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敬酒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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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传达室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谭飞，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谭飞探头进去一瞧，是个门卫，啥时候门卫都认识自己了？
接过信件，一看字体，是周萌寄来的。
一边往外走，一边就把信拆开了。
“谭飞你好：
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上次收到你的信我一直没回，最近才抽出时间来写，其实，也是不知道如何写才好。最近，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我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是我们隔壁班的。
明知道这个时候非常不合适，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睁眼闭眼总是会出现他的影子在面前晃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没有告诉他，更不可能告诉老师和家人，就连最好的室友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明年就高考了，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段时间，我们学校月考，我的名次并不是很好，在班里也只是十五名，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越发的凌乱。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你一定可以帮助我，期盼你的回信。”
看落款日期是11月13日，已经有一阵子了。
记忆中自己似乎并没有收到这样一封信，或许是被扣下了，或者遗失了？
周萌是谭飞初中同学，也是谭飞暗恋的对象。
两人在初中毕业之后分道扬镳，谭飞来了四中，周萌去了一中。两人每年都保持着两三封信的往来，但是内容都是相互鼓励的话语，除了学习别的基本不谈。
没想到现在却收到这样一封信。
信上说的男孩子显然不是自己，这让谭飞挺纠结，虽说是暗恋，可是就这么一直有书信往来，字里行间，总能体会出点什么吧？
而现在，简直就是，跟发好人卡没什么区别啊。
就这么一手捏着信，一路纠结着一路走到了自行车行。下午计划是来买自行车的，一辆自己用，一辆送给徐卓。
可是这信来的不是时候啊。
谭飞想了想都觉得自己真是挺不是玩意儿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没胆子追，现在看着别人好上了心里又觉得不爽。
心里暗暗比较了一番，最终还是把周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先把自行车买了再说，过几天说不得要跑一趟一中，见个面聊或许更好吧。
在车行老板的推荐下，谭飞选了一辆深蓝色的，一辆橙黄色的。两辆车看上去很普通，摆在一起才发现挺‘般配’，谭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辆总共花了1100块，腰包里瞬间只剩下800块钱了。
谭飞颇为无奈，在金钱数量没达到一个惊人数字之前，花钱总是比挣钱容易得多。
新车检查了一番，紧一紧螺丝，调了调座位高度，又配了两把高端一点的锁，然后托车行工作人员帮忙将其中一辆骑回学校。
有句话说得好，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暗恋的人儿飞走了，盯上一个新人儿，谭飞想想就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回到学校，把自行车放好，到教室里没坐一会儿，门口有人喊找谭飞。
出来一看，是个‘熟人’，周一的时候在路上揍的那个青皮。
见谭飞出来，青皮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又恢复恶狠狠的模样说道，“强哥请你走一趟。”
“强哥？找我啥事？”谭飞颇有些无奈，这一档子事挨得还真够紧凑的，估计是昨晚的新闻把自己出卖了。
“你去就知道了，走吧。”
“没时间啊，你看，我还在上课，你等会吧，五点半过来找我。”说完谭飞直接转身进了教室。
青皮愣了，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不可能冲进去拉人，还没那个胆子；又不能回去，强哥安排的事情，况且是自己自告奋勇来找人，一个人回去算啥事，没法子，只有站在教室门口走廊上等。
这个时候才四点不到，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青皮跟看怪物一样，偶尔还有上课的老师过来问一下，‘这位家长，是不是找学生？’
整得青皮浑身不自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混混风采完全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学校，没过三十秒又推翻了，以后自己要是结婚了，有个小孩，还是要去学校的。
然后又觉得想的太特么远了，如今这样的混混生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一时间居然患得患失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谭飞出来，青皮见了跟看着自己媳妇一样，立马迎上去，生怕他又跑了。
