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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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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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广元对李子霄赞赏的说道，他很满意李子霄这种时刻冷静，不被愤怒冲昏头脑，抑制住疯狂要报仇的念头。
李子霄继续对刚刚接管斥候队的刘重，问道：“我回来之前，你派出的斥候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那永城县的官兵和蔡家的家丁，可有继续朝咱们这边来的动静吗？还有这种官兵怎么会帮助蔡家呢？
我记得上次咱们去县城大闹了那一场，可是让县府老爷的王家与蔡家发生不小的矛盾，难道现在他们和好了，那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李子霄不确定的是，蔡家这次只是打算敲山震虎试探他们，还是打算一劳永逸，进攻他们本寨，彻底消灭他们，不同的情况他要制定不同的应对策略。
“大当家，这点还要问韩铜，他是之前负责监视蔡家人的，他应该最清楚了”刘重刚接手斥候队，手下暂时就几个能动用的斥候。
“那就让韩铜进来。”
很快，韩铜就被石英叫了进来，听到李子霄询问蔡家和官府那批人马的事，也是一脸的悲愤。
白虎营二十多个弟兄被砍掉脑袋的惨状，他是亲眼所见，其中还有一个是他小老乡呢，这会儿正恨的咬牙切齿的。
韩铜重重的摇了摇头，咬牙答道：“没有，小的这次去白虎寨的路上并没遇到县城官兵和蔡家的人。
我找监视在县城外的兄弟问了，他们在抄了咱们老营之后，已经返回县城了，并没有朝着咱们这边过来！
而且我还听监视城外的兄弟们说，这次蔡家带队的是蔡家老三蔡玄光亲自带队，估摸着他们还不知道之前咱们大部队人马去攻打林家堡了。
所以才没敢来偷袭咱们山寨，而是去了白虎寨，同时听说永城县府来了一支南下的官兵，带队的军官和蔡家人关系不浅，就帮了蔡家这个帮。
帮蔡家屠咱们白虎寨的是一股外来的官兵，永城县城的那些软脚官兵，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敢出城剿匪的，剿匪这事大多都是地方豪绅来做。
听说这段时间蔡家正在联合刘家等县城内的一些地主豪绅，准备组织一批乡勇进山剿匪，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嘛！”
李子霄点点头道：“嗯，韩兄弟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而且给我们带来的情报也很详细，大家还有什么想法，也都再说说。”
这个时候钱广元接着李子霄的话，继续说道：“大当家，结合韩铜给出的情报，对咱们来说有两处好消息。
一就是那只参与袭击咱们的官兵，属于外来路过的，而且带兵官兵和蔡家关系密切所以才出手相助蔡家的。
而这次永城县令并没有派人出来，这说明蔡，王两家的矛盾依旧存在，他们并没有和好，而且这对官兵不久就会离开永城县南下。
这第二嘛，这次蔡家之所以挑选白虎寨下手，估计他们还没做好攻打咱们白蛇寨的准备，叶并不知道咱们之前出来打林家堡了。
毕竟林家堡地处偏远，蔡家人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所以蔡家的第一轮报复，就挑中咱们最薄弱的白虎寨下手。
既然大当家决心立刻报复蔡家，我觉得最应该警惕的就是这种外来的官兵了，这是一股不确定的力量，咱们对他一无所知。
所以，咱们必须先弄清楚，这支南下路经永城县的官兵，到底有多少人马？会在永城县待多久？能支持蔡家到多大力度等等。
总之将这支外来官兵的情况弄得越清楚越好，这样才方便咱们下一步报复蔡家的行动计划。”
众人听到钱广元这么一分析之后，包括李子霄在座山寨核心成员也全都点头，承认钱广元确实说得挺有道理。
这些外来的官兵，的确是一股不确定因素，既然是和蔡家走的近的，还参与了屠灭他们白虎寨的行动，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了。
李子霄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文润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谋定而后动’。
现在咱们先不急着行动，蔡家就在那里跑不了，先搞这股外来官兵的情况，小心一点没错。”
抬头对手下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加紧操练手下，咱们这次带回来的，加上张二狗子从外面招揽回来的流民，新来山寨的足有一百多人。
你们要尽快给老子将这种群新兵蛋子训练好了，随时准备拉出去打仗，到时候你们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另外刘重尽快将斥候队训练出来，将现在的斥候全都派出去，密切监视永城县城的一举一动。
