眼,“你!”

    “补偿。”男人薄唇一碰,理直气壮,吻下来,嗓音又变得迷魅幽暗,“叫哥哥就放过你。”

    沉澈的醇厚在她听觉里氤氲开,吻安却懵神的望着他,不觉得好笑了,而是耳根泛红。

    他是说到做到的,偏偏她也倔得死活不张口给那个称呼。

    事实证明,他心疼她,听着她几乎哭着求饶就心软了。

    安安静静的卧室里,听着她缓过来几分后的低低语调:“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凭什么叫哥哥,有本事让我叫叔叔。”

    “不大?”宫池奕拥着她躺着,听完忽而眯起眼,侧首睨着她,迸射着不一样的意味,“再提醒你一件,除了别跟男人硬碰硬,也别跟他提大小问题。”

    说着侧身躺着,气息凑近恶意,“免得让你哭到天亮!”

    她抬眸瞪着他。

    又往旁边退了退,拉过被角,很认真的道:“你还是忙一点好,真的。”

    否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全表现出来了,实在是让她受不住,也怕拉低他那矜贵城府的高大形象。

    男人只是唇角略微勾着,倒也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太忙了也不好,要给身体放假它才能好好回报你。”

    她已经阖眸,倒也给面子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几点走?”他从身后拥着,低低的问。

    吻安哼了两声,最后才道:“早去早回。”

    宫池奕眉峰微蹙,“睡这么晚,早上多睡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嗯,他还知道已经太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折腾。

    也许是他这么说了,吻安还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糊的醒来还不愿意动弹,只觉得光线刺眼。

    宫池奕不知道第几次上来,终于见她几不可闻的蠕动,薄唇微微弯着,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顺便将她捞了起来,“再睡就太晚了。”

    抱着她往洗漱室走。

    吻安是极度讨厌睡不醒的时候被打搅的,但这时候想说话也没力气,只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拱。

    男人低低的笑,明白她的意思,启唇:“快一点了,还想睡?”

    果然,她忽然眯着眼抬起脸,还懵懂着就皱了眉,“一点?”

    接下来就不用他催了,她就算眼睛没睁开也在快速洗漱收拾。

    “机票。”一边刷牙一边冲旁边好以整暇看着她的男人道,示意他帮忙订上。

    男人薄唇略微的弧度,“好。”

    但是一双长腿支在门边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吻安看了看他,看他颇有意味的眸眼,反应过来他是个有求必应之人,同时也是有债必要。

    也就直接凑过去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行了吧?”

    男人低眉,故作嫌弃的看着下巴沾了的牙膏泡沫,倒也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说的办事去了。

    等她收拾完,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才发现还没到十二点。

    “不是说一点了?”吻安剜了他一眼,保姆正好在摆午餐。

    宫池奕从客厅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眉峰轻挑,“是么,十一点听成一点也是可能的。”

    保姆笑呵呵的看着太太瞪了他一眼,“三少估计是怕您饿,早餐就没吃,再错过午餐对身体不好。”

    吻安已经坐下专心用餐了,偶尔看看时间。

    算一算,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正想着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已经听他淡淡的道:“送你到机场,回来打电话过去接你。”

    她抿了抿唇,干脆不说了。

    去机场确实是宫池奕送她去的,去得有点早,还得等会儿。

    看了看时间,吻安很自然的挽了他的手臂,“你买这么晚,就不能多留点时间让我跟稷哥哥待会儿?”

    听起来指责,眉尾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要不我把你赛箱子里带过去?”

    男人低眉淡淡的瞥了她,一手扶了她的腰,把她挽上去的手臂拿掉,开腔:“好好站着。”

    语调低沉,并没有家里那么的缱绻。

    吻安微微挑眉,不解的望着他,似笑非笑,“不满我叫稷哥哥?”

    男人眉峰轻挑,身形高大,目光几乎以略微的俯瞰扫过等候厅,又对着她,“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让你出去走动,这次就当让你散散心了,明白?”