谭飞其实在教室里也没少琢磨，这个光头强不是个善茬，打打杀杀的几年过来，也算得上心狠手辣，绝对不是自己两三下能吓唬得住。
后来一想，怕个锤子，若是以前，早就报告班主任寻求保护了，现在他想的更多一些，或许是个机会呢。
如今这个社会，软的怕硬的，硬得怕不要命的。这就叫做艺高人胆大吧。
到了校门口，谭飞指着车棚，“我去推自行车。”
青皮指着外面摩托车说，“不用，有车。”
“我喜欢骑自己的，你那车不安全。”
青皮又郁闷了，脸黑的跟碳似的，偏偏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谭飞骑自行车，青皮在前面开摩托车开路，一路走来，青皮觉得自己跟傻逼没什么两样。
到了老棉纺厂，车停了。
“就这里面，跟我进去吧。”青皮黑着个脸停好摩托车领着谭飞往里走。
推开废弃的厂房铁皮门，里面飘出来一股子肉香味儿。
原车间内机器清空之后，是一个长三十多米，宽七八米的敞亮空间。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黄铜火锅里煮着大块的肉。火锅周围是各色菜肴，看上去颇为丰盛。
围着桌子做了一圈人，正对着门口的是个光头，个头魁梧高大，见谭飞进来，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没说话。
胖子和疤脸也都在，坐在下首位置，副座上背对着门口的青年脱得只剩下个短袖，剃个短寸，呼哧呼哧吃的正香。
一桌人有十二个，还剩下一个位置，谭飞径直走过去，坐下，望着主位上的光头，道：“强哥？找我有事？”
光头强没说话，笑了一下，副座上的年轻人站起来，拧开一瓶白酒，哗啦啦倒进谭飞面前的粗瓷大碗里，满满一碗，正好一斤。
谭飞瞅了一眼，52度老白干。
“听说你很能打？能不能喝？我敬你一碗。”说是这么说，自己却没有动，只是望着谭飞，眼睛里有精光闪着。
谭飞看了一眼光头强，心里却想笑。端起碗来，咕咚咕咚灌进去，抹了一把嘴，也没拿筷子，直接从盘子里熏鸡身上揪下一条腿，三两下啃干净。
“叫我来就是请我喝酒啊，来而不往非礼，我敬强哥一碗。”开了一瓶倒满自己的碗，咕咚咕咚又灌进去。
谭飞朝着光头强把碗扣过来示意自己喝完了，说：“先干为敬了，强哥请。”
光头强没动，饶有兴致地望着谭飞泛红的脸。
谭飞给也没动，大约僵持了一分钟，谭飞脸上红光散去，恢复清明，笑了一下，坐在座位上，说道：“敬酒不喝，那就说事儿，我赶时间。”
周围一圈人本来看谭飞连灌两瓶有些愣神，听到这话有几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又是副座上青年站了起来，“你很叼，是不？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还在这里装，过来，我跟你比划比划！”青年说完望了一眼光头强，看光头强没反应，离开桌子，到空旷的地方，摆摆头示意谭飞过去。
谭飞同样望了一眼光头强，起身拉开椅子，走到青年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右手闪电般击出，屈起的指关节点向对方的咽喉。
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传达室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谭飞，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谭飞探头进去一瞧，是个门卫，啥时候门卫都认识自己了？
接过信件，一看字体，是周萌寄来的。
一边往外走，一边就把信拆开了。
“谭飞你好：
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上次收到你的信我一直没回，最近才抽出时间来写，其实，也是不知道如何写才好。最近，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我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是我们隔壁班的。
明知道这个时候非常不合适，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睁眼闭眼总是会出现他的影子在面前晃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没有告诉他，更不可能告诉老师和家人，就连最好的室友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明年就高考了，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段时间，我们学校月考，我的名次并不是很好，在班里也只是十五名，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越发的凌乱。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你一定可以帮助我，期盼你的回信。”
看落款日期是11月13日，已经有一阵子了。
记忆中自己似乎并没有收到这样一封信，或许是被扣下了，或者遗失了？
周萌是谭飞初中同学，也是谭飞暗恋的对象。
两人在初中毕业之后分道扬镳，谭飞来了四中，周萌去了一中。两人每年都保持着两三封信的往来，但是内容都是相互鼓励的话语，除了学习别的基本不谈。
没想到现在却收到这样一封信。
信上说的男孩子显然不是自己，这让谭飞挺纠结，虽说是暗恋，可是就这么一直有书信往来，字里行间，总能体会出点什么吧？
而现在，简直就是，跟发好人卡没什么区别啊。
就这么一手捏着信，一路纠结着一路走到了自行车行。下午计划是来买自行车的，一辆自己用，一辆送给徐卓。
可是这信来的不是时候啊。
谭飞想了想都觉得自己真是挺不是玩意儿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没胆子追，现在看着别人好上了心里又觉得不爽。
