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我有一个秘密 > 第64章 小卖铺

第64章 小卖铺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我有一个秘密最新章节!

    □□点钟的夜晚,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向十字路口, 又往四面八方散去, 空气里窜着火星子, 一点风都没有,热的人想往墙壁上爬。

    镇上的旅馆东一家西一家,有的靠近街道,有的比较僻静,装修各有特色,价格略有不同,服务基本一个样, 透着夏天夜晚的烦躁。

    这样的夜晚,心静都未必凉快, 更何况胸膛里的那颗心骚动不止。

    私念旅馆离闹市较远, 靠近郊区, 贴着一个池塘, 虫鸣声此起彼伏,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收工, 丝毫没有“早睡早起做个好宝宝”的觉悟。

    三楼的走廊上, 大妈推着清洁车走过, 她突然停下来, 扭头看一眼旁边牌号302的房间。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啊?”

    大妈自言自语,她刚要走,哭声又出现了, 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听那压抑的哭声,不像是女孩子发出来的。

    把推车推到墙边,大妈走到302的房门口,她把耳朵凑上去,离的近了才发现房里传出来的不止有哭声,还有痛苦的喊声,正在哭着喊什么“叔叔你轻一点”“好疼”,听着就让人心疼。

    那哭声里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哭哭哭,让你哭”,后面的听不见了,八成是“打死你”之类的话,因为哭声更大了,有两声都哑了。

    大妈露出恍然的表情,看来住里面的是一对叔侄,她叹口气,要命了哟。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闹着呢,还打起来了。

    大妈脑补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在被严厉的大人呵斥,动手教训,他浑身是伤,边哭边喊疼,一个劲的求饶。

    太可怜了。

    要是没个人管,搞不好会被打残的。

    这么一想,大妈的母爱噌噌噌的泛上来了,瞬间就拽出她管闲事的小毛病,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敲敲门。

    “叩叩”敲门声突如其来,房里流动的热流都凝结了一瞬。

    戚丰一个没留神,黄单就被他撞到桌子底下去了。

    “……”

    戚丰把人捞出来,哑声笑着在他湿摸几下,手掌摸到他的脑后,“撞到头没有?”

    黄单摇头,脸被男人粗糙的掌心摸着,又疼又舒服,他哭哑着声音说,“有人敲门。”

    戚丰将人往怀里带,埋头去啃他的脖颈,粗声喘气,“不管。”

    黄单摸了摸男人汗湿的宽厚背脊,他把鼻尖上的汗珠蹭到对方的肩头,连同那些眼泪,“去看看,万一是要紧事呢?”

    戚丰的呼吸粗重,眼底有深沉的,看的人头皮发麻,“现在我们做的才是要紧事,别的都一边儿去。”

    他刚说完,敲门声又响了。

    黄单往后挪,背部靠上床沿,趁机喘上几口气,疼的要死,累的够呛。

    戚丰忍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他吼一嗓子,“谁?”

    门外的大妈吓一跳,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在这关键时候,她灵机一动,说自己是旅馆的清洁人员,问需不需要换垃圾袋。

    戚丰的太阳穴疼,“不需要。”

    大妈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有困难也不怕,她赶紧下楼,再回来时带了个人,是旅馆的老板娘。

    老板娘出马,房间的门开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门里,上半身穿着件蓝色衬衫,扣子一颗没扣,很随意的敞在两边,露着精壮的胸膛,下半身是条黑色长裤,皮带没系,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部。

    “有事?”

    戚丰打量门口的两个中年女人,一个穿着员工服,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对着这么个男人,大妈跟老板娘都有点吃不消。

    戚丰喘气时的腹肌微微起伏,一滴汗珠往下滑落,滚进了裤腰里,他还等着办事呢,没功夫跟这儿耗,“有事吗?”