    说话的口吻有变,带了公事公办的腔调。

    加上他刚刚拿掉她的手,吻安似是反应过来,估计他身后是随时都有人监察的。

    所以在外不必家里那么亲密。

    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神色也认真下来,“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好好做。”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勾。

    两个人那么站了会儿,吻安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很显然,他有心事。

    果然,她去了爱丁堡,跟北云稷待了不短的时间,却没有接到宫池奕催她的短讯,或者电话。

    北云稷最近试着下床活动,这会儿正坐在窗台边赏着日落,见她看了两次手机,淡淡的笑,“急着回去?”

    吻安收了手机,弯唇,“最近事比较多。”

    北云稷微微侧过神来,夕阳照着他半个身子,侧脸看起来清俊优雅,“既然晚晚找过你,你还不知道她在哪?”

    她无奈的摇头,“没有寄件地址。”

    又道:“但她在那儿,比在任何地方都好,都安全,没有外边这些纷纷扰扰,沐老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必定差不了。”

    说到这个,北云稷微蹙浓眉,晚晚出事的短时间内,他是不知道的。

    后来才知道父母的作为,他都替晚晚心寒。

    “看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不久就能回家里管理企业了?”吻安淡淡的笑着问。

    北云稷倚在靠背上,“如果以后不想让晚晚回来受委屈,的确该回去主事了,我不回去,就该是馥儿回去。”

    北云馥?

    吻安微皱眉,“她不是在墨尔本拍戏么?看起来有打算定居的可能,听圈里朋友说已经在那儿买了房,近几年的通告重心也在国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离开仓城之后,北云馥就非常明显把重心都转移出去了,大有要与这边的一切断干净的意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北云稷看了她一会儿,眉宇之间略微的不解,“我要是主不了事,她当然是要尽快成家回过北云集团的,没得选。”

    家里的二老只会选他们兄妹之一,不会考虑晚晚。

    “尽快成家?”吻安笑了笑,“她从小虽然柔弱乖巧,但我可没处她哪里愿意安稳下来成家了,在娱乐圈混到三四十不在话下。”

    柔眉轻挑,语调凉凉,“长得美,又吃得开,多好。”

    果然,北云稷纳闷的看她,“你最近是不是被宫池奕关在家里不出门的?”

    吻安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不明所以的看他,虽然是事实,也问了句:“怎么这么问?”

    “宫池奕本事不小啊。”北云稷先是以为颇浓的评价了一句。

    然后才看着她,淡淡的道:“没听关于馥儿的新闻?看起来是有那么个稳定的心思了,就是还没曝光找的男友是谁,但已经被不少人捕风捉影,所谓空穴不来风,是不是?”

    吻安还着实不知道北云馥的情感进展。

    可她不是一直等着聿峥么?虽然没有晚晚那么轰轰烈烈,但是偶尔传传绯闻从来不真,对聿峥不远不近,等待的意思又很明显。

    现在怎么了?

    吻安微蹙眉,聿峥真是特殊的存在呢,晚晚毅然离开,这回北云馥也不玩了?他都造什么孽了?

    那边的北云稷正翻弄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嗯,对,被传得最多的是东里家的少爷,你应该认识?”

    吻安喝水的动作忽然停下。

    怎么可能?

    东里和余歌都领证了。

    “我看看。”她把北云稷的手机拿过去,翻了不少相关报道,照片一张张放大了看。

    她对东里无比熟悉,哪怕只是个指尖她都能认出来。

    然后脸色变了变。

    他在玩什么?居然真的跟北云馥有染?

    哦不对,北云馥到底发哪门子疯,祸害谁不行,真的对东里下手,之前吻安还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聿峥的。

    *

    墨尔本的夜。

    很凉。

    余歌临时从伦敦返回,连一只行李箱都不待,只有手边的一个包。

    进了他的家门,屋里很黑,开了灯,扫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比窗外的空气还凉,透着凄冷。

    显然,他一个人好多天不会回来住。

    至于在哪儿留宿,她好像无权过问。

    闭了闭眼,有点累,只好倒了一杯酒,职业需要,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倒的也不多,就想去一去疲惫。

    抿了两口,不喜欢那个味道,只好放下。

    手里在手里拿了许久,目光看着墙上的始终一点点挪动分针。

    不知不觉,她就等到了快十点,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指尖按下第一个快捷键,拨通他的号码。

    接的有点慢,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以前还存着一点点友情,虽然冷淡,但是很绅士,知道她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做之后,态度转变明显,并非她的错觉。

    “怎么了?”东里的声音,淡淡的。

    背景有点吵,余歌抿了抿唇,语调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轻快中能听出她的乐观浅笑,“你又在酒吧啊?”