待会你让人传话给张二狗子，将这群外来官兵的详细情况，全都给老子摸清楚了，如果有可能，哼，老子要拿这群官兵开刀，祭奠咱们被杀的二十多个弟兄。
全都下去准备吧，让兄弟们先忍一忍，等情况弄清楚了，我会带你们好好和蔡家算账的。”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李子霄的安排，然后起身各自下去忙活起来。
而就在李子霄和手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永城县的蔡家大院里面，现在却是另外一番热闹的场面。
在蔡家大院里，蔡家人一连开了几十桌酒席，两三百身穿官兵服饰和蔡家家丁服饰的人们正凑在一起，大吃大嚼，吆五喝六的喝着酒，好不热闹。
李家家主蔡天元甚至亲自出来给众人敬了一次酒，现在在坐在主座上陪着一名身穿官府的军官喝酒，双方聊的很开心，大笑着显得很是高兴。
“赵贤侄，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今天酒肉管饱。”蔡天元坐在这名年轻的军官身边，哈哈大笑着对其说道。
“蔡伯父，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和景衡兄（蔡玄光）也是老相识了，再说剿灭山匪本就是我们官兵的责任。
现在的永城县太爷太不像话了，竟然纵容山匪如此做大，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一定想办法向我上司反应。
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他这个县令也就干到头了，我看蔡伯父为人正派，又爱惜乡里，甚至愿意自己对抗山匪，爱国爱民，您才是县令的最佳人选呢！”
这个姓赵的军官明显就是在恭维蔡天元，蔡天元活了几十岁的老人精了，当然明白了，可是他依然很高兴。
至于姓赵军官说的，什么回去禀告上司，向圣上参永城县令一本，罢黜掉他，让自己去做这个县令，直接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呵呵一笑就过去了。
笑话，现在大明全国都乱成了一锅粥，内忧外患频发，天灾人祸横行，崇祯皇帝忙的头发都白了，哪里有时间和精力罢黜你一处小县城县令啊！
不过，蔡天元当然不会当面剥这位赵姓军官的面子了，人家这次好歹帮了他们蔡家一个大忙。
起码算是让他出了一口恶气，前段时间李子霄带人夜闹县城，抢走了他蔡家店铺数千两白银的财物，让他恨的牙根都直痒痒，做梦都一直想着报复。
之前他将剿灭李子霄这股恶匪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三儿子处理，蔡家也联系了睢阳卫所的官兵。
蔡家费了老大劲，许下不小的承诺，花了不少银子，才让睢阳卫所的官兵答应，冬天过后就来帮助他们，剿灭李子霄这股土匪。
如果不剿灭李子霄这股土匪，那以后谁还畏惧他们蔡家，他们蔡家在永城县这一带的威严就一落千丈，这是蔡家决不允许看到的。
本来他们一直在准备着，就等这个冬天过后睢阳卫的官兵开来，然后帮助他们剿灭李子霄这股土匪。
到时候看看谁还敢不敢捋他蔡家的虎须了，他蔡家在永城县这一带的威严绝不容许挑衅。
可是，几天前突然从开封府开来的这么一伙官兵，带兵的竟然还是以前蔡玄光的老相识，顿时就让蔡玄光冒出这么一个袭击李子霄营寨的想法。
不过，蔡玄光知道自己这位老相识赵捷这次就带了一百来个兵，不可能攻打李子霄的老窝白蛇寨，但他却将眼睛盯上了另外一处李子霄的山寨，那就是白虎寨了。
蔡玄光也是两天前才派人打探到，李子霄这伙土匪再打败了刀疤脸这股悍匪后，竟然派人占据了刀疤脸原有的山寨。
这让蔡玄光大吃一惊，刀疤脸这股悍匪横行永城县北面几个县，有几年时间了，乃是出了名的难缠，听说官府还为此清缴过他，都失败了。
可是现在却折在李子霄手里，那岂不是说李子霄这股山匪的实力已经非常强了嘛，这对蔡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蔡玄光就生出了在睢阳卫所官兵赶来之前，他要拔掉李子霄的这个新山寨。
否则等到睢阳卫所官兵赶来，攻打李子霄的时候，这家伙又多了一处山寨，到时候彼此呼应，要想消灭他就更困难了。
于是，他就想说服赵捷帮他打下这个李子霄的新据点。
不过，蔡玄光在说服自己这个老相识帮他攻打一处山匪时，一开始赵捷听得是要去进攻一处二三百盘踞的山匪窝，顿时就拒绝了。
开玩笑，二三百土匪盘踞的山寨岂是那么好打的，要是好打，蔡家人早就去打了，再说他手下一共就一百来号官兵。
他们这次南下还是有任务在身，万不可出现什么差错，但很快蔡玄光就告诉他，这次去攻打的土匪山寨人数不多。
并且蔡玄光偷偷塞给赵捷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顿时赵捷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他们袭击白虎寨的发生。
不过，当他们打下白虎寨的时候，让蔡玄光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白虎寨内竟然只有区区二十六名土匪，却让他们付出了整整三十多人伤亡的代价。