    大妈往里面瞧,见着一张床上的被子里鼓着一块,躺了个人,隐约还有呼噜声,她收回视线看看面前的男人,不太像是会把小孩子打哭的人。

    老板娘煞有其事的说,“有别的客人反应,说你的房里有哭声,影响到他们睡觉。”

    大妈给她使眼色,对,就得这么说!

    戚丰的面上掠过一丝笑意,他的声音沙哑,同样也是煞有其事的口吻,“哦那个啊,我刚才在看电视。”

    “电视里的小朋友丢了,家里人哭天喊地,闹的厉害,影响到其他人吗?不好意思啊,回头我把声音调小一点。”

    男人很有礼貌,态度非常好。

    老板娘看一眼大妈,大妈这会儿不确定了,毕竟是隔着门听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大妈狐疑的说道,“不对啊,我好像听到有人喊叔叔。”

    戚丰的唇角一抽,大姐你的听力不错啊,他笑了笑,说的跟真的一样,“拐跑小朋友的那个人是个坏叔叔。”

    “那坏叔叔把小朋友拐跑以后,就开始欺负他,小朋友哭的很可怜,哭着喊着求饶。”

    说着说着,戚丰就吸一口气,妈的,更硬了。

    他不等门口两个中年女人说什么,就立刻甩手把门一关。

    关门声很大,透露着当事人的急切和不耐烦。

    大妈这下子明白了,原来真是电视啊,她哎一声,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还以为是叔侄俩发生了冲突。

    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老板娘跟大妈没理由再待下去,她俩刚离开,房里就响起了哭声。

    老板娘的脚步顿了顿,刚才隐约觉得男人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像是她家那死鬼每次完事后的样子,不过似乎又不太像,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回头。

    算了,管他呢,只要没出事就行。

    电视里的精彩剧情正在热播,坏叔叔又开始欺负小朋友了。

    戚丰怕黄单受不了的疼晕过去,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就搞了两回,在想搞第三回时抽了自己一耳光,清醒了不少。

    他们往后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两回。

    黄单哭多了,眼睛疼,他听着浴室里的哗啦水声,脑袋昏昏沉沉的。

    戚丰洗完回到床上,舔||着青年的眼皮,“睡一觉就好了。”

    黄单的眼睫毛动了动,他趴着睡,躺着睡,还是侧着睡,不管是哪个姿势,屁股以下的腿也疼,唯独屁||股那块儿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像那几个小时受力的平行空间的屁||股。

    戚丰察觉到了,他一边按着青年的腿部肌||肉,一边叹息着啧啧,“看来叔叔这回得到了一个宝贝。”

    黄单心说,菊花灵的确是宝贝,谁都会喜欢的。

    他那条腿被按的抽痛,“轻点。”

    戚丰把缩回去的脚重新抓住,继续一下一下的按捏,“忍着点,过会儿就舒服了。”

    黄单疼的想死,“别按了,真的太疼了。”

    戚丰看青年哭的满脸泪,他摇了摇头,用宠溺的语气说,“娇气。”

    黄单蹙着眉心一下一下抽气,这副身体的柔韧性不好,腿往上抬的时候会很不顺利,坚持一会儿就死活都不行了,结果在蹬腿的过程中不小心拉伤了肌||肉。

    这一挣扎,疼的不光是疼,还有腰,黄单的脸瞬间就白了。

    戚丰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无奈的抿了抿薄唇,“不要乱动了,叔叔给你揉揉腰。”

    黄单哭着说,“你揉了更疼。”

    戚丰没好气的伸手,把他额前的湿发拨开,“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男人湿热的手掌贴上去时,黄单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他侧过头,脸埋进了枕头里面。

    戚丰拍拍他的屁||股,没用什么力道,“别哭了,两个枕头全被你哭湿了。”

    黄单脸下面的枕头被拿走,他也被翻了个边,仰面躺着。

    戚丰拿毛巾给青年敷敷眼睛,又去把毛巾搓搓回来搭在他的腰上,“怎么样,跟刚才相比,有没有好受点?”

