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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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腾浚修告白以来，顾小情总是会三更半夜地虎躯一震惊醒过来，梦里乱七八糟的自导自演。
顾小情感觉自己变成一只毛毛虫，后面全是喜欢吃虫子的鸟儿，她爬呀爬呀，翻山越岭的，终于以为自己摆脱了后面追击的鸟儿时，突然她的身躯被两只鸟同时捉住了，然后两只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撕扯了起来，最后竟然被两只鸟将身躯扯成了两半……
一身冷汗之后，顾小情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天了撸的，这特么是什么梦？
连续几天晚上，顾小情都是被这个梦折磨得根本睡不好，清晨早早就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看向微微泛着青白的天边，日光还没有露出来，顾小情就已经睡意全无，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得精神病的。
院落里已经有人在打扫着草坪，顾小情漫无目的地看着佣人在清理杂草。
顾小情又将目光放到了隔壁，自从那天夜里扔下顾小情独自一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两天前龙少江出院回家，夜离曾经来看望过一次，但是却是顾小情没在家的时候，当顾小情回家时，夜离也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是夜离故意避开她，还是机缘巧合，总之两个人就好像断了联系似的，变得没有了交集。
顾小情有些懊恼那天为什么要对着夜离耍脾气，可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顾小情始终是被动地接受夜离对她的好，而她从来没有为此迈出过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隔壁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顾小情眼尖地马上就看到了，随后就是厨房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顾小情失落地黯了黯神色，这个时间应该是原萧起床了吧？不太可能会是夜离。
不一会儿，别墅的房门也打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原萧，反而是夜离。夜离穿着一身橘色的运动套装，站在家门前做热身运动。
顾小情一愣，难道夜离这是要出去跑步么？
她也好久没见夜离了，此时看到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顾小情快速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从衣帽间里随意挑出来一套运动衣服就套上了身，又去洗手间里翻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个头绳，将头发绑紧，急匆匆地推开卧室的房门下楼去了。
说不定，一会儿能偶遇一下；说不定，偶遇的时候能说上两句；说不定，说点什么就化解了误会。
顾小情心里默念着，和院子里的佣人打了招呼，推开别墅院门跑了出去。
可刚一推开院门，顾小情就被眼前的男人唬了一跳，原来夜离这几天总有个习惯，每天出门运动前都会站在龙氏公馆的门口呆上一小会儿，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刚刚站了不到2分钟，顾小情就推门出来了。
尴尬，大写加粗的尴尬。
对夜离，对顾小情来说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立刻像是被对方的目光烫到一样别过眼神，一个望天，一个盯着鞋头。
良久，夜离才开口问道：“你也出门运动啊？”
“哦。”顾小情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夜离，怎么会有种偷窥被发觉得挫败感。
对哦，其实夜离也是这种感觉。
“你……”
“你……”
为了打破尴尬，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开口，可听见对方的声音又同时住了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完了，没办法好好聊天了。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之前的尴尬好好消散了许多，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干嘛站在我家门口？”顾小情先是问道。
“我还要问你呢，平时没见你有晨跑的习惯啊？”夜离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
“你站在这里看着我们院子里，难不成你偷窥癖？”顾小情问。
“我刚一出门，你就跟着出门，你才叫有偷窥癖吧？”夜离也不示弱。
“夜大公子，你自作多情了吧？”顾小情立刻吃囧，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啊。
“我就爱自作多情，怎么了？”夜离上前一步，昂着头挑衅，“你就承认了吧！你是不是想要和我来个偶遇？”
“才没有！你……你自大狂！偷窥狂！神经病！自恋症！你！你！”顾小情想变换着方法骂他，却词穷得很，不禁有些气恼，“你平时总是间歇性发作，今天是一同发作了！”
“我有病？是你的病眼看出来的？”夜离也有些抓狂，什么人嘛，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之前自己犯的错不给他道歉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给他安上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有病眼，你浑身上下都有病！”骂功有待长进。
原本挺美好的早晨，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搅得不得安宁，最后两个人竟然气鼓鼓地各自回自己的家里，连关门的声音都砰砰直响。