    东里似乎是“嗯”了一声。

    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背景里有女人在催他。

    所以余歌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道:“你结束了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找你,明天一早就得走,时间不是很宽裕。”

    东里眉头略微皱着。

    旁边的女人催得起劲儿,他也是那副对谁都看似绅士却淡淡的距离,冲她们摆摆手,捂着话筒,“临时有事,你们继续。”

    转身便走了出去,对着电话,声音变化不大,“你在我那儿?”

    余歌一直弯着嘴角,“对。”

    “我这就过去,四十分钟以内。”东里道。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洗个澡放松一下精神。

    东里到家的时候,余歌已经洗完了,站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开近,然后停住。

    转身见他推门进来,一边脱外套放在沙发一端。

    余歌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只是笑了笑,“应酬?”

    他现在不接戏,家族事务之中的应酬确实不少。

    东里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

    他不喝酒的。

    余歌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喝两口提提神儿!”

    东里没再说什么,跟她相处的模式还是那样不远不近,淡淡的,道:“我去冲个澡,你可以说事,我听得到。”

    看起来是争分夺秒,只是这交谈的方式很随性,太随性。

    可余歌似乎没有介意,依旧机械式的浅笑,“好。”

    然后她在那儿站了会儿。

    东里下了会儿,开了一半的门,“不是有事么?谈完我还得走。”

    她没看过去,只闭了闭目,“嗯……我回来,主要是还钱的……”

    浴室里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才道:“你挣钱倒是比一般人快。”

    语调里透着细细的玩味,女人挣钱太快容易被人联想为不正当手段,很正常。

    她也只是笑一笑。

    “谢谢你之前帮了我,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伯母。”余歌道,“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没法去给她老人家做饭。”

    又顿了顿,淡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但是过了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要回国办事?”

    她是个医生,东里知道,但是除了给宫池奕当医生之外都做什么,他是不过问的。

    很显然,也压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在伦敦,今晚刚回来,更不可能知道她接下来会被调查拘留的新闻。

    “嗯。”余歌点头,“有点事。”

    东里关了水,扯了浴巾,又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听她说了句什么,忽然把门都打开。

    “你说什么?”

    余歌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大门,怔了一下,又笑了笑。

    也没说话,干脆拿了包里的一张卡,和红色本本,走到浴室门口。

    东里保持着擦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动,目光看着她走近。

    她和往常一样率气的淡笑,抬起手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他面前,道:“伯母给我的钱都在里边,包括利息,我一分没动过。”

    又把结婚证换到面上,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要这个么?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让你烦心,现在可以交给你了,怎么处置就看你吧,我恐怕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办,我那边的事很急,你这个身份,办这点事应该很简单?”

    拉过他的手放进去。

    转身之际,又认真的看着他,“东里,我从来都不缺钱。”

    当初诓他母亲需要钱,要了所谓的彩礼,然后领证,都不成立。

    笑着,“我太爱钱,挣得尤其拼命,这么拼命还缺钱,哪说得过去,是不是?”

    东里手里握着一张卡、一个本儿,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薄唇抿着。

    余歌说完了,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走的淡然,很快没了影。

    车子从他公寓前离开,速度很快,很坚决。

    她知道那样的家族,容纳不了一个有污点的儿媳。

    车子快速划过夜空,往机场而去。

    她原本可以不这么赶,但已经接到伦敦警方的通报了。

    身在伦敦的宫池奕立在余杨病房里,许久都没说话。

    倒是余杨看了他,“你愧疚什么?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虽然她是女孩,委屈了点,可她没其他女孩那么娇气。”

    何况,只要他需要,他们兄妹就什么都会去做。

    男人薄唇抿着,依旧不言。

    半晌,才看过去,“你不怪我么?”

    余杨挑了挑眉,“怪什么?怪你当初把我们兄妹救了?”