    黄单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再给我敷两下。”

    戚丰困惑的皱眉,“网上说头一回干,最疼的是屁||股,会发烧,还会下不来床,也走不了路,你疼的怎么是别的地儿?”

    黄单皱皱哭红的鼻子,“因人而异。”

    戚丰把唇凑在青年的耳朵边,他呼出一口热气,低哑着声音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让叔叔舒服的快死了。”

    黄单,“……”

    戚丰不逗青年了,摸着他小腿上的一块淤青,“别怕,明天叔叔跟你一起回小卖铺。”

    黄单哭累了,模糊的嗯了声。

    戚丰没睡,他靠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青年乌黑的发丝,手指的骨节分明,掌心里的几个茧被对方咬了好多下,留着深深浅浅的牙印。

    青年嘟囔了句什么,戚丰凑近些去听,他失笑,“小东西,你怎么做梦都想着让叔叔不要抽烟?”

    看一眼床头柜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戚丰掐了掐眉心,另一只手在青年的脸上摸了摸,这一刻忽然就想起前不久张瑶对自己说的话,说他缺个人让他把烟戒掉。

    戚丰当时嗤笑,说烟能让他成仙,是他的命,谁会连命都不要?

    “烟陪叔叔度过了几十年,你不让叔叔抽,以后的几十年换你来陪,好不好?”

    戚丰捏住青年的鼻子,在他微张嘴巴时把舌进去,片刻后退出来说,“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啊。”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黄单被尿憋醒,他揉了揉微肿的眼睛,打着哈欠去上了厕所回来,和床上的男人四目相视。

    戚丰胡子拉碴,双眼布满红血丝,眼脸下面有一片青色,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黄单的眉心一拧,“你怎么了?”

    戚丰一言不发的看着青年,眼神里充满了委屈。

    黄单踢掉拖鞋上床,凑在男人面前闻闻,没有烟味,这是烟瘾犯了?他看看床头柜上的烟,那里面不是还有好几根烟吗?

    戚丰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不是烟瘾犯了。

    确切来说,是烟瘾犯上来时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会儿纯粹就是没休息好。

    昨个夜里戚丰想抽烟,忍着没去拿,他把青年往身前带,摸摸脸摸摸头发,嘴也凑上去亲。

    结果烟瘾是压下去了,欲||望却翻了上来。

    戚丰看怀里的人睡的可香了,他不忍心把对方搞醒,只好咬牙起来冲了几次凉水澡,把自己冲的拉肚子了,早上才缓过来。

    见男人沉默,黄单又问了句,“是想抽烟吗?”

    戚丰抓抓头,舌尖在牙齿上抵了抵,“不是烟的事,是叔叔肚子不舒服,冲凉水澡冲的。”

    黄单蹙眉问道,“为什么要冲凉水澡?”

    戚丰斜眼,“你说呢?”

    黄单不明白冲凉的意义,他认真的说,“我睡我的,你做你的就是。”

    戚丰,“……”

    他哭笑不得的扶额,觉得自己好可怜,也好苦逼,白忍了一晚上,天亮时忍的胃病都快犯了。

    几个瞬息后,戚丰挑高了眉毛,“我做的时候,你还能睡觉?”

    黄单瞥一眼男人,寻思怎么说不会让自己疼,也不至于伤男人的自尊,“睡不着的。”

    戚丰满意的勾勾唇。

    要是一对情爱,一个干的起劲,另一个呼呼大睡,半点反应都没有,那干的那个可能会深受打击,严重的结果会是一蹶不起。

    戚丰叹气,“昨晚苦了我的老伙计,冻感冒了。”

    黄单把被子一撩,人躺了进去,他翻身面朝着男人,手臂搭在对方的腿上,打了个哈欠说,“没事的,以后你记着就行。”