他之前也没搞清楚白虎寨内到底有多少土匪，不过他派人打探到，前几天从李子霄的白蛇寨派人押着一批粮草抵达白虎寨，大约有几百石吧。
如此一来，蔡玄光猜测白虎寨顶多也就一百人，这才带着一百来家丁，加上赵捷的一百来官兵前来攻打。
如果能够一次性消灭李子霄手下一百人，对于他实力将会是极大的削弱，等到这个冬天过后，睢阳卫所官兵抵达，足以轻松剿灭他们。
可是最后仅仅二十六名土匪的战果，让蔡玄光很不满意，不过在不满意也没辙，他只好下令将这二十来人全部砍掉脑袋，挂着树梢上，故意给李子霄的人看。
然后又一把火烧光了白虎寨，然后扬长而去，不过蔡玄光应该庆幸白虎寨只有二十六人，如果真有一百人，估计他们这次还打不下白虎寨呢！
这好歹是一次胜利，让蔡家找回来之前商铺被抢劫的面子。
于是，一回到县城之后，蔡天元便立即拿出酒肉菜肴犒劳这些官兵和手下护卫队。
让他们好好的放开吃上一顿，犒劳赵捷手下官兵，同时也拉拢手下这些护卫们，让他们以后也好继续给他李家效力。
赵捷这伙官兵在永城县也待不了多久，后天就回启程离开。
可惜的是蔡玄光还是打错了算盘，蔡家刚刚犒赏过赵捷手下官兵和护卫们，很快他便听到一个从外面回来的手下，告诉他了一件事，顿时让蔡玄光又大吃了一惊。
“什么？那姓李的居然打下了林家堡？这怎么可能？那林家堡起码也有数十个庄丁，加上佃户，堡子也够高够坚固。
怎么可能会被姓李的那点人轻松攻破呢？”蔡玄光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大哥，这件事应该假不了，我是一个从一伙流落在外的，原本是独眼龙手下的一批杆子那里打听到的。
这件事说来也算是巧，姓李的这次带人去打林家堡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独眼龙这股杆子，也去打林家堡。
结果这两伙杆子先是合伙一起攻打林家堡，可是后来双方居然内讧了，姓李的干掉了独眼龙，裹挟着独眼龙的那些手下，这才攻破林家堡的！
眼下那姓李的攻破林家堡，又缴获了大量钱粮，手下更是激增到三四百人，这件事大哥你可不得不防呢！”
蔡玄光的这个手下赶紧对他解释道。
蔡玄光听到这个消息后，长长的眉毛跳动了几下，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也不自主的弹了几下。
手指上长长的指甲，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在椅子扶手上，细长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光，然后又迅速消失了。
124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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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霄继续对刚刚接管斥候队的刘重，问道：“我回来之前，你派出的斥候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那永城县的官兵和蔡家的家丁，可有继续朝咱们这边来的动静吗？还有这种官兵怎么会帮助蔡家呢？
我记得上次咱们去县城大闹了那一场，可是让县府老爷的王家与蔡家发生不小的矛盾，难道现在他们和好了，那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李子霄不确定的是，蔡家这次只是打算敲山震虎试探他们，还是打算一劳永逸，进攻他们本寨，彻底消灭他们，不同的情况他要制定不同的应对策略。
“大当家，这点还要问韩铜，他是之前负责监视蔡家人的，他应该最清楚了”刘重刚接手斥候队，手下暂时就几个能动用的斥候。
“那就让韩铜进来。”
很快，韩铜就被石英叫了进来，听到李子霄询问蔡家和官府那批人马的事，也是一脸的悲愤。
白虎营二十多个弟兄被砍掉脑袋的惨状，他是亲眼所见，其中还有一个是他小老乡呢，这会儿正恨的咬牙切齿的。
韩铜重重的摇了摇头，咬牙答道：“没有，小的这次去白虎寨的路上并没遇到县城官兵和蔡家的人。
我找监视在县城外的兄弟问了，他们在抄了咱们老营之后，已经返回县城了，并没有朝着咱们这边过来！
而且我还听监视城外的兄弟们说，这次蔡家带队的是蔡家老三蔡玄光亲自带队，估摸着他们还不知道之前咱们大部队人马去攻打林家堡了。
所以才没敢来偷袭咱们山寨，而是去了白虎寨，同时听说永城县府来了一支南下的官兵，带队的军官和蔡家人关系不浅，就帮了蔡家这个帮。
帮蔡家屠咱们白虎寨的是一股外来的官兵，永城县城的那些软脚官兵，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敢出城剿匪的，剿匪这事大多都是地方豪绅来做。
听说这段时间蔡家正在联合刘家等县城内的一些地主豪绅，准备组织一批乡勇进山剿匪，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嘛！”