可一进屋夜离就又后悔了，自己刚才冲动个什么劲儿啊，每天为了能看见顾小情，他就差没在家里安上一个望远镜了，早晨时候都会在龙氏公馆的院门外逗留很长时间，难道不是为了见见顾小情吗？可今天见到了，怎么就又闹得不欢而散呢？
抓狂，为自己这种二到家的行为抓狂。
原萧见夜离晨跑不出10分钟就回来了，也是有点纳闷，便走过来问道：“寒少爷，这么快就跑完8公里了？”
“你当我是火箭速度呀？”夜离呛声。
原萧马上意识到夜离这是心情不怎么美丽，发飙在即，于是马上闭嘴。这个世上还真没什么人比他还了解夜离的了，刀子嘴豆腐心指的就是夜离本尊了，原本可以和顾小情相亲相爱地白头到老，现在非要搞出这么多花花样儿来。
原萧也是服了。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原萧见夜离没有动的意思，便走过去接了起来，刚说了两句话，只听原萧立刻恭敬地点头答应着：“是，老爷，我知道了，我这就叫寒少爷接电话。”
说着，原萧已经将电话拿了过来，送到夜离的手中，悄声说道：“是老爷的电话。”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夜离蹙眉，他爹夜梁齐还能因为什么，夜离都不用猜的，指定是说上市融资那档子事儿。
果不其然，夜梁齐一听到夜离的声音，立刻说道：“你小子就知道欺负你妈妈，她生你养你，还要受你委屈！”
大概是上次宋美娇跑来让夜离签字，夜离没同意，宋美娇有些伤心生气了吧，跑回家去跟夜梁齐好一顿大骂夜离是不孝子。
不然夜梁齐也不会开口就责备夜离：“你知不知道，上市这件事对我们夜氏多么重要？你说不签就不签！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你还是不是我亲儿子？”
“爸，就因为我是你亲儿子，我才这么拒绝这件事，你难道不懂吗？”夜离也是苦口婆心了，好不好？
“楚氏很显然是想占我们夜氏的便宜，你竟然还当真以为楚老爷子会为了你着想，推着你的股票疯涨？爸，你也是老江湖了，这点道理怎么可能不懂呢？”夜离接着说道，“如果一旦上市，股票跌停，我们的损失会更大的，还不如不让公司这么快上市。”
夜离的分析是有实际根据的，目前夜氏主推的G.H公司，上市之前的融资高达几百个亿，龙氏目前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向各个财团借，有借有还，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高昂的利息却是拖垮一个企业的根本原因。
夜离不愿趟这趟浑水，也正是因为这个。
一旦在协议上签字，如果上市失败，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夜氏将失去目前最为赚钱的G.Y香水公司。
“所以说才要你和楚依婷结婚嘛！”说来说去，这才是重点！夜梁齐生生地打断夜离即将说的话，“楚依婷那个小姑娘是真心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在外面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她也没过问一句，这样的好女孩儿你是再也找不到一个的！而且只要有楚依婷在，我们夜氏和楚氏的关系就不会破裂，更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搞得两败俱伤，你懂不懂？”
“说到底，你们还是为了自己。”夜离叹气，哽在喉咙里的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扩散，“你就没为我想想？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喜欢？而且，她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你们都不在乎了？”
夜离讨厌楚依婷不是没有根据的，种种迹象表明，楚依婷真的是徒有外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蛇蝎般的心肠，他早就看透了。
当初他和美伊在一起的时候，美伊身边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楚依婷，现在想来，楚依婷既然那么喜欢夜离，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和美伊成为朋友的。美伊现在不在了，生死未卜，说楚依婷毫不知情，夜离都不相信。
“依婷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她处处替你着想，还不算好人？”夜梁齐又道。
“爸，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夜离继续说道，“当年美伊失踪到现在，楚依婷始终脱不了干系，她很有可能谋杀了美伊！”
“夜离！”夜梁齐激动地怒道，“你说话要讲根据，连警方都判断不了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雌黄！这要是被楚氏的人听到了，我们家G.H公司上市的事情就彻底完了！”
说到底，夜梁齐关心的并不是楚依婷究竟是不是好人，他在乎的只是楚依婷所代表的楚氏能够帮助夜氏走上更高的台阶。
夜离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的父亲已经被商界的污浊之气迷失了双眼，分不清是非好坏了。
他还能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夜梁齐又能听呢？
“爸，我就最后问你一次，如果美伊是楚依婷害死的，你还会让我娶她吗？”夜离冷冷地、凉薄地问道。
清晨的阳光一点点射入客厅里来，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在S市，阳光足以让人感到温暖。可电话两头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温暖，甚至冷得几乎要结冰，千年不会化掉的冰霜。
“夜离，我会相信楚依婷不是那种人，你对她有太深的偏见。”夜梁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了许多之后才又道，“也许你们结婚了，以后相处得时间长了，你就不会觉得她是个杀人犯了。”
“好。”夜离似乎懂了父亲的用意，他不必再多说什么：“明天我会回总部一趟，把字签了。”
说完，夜离挂掉了电话。他不想再和父亲因为这件事再争执下去，他唯有听话，面对夜氏和父母给予的压力，他也无可奈何。
自从腾浚修告白以来，顾小情总是会三更半夜地虎躯一震惊醒过来，梦里乱七八糟的自导自演。