    然后笑了笑,“没事,我这也快康复了。”

    话是说得极其轻巧的,但这些事不是什么人都熬得过去。

    良久。

    宫池奕走到他床边,面色稍显肃穆,嗓音很沉,“接受调查,虽然主使是我,她不过是替我做事过个手,但共犯的罪估计判得不会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来照顾你。”

    说着,男人曲手从内斗拿了一张卡,“之前你手上,给余歌一直没收……”

    “靠。”余杨看了一眼卡,直接一句:“你别拿钱侮辱我啊,老子跟你急,真的。”

    宫池奕勉强扯了扯嘴角,“给你就拿着,也许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而后不乏揶揄,“我的前二十几年都在阴谋和破战中,接下来的时间大概都在安安身上,虽然不一定再有这么大的事,指不定哪天真伤了你,老四现在可是对我怨声载道,伤得很。”

    余杨笑了笑,“他还小,敬仰跟随的哥忽然变成假的,能不受打击么?”

    挑了挑眉,接着道:“他那风流小爷的号也不是白来的,玩一玩,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池奕把卡放在他床头的柜面,道:“你确实要早点康复,内阁加紧步伐查余歌,也会加重力道挤兑我,安安上位是既定的,她需要你帮助。”

    余杨认真的点了头,“明白。”

    又现出他在外边那套样子,笑着道:“我扶持你女人,不怕哪天把她拐跑了?”

    床边的男人低眉冷然扫了一眼,“有多余的命,你就尽管拐。”

    随即,“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事。”宫池奕看了时间。

    余杨颔首指了指门的方向。

    待他走出去,又笑着,“成了闲人悠着点,别让我等不到你复位,你丫就精尽人亡了!”

    宫池奕嘴角扯了扯,头也没回,只替他关上门。

    从医院出去,脚步略微沉重。

    在医院门口的车子便低眉看着手机里了会儿,浓眉微蹙。

    片刻,将电话接起,“喂?”

    “三少。”靳南低低的音调,“她已经离开伦敦,但是跟丢了。”

    薛音一直说要离开这儿去办事,居然连靳南都跟丢了。

    抬手按了按眉头,弯腰钻进车里,才道:“没关系……”

    一边系着安全带,又蹙了蹙眉宇,问:“确定了梁冰被扣住的岛上住着的是沐老了?”

    说到这个,靳南也蹙了眉,“当时听对方说只看太太的面,理解起来确实如此,但沐老所在之地一直不为人所知,无论地图、卫星都探测不到,我让人查了,梁冰被扣的岛屿虽然无名,地图上也没有,却能被卫星探到。”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

    不是一个岛?

    脑子里猛然闯入那天说到安安流产提起梁冰时,她竟然没有多问梁冰的下落。

    片刻,他沉沉的一句:“继续找她,她脸上的纱布都没拆,身体还在康复。”

    放下电话,宫池奕微微蹙眉,看来他先前的猜测有点误差,所以安安面临的路比预想要难。

    车子缓缓启动,车上的男人还在思绪中。

    车子一路往目的地而去,商业应酬他也不得不出席。

    但显然他迟到了不短的时间,也没有高调,从侧门就进去了,朝着楼上走。

    途径闲聊的商人隐约能知道主人公是他。

    “必定吞了不少,可汤岸到现在气都不敢出,赔了女儿还背一口黑锅,估计要接受仓城警方调查,宫池奕却依旧在伦敦高度活跃,一点事没有,你说他能简单了?”

    商圈里的人并不知他受着内阁禁令。

    “所以说,甭管宫池家老大在伦敦多久,掌舵权不在手里,还怎么跟人争?”

    “所以啊,这事,我坚决跟宫池奕的。”

    宫池奕步伐沉稳的上楼,身后的低声变得模糊。

    楼上安静的房间,浓重的商业气息外,便是几分凝重。

    宫池枭见他进来,倒是像一家人,“来了?”

    男人略微勾了一下嘴角,扫视在场的人,“久等了。”

    周围皆是客客气气的声音。

    一众人是边吃边谈,但酒桌并无谈笑。

    聊了好久,沾边话题都捋了一遍,可宫池奕始终不怎么开口,温稳岿然的坐着,偶尔抿一口红酒。

    “三少。”他对面的代表终于开了口,“英方政府对这一举措很坚决,提前打个招呼,是对您的敬重,不至于未来太仓促惹您不快,实则也没多大的事,您手底下那么多块地,让一块出来并非难事?”