李子霄点点头道：“嗯，韩兄弟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而且给我们带来的情报也很详细，大家还有什么想法，也都再说说。”
这个时候钱广元接着李子霄的话，继续说道：“大当家，结合韩铜给出的情报，对咱们来说有两处好消息。
一就是那只参与袭击咱们的官兵，属于外来路过的，而且带兵官兵和蔡家关系密切所以才出手相助蔡家的。
而这次永城县令并没有派人出来，这说明蔡，王两家的矛盾依旧存在，他们并没有和好，而且这对官兵不久就会离开永城县南下。
这第二嘛，这次蔡家之所以挑选白虎寨下手，估计他们还没做好攻打咱们白蛇寨的准备，叶并不知道咱们之前出来打林家堡了。
毕竟林家堡地处偏远，蔡家人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所以蔡家的第一轮报复，就挑中咱们最薄弱的白虎寨下手。
既然大当家决心立刻报复蔡家，我觉得最应该警惕的就是这种外来的官兵了，这是一股不确定的力量，咱们对他一无所知。
所以，咱们必须先弄清楚，这支南下路经永城县的官兵，到底有多少人马？会在永城县待多久？能支持蔡家到多大力度等等。
总之将这支外来官兵的情况弄得越清楚越好，这样才方便咱们下一步报复蔡家的行动计划。”
众人听到钱广元这么一分析之后，包括李子霄在座山寨核心成员也全都点头，承认钱广元确实说得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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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霄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文润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谋定而后动’。
现在咱们先不急着行动，蔡家就在那里跑不了，先搞这股外来官兵的情况，小心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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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尽快给老子将这种群新兵蛋子训练好了，随时准备拉出去打仗，到时候你们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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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李子霄和手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永城县的蔡家大院里面，现在却是另外一番热闹的场面。
在蔡家大院里，蔡家人一连开了几十桌酒席，两三百身穿官兵服饰和蔡家家丁服饰的人们正凑在一起，大吃大嚼，吆五喝六的喝着酒，好不热闹。
李家家主蔡天元甚至亲自出来给众人敬了一次酒，现在在坐在主座上陪着一名身穿官府的军官喝酒，双方聊的很开心，大笑着显得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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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伯父，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和景衡兄（蔡玄光）也是老相识了，再说剿灭山匪本就是我们官兵的责任。
现在的永城县太爷太不像话了，竟然纵容山匪如此做大，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一定想办法向我上司反应。
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他这个县令也就干到头了，我看蔡伯父为人正派，又爱惜乡里，甚至愿意自己对抗山匪，爱国爱民，您才是县令的最佳人选呢！”
这个姓赵的军官明显就是在恭维蔡天元，蔡天元活了几十岁的老人精了，当然明白了，可是他依然很高兴。
至于姓赵军官说的，什么回去禀告上司，向圣上参永城县令一本，罢黜掉他，让自己去做这个县令，直接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呵呵一笑就过去了。