心里暗暗比较了一番，最终还是把周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先把自行车买了再说，过几天说不得要跑一趟一中，见个面聊或许更好吧。
在车行老板的推荐下，谭飞选了一辆深蓝色的，一辆橙黄色的。两辆车看上去很普通，摆在一起才发现挺‘般配’，谭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辆总共花了1100块，腰包里瞬间只剩下800块钱了。
谭飞颇为无奈，在金钱数量没达到一个惊人数字之前，花钱总是比挣钱容易得多。
新车检查了一番，紧一紧螺丝，调了调座位高度，又配了两把高端一点的锁，然后托车行工作人员帮忙将其中一辆骑回学校。
有句话说得好，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暗恋的人儿飞走了，盯上一个新人儿，谭飞想想就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回到学校，把自行车放好，到教室里没坐一会儿，门口有人喊找谭飞。
出来一看，是个‘熟人’，周一的时候在路上揍的那个青皮。
见谭飞出来，青皮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又恢复恶狠狠的模样说道，“强哥请你走一趟。”
“强哥？找我啥事？”谭飞颇有些无奈，这一档子事挨得还真够紧凑的，估计是昨晚的新闻把自己出卖了。
“你去就知道了，走吧。”
“没时间啊，你看，我还在上课，你等会吧，五点半过来找我。”说完谭飞直接转身进了教室。
青皮愣了，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不可能冲进去拉人，还没那个胆子；又不能回去，强哥安排的事情，况且是自己自告奋勇来找人，一个人回去算啥事，没法子，只有站在教室门口走廊上等。
这个时候才四点不到，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青皮跟看怪物一样，偶尔还有上课的老师过来问一下，‘这位家长，是不是找学生？’
整得青皮浑身不自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混混风采完全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学校，没过三十秒又推翻了，以后自己要是结婚了，有个小孩，还是要去学校的。
然后又觉得想的太特么远了，如今这样的混混生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一时间居然患得患失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谭飞出来，青皮见了跟看着自己媳妇一样，立马迎上去，生怕他又跑了。
谭飞其实在教室里也没少琢磨，这个光头强不是个善茬，打打杀杀的几年过来，也算得上心狠手辣，绝对不是自己两三下能吓唬得住。
后来一想，怕个锤子，若是以前，早就报告班主任寻求保护了，现在他想的更多一些，或许是个机会呢。
如今这个社会，软的怕硬的，硬得怕不要命的。这就叫做艺高人胆大吧。
到了校门口，谭飞指着车棚，“我去推自行车。”
青皮指着外面摩托车说，“不用，有车。”
“我喜欢骑自己的，你那车不安全。”
青皮又郁闷了，脸黑的跟碳似的，偏偏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谭飞骑自行车，青皮在前面开摩托车开路，一路走来，青皮觉得自己跟傻逼没什么两样。
到了老棉纺厂，车停了。
“就这里面，跟我进去吧。”青皮黑着个脸停好摩托车领着谭飞往里走。
推开废弃的厂房铁皮门，里面飘出来一股子肉香味儿。
原车间内机器清空之后，是一个长三十多米，宽七八米的敞亮空间。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黄铜火锅里煮着大块的肉。火锅周围是各色菜肴，看上去颇为丰盛。
围着桌子做了一圈人，正对着门口的是个光头，个头魁梧高大，见谭飞进来，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没说话。
胖子和疤脸也都在，坐在下首位置，副座上背对着门口的青年脱得只剩下个短袖，剃个短寸，呼哧呼哧吃的正香。
一桌人有十二个，还剩下一个位置，谭飞径直走过去，坐下，望着主位上的光头，道：“强哥？找我有事？”
光头强没说话，笑了一下，副座上的年轻人站起来，拧开一瓶白酒，哗啦啦倒进谭飞面前的粗瓷大碗里，满满一碗，正好一斤。
谭飞瞅了一眼，52度老白干。
“听说你很能打？能不能喝？我敬你一碗。”说是这么说，自己却没有动，只是望着谭飞，眼睛里有精光闪着。
谭飞看了一眼光头强，心里却想笑。端起碗来，咕咚咕咚灌进去，抹了一把嘴，也没拿筷子，直接从盘子里熏鸡身上揪下一条腿，三两下啃干净。
“叫我来就是请我喝酒啊，来而不往非礼，我敬强哥一碗。”开了一瓶倒满自己的碗，咕咚咕咚又灌进去。
谭飞朝着光头强把碗扣过来示意自己喝完了，说：“先干为敬了，强哥请。”
光头强没动，饶有兴致地望着谭飞泛红的脸。
谭飞给也没动，大约僵持了一分钟，谭飞脸上红光散去，恢复清明，笑了一下，坐在座位上，说道：“敬酒不喝，那就说事儿，我赶时间。”
周围一圈人本来看谭飞连灌两瓶有些愣神，听到这话有几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又是副座上青年站了起来，“你很叼，是不？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还在这里装，过来，我跟你比划比划！”青年说完望了一眼光头强，看光头强没反应，离开桌子，到空旷的地方，摆摆头示意谭飞过去。
谭飞同样望了一眼光头强，起身拉开椅子，走到青年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右手闪电般击出，屈起的指关节点向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