    宫池奕指尖握着酒杯,一张冷魅的五官看上去从善如流,可那双眼只剩幽暗。

    “你们可从未明说要这一块的目的。”他略微挑眉,“或者,依你的说法,我手底下那么多地皮,给个其他地方也一样?”

    “那肯定不行!”对方立即皱眉。

    可政府机密,不可能告知他。

    之后票敲侧击,晓之以情,怎么的语气都用过,那男人依旧不冷不热的挑眉,反应不大。

    代表都拧了眉,着实不知道他这么难搞,油盐不进。

    政府需要很大一块地方,其他企业都只用政府专项扶持的诱惑就点了头,偏偏卡在他这里。

    如果他不点头,也会有人跟随他拒绝,最重要的是,哪一块都能却,唯独缺不了他手里的那块地。

    他甚至怀疑,宫池奕是不是早就从哪里得知了政府要这块地的目的?

    如果是,那这个人着实可怕。

    谈话持续很久,直到宫池奕起身离席,才变得零零散散。

    他没喝多少,但脑子里装了不少事,坐进车里,天早已黑尽。

    手边的电话响起。

    听筒里传来她清傲带笑的语调,“我不在,宫先生好像很自在呢,都忘了时间催我回去了?”

    男人一蹙眉,抬手看了腕表。

    吻安浅笑,“这么晚了,回不去,我住一晚吧,好么?”

    “怎么不早打给我?”他倒是沉着嗓音不乐意了。

    她依旧淡淡的笑着,“要不,给你一会儿开视频?”

    他怎么听都觉得她在幸灾乐祸,但他着实是忘了时间。

    说好了回家打视频,吻安才把电话挂掉。

    正好,既然她回不来,他回到家又给聿峥发了个讯息,让他在把最近的情况发到邮箱。

    宫池奕刚进家门,吻安已经很积极的把视频打过来了。

    男人低眉,唇角略微弯起,按了接通,声音冷冷,“人不在这么积极有什么用?”

    她精致的脸挂着淡淡的笑,透过屏幕看着他在玄关,虽然看不清,也知道他在换鞋。

    “吃饭了么?”她问。

    男人长腿缓缓迈上楼梯,情绪不高的语调,答非所问:“喝酒了。”

    视频里的吻安笑着,“美人作陪,喝了不少?”

    等他进了卧室开灯,吻安才看出他看起来挺疲惫,柔眉轻轻蹙起,“你是不是空腹喝酒了?”

    宫池奕眉头微挑,显然对于她不积极打电话回来的不悦,手机放在梳妆台后转身在衣柜边换衣服。

    “宫池奕?”看不到他的身影,吻安皱起眉,有些担心,不会真生气了吧?

    等了会儿,只能继续道:“你要是空腹喝酒,记得让保姆给你做点吃的,先喝碗汤也行……”

    正说着,他好像是把手机束了起来,正好看到他精壮的上身。

    又走到衣柜边,倒也听他勾着嘴角的音调:“人不在跟前才关心这么多?”

    吻安抿唇,这话说的,笑起来,“以前也很关心……”

    她刚要往下说,语调顿了,因为他居然对着视频毫无忌惮的换衣服就算,还脱裤子!

    虽然,这动作在他做起来确实足够迷人,可……

    “身材一般。”吻安身后忽然响起北云稷淡淡的声音。

    她猛地收了手机,略微尴尬的瞥了他一眼,怎么偷看呢?

    北云稷挑眉,“实话也不能说?”

    视频这头的宫池奕眉头微蹙,听着她对着北云稷一句“别嫉妒”,走过去拿起手机。

    “顾吻安。”他看着视频里一片黑暗,沉声。

    吻安这才把手机从身前拿开,对着换好衣服的他笑了笑。

    还没说什就听他问:“这么晚,你是打算跟他住?”

    北云稷坐在不远处不嫌事大,“住一块儿怎么了,吻安从小没少跟我住一块儿。”

    吻安剜了北云稷一眼,笑着看了屏幕里一张黑脸,甭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笑着道:“你别听他胡说,我马上就回酒店……你去让保姆弄点吃的?”