顾小情感觉自己变成一只毛毛虫，后面全是喜欢吃虫子的鸟儿，她爬呀爬呀，翻山越岭的，终于以为自己摆脱了后面追击的鸟儿时，突然她的身躯被两只鸟同时捉住了，然后两只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撕扯了起来，最后竟然被两只鸟将身躯扯成了两半……
一身冷汗之后，顾小情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天了撸的，这特么是什么梦？
连续几天晚上，顾小情都是被这个梦折磨得根本睡不好，清晨早早就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看向微微泛着青白的天边，日光还没有露出来，顾小情就已经睡意全无，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得精神病的。
院落里已经有人在打扫着草坪，顾小情漫无目的地看着佣人在清理杂草。
顾小情又将目光放到了隔壁，自从那天夜里扔下顾小情独自一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两天前龙少江出院回家，夜离曾经来看望过一次，但是却是顾小情没在家的时候，当顾小情回家时，夜离也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是夜离故意避开她，还是机缘巧合，总之两个人就好像断了联系似的，变得没有了交集。
顾小情有些懊恼那天为什么要对着夜离耍脾气，可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顾小情始终是被动地接受夜离对她的好，而她从来没有为此迈出过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隔壁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顾小情眼尖地马上就看到了，随后就是厨房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顾小情失落地黯了黯神色，这个时间应该是原萧起床了吧？不太可能会是夜离。
不一会儿，别墅的房门也打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原萧，反而是夜离。夜离穿着一身橘色的运动套装，站在家门前做热身运动。
顾小情一愣，难道夜离这是要出去跑步么？
她也好久没见夜离了，此时看到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顾小情快速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从衣帽间里随意挑出来一套运动衣服就套上了身，又去洗手间里翻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个头绳，将头发绑紧，急匆匆地推开卧室的房门下楼去了。
说不定，一会儿能偶遇一下；说不定，偶遇的时候能说上两句；说不定，说点什么就化解了误会。
顾小情心里默念着，和院子里的佣人打了招呼，推开别墅院门跑了出去。
可刚一推开院门，顾小情就被眼前的男人唬了一跳，原来夜离这几天总有个习惯，每天出门运动前都会站在龙氏公馆的门口呆上一小会儿，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刚刚站了不到2分钟，顾小情就推门出来了。
尴尬，大写加粗的尴尬。
对夜离，对顾小情来说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立刻像是被对方的目光烫到一样别过眼神，一个望天，一个盯着鞋头。
良久，夜离才开口问道：“你也出门运动啊？”
“哦。”顾小情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夜离，怎么会有种偷窥被发觉得挫败感。
对哦，其实夜离也是这种感觉。
“你……”
“你……”
为了打破尴尬，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开口，可听见对方的声音又同时住了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完了，没办法好好聊天了。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之前的尴尬好好消散了许多，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干嘛站在我家门口？”顾小情先是问道。
“我还要问你呢，平时没见你有晨跑的习惯啊？”夜离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
“你站在这里看着我们院子里，难不成你偷窥癖？”顾小情问。
“我刚一出门，你就跟着出门，你才叫有偷窥癖吧？”夜离也不示弱。
“夜大公子，你自作多情了吧？”顾小情立刻吃囧，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啊。
“我就爱自作多情，怎么了？”夜离上前一步，昂着头挑衅，“你就承认了吧！你是不是想要和我来个偶遇？”
“才没有！你……你自大狂！偷窥狂！神经病！自恋症！你！你！”顾小情想变换着方法骂他，却词穷得很，不禁有些气恼，“你平时总是间歇性发作，今天是一同发作了！”
“我有病？是你的病眼看出来的？”夜离也有些抓狂，什么人嘛，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之前自己犯的错不给他道歉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给他安上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有病眼，你浑身上下都有病！”骂功有待长进。
原本挺美好的早晨，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搅得不得安宁，最后两个人竟然气鼓鼓地各自回自己的家里，连关门的声音都砰砰直响。