笑话，现在大明全国都乱成了一锅粥，内忧外患频发，天灾人祸横行，崇祯皇帝忙的头发都白了，哪里有时间和精力罢黜你一处小县城县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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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剿灭李子霄这股土匪，那以后谁还畏惧他们蔡家，他们蔡家在永城县这一带的威严就一落千丈，这是蔡家决不允许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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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几天前突然从开封府开来的这么一伙官兵，带兵的竟然还是以前蔡玄光的老相识，顿时就让蔡玄光冒出这么一个袭击李子霄营寨的想法。
不过，蔡玄光知道自己这位老相识赵捷这次就带了一百来个兵，不可能攻打李子霄的老窝白蛇寨，但他却将眼睛盯上了另外一处李子霄的山寨，那就是白虎寨了。
蔡玄光也是两天前才派人打探到，李子霄这伙土匪再打败了刀疤脸这股悍匪后，竟然派人占据了刀疤脸原有的山寨。
这让蔡玄光大吃一惊，刀疤脸这股悍匪横行永城县北面几个县，有几年时间了，乃是出了名的难缠，听说官府还为此清缴过他，都失败了。
可是现在却折在李子霄手里，那岂不是说李子霄这股山匪的实力已经非常强了嘛，这对蔡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蔡玄光就生出了在睢阳卫所官兵赶来之前，他要拔掉李子霄的这个新山寨。
否则等到睢阳卫所官兵赶来，攻打李子霄的时候，这家伙又多了一处山寨，到时候彼此呼应，要想消灭他就更困难了。
于是，他就想说服赵捷帮他打下这个李子霄的新据点。
不过，蔡玄光在说服自己这个老相识帮他攻打一处山匪时，一开始赵捷听得是要去进攻一处二三百盘踞的山匪窝，顿时就拒绝了。
开玩笑，二三百土匪盘踞的山寨岂是那么好打的，要是好打，蔡家人早就去打了，再说他手下一共就一百来号官兵。
他们这次南下还是有任务在身，万不可出现什么差错，但很快蔡玄光就告诉他，这次去攻打的土匪山寨人数不多。
并且蔡玄光偷偷塞给赵捷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顿时赵捷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他们袭击白虎寨的发生。
不过，当他们打下白虎寨的时候，让蔡玄光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白虎寨内竟然只有区区二十六名土匪，却让他们付出了整整三十多人伤亡的代价。
他之前也没搞清楚白虎寨内到底有多少土匪，不过他派人打探到，前几天从李子霄的白蛇寨派人押着一批粮草抵达白虎寨，大约有几百石吧。
如此一来，蔡玄光猜测白虎寨顶多也就一百人，这才带着一百来家丁，加上赵捷的一百来官兵前来攻打。
如果能够一次性消灭李子霄手下一百人，对于他实力将会是极大的削弱，等到这个冬天过后，睢阳卫所官兵抵达，足以轻松剿灭他们。
可是最后仅仅二十六名土匪的战果，让蔡玄光很不满意，不过在不满意也没辙，他只好下令将这二十来人全部砍掉脑袋，挂着树梢上，故意给李子霄的人看。
然后又一把火烧光了白虎寨，然后扬长而去，不过蔡玄光应该庆幸白虎寨只有二十六人，如果真有一百人，估计他们这次还打不下白虎寨呢！
这好歹是一次胜利，让蔡家找回来之前商铺被抢劫的面子。
于是，一回到县城之后，蔡天元便立即拿出酒肉菜肴犒劳这些官兵和手下护卫队。
让他们好好的放开吃上一顿，犒劳赵捷手下官兵，同时也拉拢手下这些护卫们，让他们以后也好继续给他李家效力。
赵捷这伙官兵在永城县也待不了多久，后天就回启程离开。
可惜的是蔡玄光还是打错了算盘，蔡家刚刚犒赏过赵捷手下官兵和护卫们，很快他便听到一个从外面回来的手下，告诉他了一件事，顿时让蔡玄光又大吃了一惊。
“什么？那姓李的居然打下了林家堡？这怎么可能？那林家堡起码也有数十个庄丁，加上佃户，堡子也够高够坚固。
怎么可能会被姓李的那点人轻松攻破呢？”蔡玄光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大哥，这件事应该假不了，我是一个从一伙流落在外的，原本是独眼龙手下的一批杆子那里打听到的。
这件事说来也算是巧，姓李的这次带人去打林家堡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独眼龙这股杆子，也去打林家堡。
结果这两伙杆子先是合伙一起攻打林家堡，可是后来双方居然内讧了，姓李的干掉了独眼龙，裹挟着独眼龙的那些手下，这才攻破林家堡的！
眼下那姓李的攻破林家堡，又缴获了大量钱粮，手下更是激增到三四百人，这件事大哥你可不得不防呢！”
蔡玄光的这个手下赶紧对他解释道。
蔡玄光听到这个消息后，长长的眉毛跳动了几下，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也不自主的弹了几下。
手指上长长的指甲，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在椅子扶手上，细长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光，然后又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