    宫池奕大概是考虑了一会儿,但是嘴上什么都没应。

    看了时间,才对着她,“先挂了。”

    吻安一皱眉,“为什么?”

    男人这才邪睨的弯着薄唇,“你打算全程观赏我沐浴?”未几淡淡的一句:“我不介意。”

    她抿了抿唇,还是道:“饿着洗澡不好,你先吃点东西吧。”见他往浴室走,吻安认真的道:“要不我现在买票回去?”

    果然见他脚步顿了顿,低眉睨着屏幕,“嫌弃你的长相,大半夜出去试试有没人劫色么?”

    尾音略微勾着。

    最近爱丁堡是不怎么太平的。

    吻安笑了笑,“那你就先吃东西。”

    男人闭了闭目,顺着她的意思转身往卧室门口走。

    吻安才满意的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哪知道,他居然看了看她,走完楼梯时,忽然说了句:“想多待两天也行。”

    她顿了顿,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男人步入餐厅,走向厨房,不咸不淡的挑着音调,“多陪陪你稷哥哥还能为什么?”

    虽然是一天都缺不了她,但如今状况特殊,免得她回来压力大,被吓住就不好了。

    吻安笑了,“宫先生这醋可够陈的!”

    男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句。

    北云稷在不远处倚着,看着两人视频,浓浓的爱情扑面而来也没什么动容,他因为对那东西没什么渴望。

    不过,她很少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时候。

    好一会儿,那两人还在讲,只是话题转了转。

    吻安说:“我看到新闻了,余歌已经再配合调查了?”

    宫池奕看了她一眼,“估计还没回来,怎么也明天才到,回了墨尔本一趟。”

    墨尔本?

    吻安想到了北云馥和东里的绯闻,余歌回去岂不是找罪受?

    转而,目光放在男人脸上,这回他身边的人真都没有了,聿峥好像还在找晚晚。

    一个人的夜晚,他低眉弄吃的,吻安看着忽然有些心酸。

    “宫池奕……”她忽然低低的喊他。

    男人没空看她,但也“嗯?”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没事……”

    吻安是看着他用了夜宵才挂掉视频的。

    宫池奕迈步上楼,进了书房,她不在,一个人是睡不着的。

    一个半小时后。

    从九点二十,到十点五十,宫池奕泡了一杯咖啡,面前摆着一份机密文件。

    目光一直在上边,却始终没有翻动,眸底深远的思量,这样坐了许久才把东西收起来,端过咖啡,一双长腿伸直,从桌边缓缓走到窗户边立着。

    隐约看到大院外车灯亮起,不知道老大又是忙什么到这么晚。

    过不了两三分钟,却听到了略微的动静,从楼梯传来。

    眉峰微拧,伟岸的身躯刚从窗户边侧转,正好见了推开书房门的女人,眸子含笑的看着他。

    他却紧了眉峰。

    别在裤兜里的手握了握,好像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觉。

    吻安已经走到他面前。

    站定,仰眸,“不惊喜?”

    男人低垂视线,薄唇一条线的抿着,保持着一手插兜,一手端着咖啡微侧身的动作。

    的确魅力十足,就是冷了些。

    片刻,才见他浓墨如夜的眸子轻轻眯了一眼,竟然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看来是惊喜成了惊吓。

    吻安从那边挪了两步,眼前一花,他已然反身将她掳了过去,阴郁的峻脸压下来,“我刚刚说什么了?”

    她瞬时弯了风情的眉眼,“爱丁堡夜里流氓多?”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谁敢动?”吻安浅笑,知道他心疼她,跟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独自做夜宵的落寞一样的心疼。

    抬手勾了他的脖颈,语调轻柔,“别生气,我对自己很负责的,也有身手,况且稷哥哥让人送到机场……”

    “你稷哥哥能耐。”男人吐了一句,惹来她浅笑,勾着脖子垫脚吻了吻,“回去睡觉?”

    男人没动。

    她仰脸送上香唇,柔柔吻着,语调软软糯糯,“被你吓得腿软,抱我回去?”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九九公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九公子并收藏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