可一进屋夜离就又后悔了，自己刚才冲动个什么劲儿啊，每天为了能看见顾小情，他就差没在家里安上一个望远镜了，早晨时候都会在龙氏公馆的院门外逗留很长时间，难道不是为了见见顾小情吗？可今天见到了，怎么就又闹得不欢而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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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萧见夜离晨跑不出10分钟就回来了，也是有点纳闷，便走过来问道：“寒少爷，这么快就跑完8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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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萧马上意识到夜离这是心情不怎么美丽，发飙在即，于是马上闭嘴。这个世上还真没什么人比他还了解夜离的了，刀子嘴豆腐心指的就是夜离本尊了，原本可以和顾小情相亲相爱地白头到老，现在非要搞出这么多花花样儿来。
原萧也是服了。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原萧见夜离没有动的意思，便走过去接了起来，刚说了两句话，只听原萧立刻恭敬地点头答应着：“是，老爷，我知道了，我这就叫寒少爷接电话。”
说着，原萧已经将电话拿了过来，送到夜离的手中，悄声说道：“是老爷的电话。”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夜离蹙眉，他爹夜梁齐还能因为什么，夜离都不用猜的，指定是说上市融资那档子事儿。
果不其然，夜梁齐一听到夜离的声音，立刻说道：“你小子就知道欺负你妈妈，她生你养你，还要受你委屈！”
大概是上次宋美娇跑来让夜离签字，夜离没同意，宋美娇有些伤心生气了吧，跑回家去跟夜梁齐好一顿大骂夜离是不孝子。
不然夜梁齐也不会开口就责备夜离：“你知不知道，上市这件事对我们夜氏多么重要？你说不签就不签！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你还是不是我亲儿子？”
“爸，就因为我是你亲儿子，我才这么拒绝这件事，你难道不懂吗？”夜离也是苦口婆心了，好不好？
“楚氏很显然是想占我们夜氏的便宜，你竟然还当真以为楚老爷子会为了你着想，推着你的股票疯涨？爸，你也是老江湖了，这点道理怎么可能不懂呢？”夜离接着说道，“如果一旦上市，股票跌停，我们的损失会更大的，还不如不让公司这么快上市。”
夜离的分析是有实际根据的，目前夜氏主推的G.H公司，上市之前的融资高达几百个亿，龙氏目前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向各个财团借，有借有还，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高昂的利息却是拖垮一个企业的根本原因。
夜离不愿趟这趟浑水，也正是因为这个。
一旦在协议上签字，如果上市失败，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夜氏将失去目前最为赚钱的G.Y香水公司。
“所以说才要你和楚依婷结婚嘛！”说来说去，这才是重点！夜梁齐生生地打断夜离即将说的话，“楚依婷那个小姑娘是真心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在外面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她也没过问一句，这样的好女孩儿你是再也找不到一个的！而且只要有楚依婷在，我们夜氏和楚氏的关系就不会破裂，更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搞得两败俱伤，你懂不懂？”
“说到底，你们还是为了自己。”夜离叹气，哽在喉咙里的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扩散，“你就没为我想想？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喜欢？而且，她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你们都不在乎了？”
夜离讨厌楚依婷不是没有根据的，种种迹象表明，楚依婷真的是徒有外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蛇蝎般的心肠，他早就看透了。
当初他和美伊在一起的时候，美伊身边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楚依婷，现在想来，楚依婷既然那么喜欢夜离，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和美伊成为朋友的。美伊现在不在了，生死未卜，说楚依婷毫不知情，夜离都不相信。
“依婷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她处处替你着想，还不算好人？”夜梁齐又道。
“爸，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夜离继续说道，“当年美伊失踪到现在，楚依婷始终脱不了干系，她很有可能谋杀了美伊！”
“夜离！”夜梁齐激动地怒道，“你说话要讲根据，连警方都判断不了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雌黄！这要是被楚氏的人听到了，我们家G.H公司上市的事情就彻底完了！”
说到底，夜梁齐关心的并不是楚依婷究竟是不是好人，他在乎的只是楚依婷所代表的楚氏能够帮助夜氏走上更高的台阶。
夜离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的父亲已经被商界的污浊之气迷失了双眼，分不清是非好坏了。
他还能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夜梁齐又能听呢？
“爸，我就最后问你一次，如果美伊是楚依婷害死的，你还会让我娶她吗？”夜离冷冷地、凉薄地问道。
清晨的阳光一点点射入客厅里来，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在S市，阳光足以让人感到温暖。可电话两头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温暖，甚至冷得几乎要结冰，千年不会化掉的冰霜。
“夜离，我会相信楚依婷不是那种人，你对她有太深的偏见。”夜梁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了许多之后才又道，“也许你们结婚了，以后相处得时间长了，你就不会觉得她是个杀人犯了。”
“好。”夜离似乎懂了父亲的用意，他不必再多说什么：“明天我会回总部一趟，把字签了。”
说完，夜离挂掉了电话。他不想再和父亲因为这件事再争执下去，他唯有听话，面对夜氏和父母给予的压力，他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