    戚丰连人带被的一把抱起,“还等什么以后啊,叔叔现在就要。”

    黄单探出头,“来不及了吧。”

    戚丰说来得及,他在青年的脸上连亲好几口,目光炙热,“中午十二点前退房就行,大不了再住一晚。”

    等俩人走出旅馆时,离十二点还差十分钟左右。

    要不是黄单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叫,戚丰铁定会搞到一两点钟。

    早饭没吃,两顿凑一块儿去了。

    黄单跟戚丰坐在小饭馆里,点了三菜一汤。

    戚丰把油腻腻的菜单丢一边,习惯的摸出烟盒甩一根烟叼嘴里,舌尖缠到烟蒂,尼古丁的味道融进唾液里,他的神经末梢都亢奋地抖了一下。

    这一抖,戚丰按打火机的动作也就跟着停了下来,他咳一声,把嘴边的那根烟放回烟盒里,将打火机压在上面。

    黄单问道,“你在戒烟吗?”

    戚丰桌子底下的脚蹭蹭他,“不然呢?”

    黄单没躲开,被蹭了一裤腿的灰,“怎么突然就想戒烟了?”

    戚丰撑着头,“吃饱了撑的。”

    黄单抽抽嘴,“你还没吃。”

    戚丰脚上的力道重了些,暧||昧的笑起来,“怎么没吃了,我在旅馆可是吃的饱饱。”

    提起这个,黄单就蹙了一下眉心,“下次要带套。”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好像那薄薄一层套儿就是手套,戴在手上的,没有别的用途。

    戚丰低着嗓音,视线直直落在青年身上,“戴那东西做什么,没劲。”

    黄单说,“不卫生的。”

    戚丰调笑,“叔叔亲都亲过了,不嫌弃你。”

    黄单小声嘀咕了句,“算了,说了你也不听,每次都是这样。”

    戚丰没听清,他见服务员端着菜过来,就把桌上的碗筷挪个位置,腾出空间放菜盘子。

    三个菜是两荤一素,两荤是大骨头和牛肉,素的是千张丝,汤是西红柿鸡蛋汤,很大一碗。

    黄单吃几口素炒千张丝,吃到嘴里的味道不错,就是油放的多,味精也多,还不如原主妈做的菜,起码她不会放这么多味精。

    戚丰把一次性透明手套给黄单,“大骨头趁热吃,凉了会拉肚子。”

    黄单将手套戴上,拿着盘子里的大骨头啃,他啃了一半就放下了,太油,反观对面的男人,一口没啃呢。

    戚丰见青年看过来就说,“怕你不够,给你留着。”

    黄单说,“我吃不掉的。”

    戚丰把他啃剩下的大骨头拿去啃了,声音模糊的说,“赶紧吃,别傻坐着。”

    黄单拿勺子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也给男人盛了。

    戚丰的眼帘微垂,把手里啃完的大骨头丢桌上,他拽纸巾擦了擦嘴,沉沉笑道,“哎哟,这么贤惠啊。”

    黄单扒拉两口饭,“有些事我本来会的,现在又不会了,你教我,我会认真学,多教几次,我一定会记牢的。”

    戚丰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事?”

    黄单抬了抬眼,说是家务事,“我有想过的,发现自己还是不会杀鸡,我忘了怎么拿刀抹鸡脖子,菜炒的也不好吃,煮的饭不是太硬,就是太烂,我记不清煮多少米放多少水的方法……”

    他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叹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笨,男人教了一辈子,他学了一辈子,换一个世界重新开始,就变成了学多少忘多少。

    戚丰听完以后更愣了,他的眼底多了温柔,嘴上挂着戏谑的笑,“你想照顾叔叔?”

    黄单说,“你比我年长,会在我前面老去。”

    戚丰的面部一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黄单说,“大多真话听起来都会不舒服。”

    戚丰,“……”

    黄单认真的说,“等你老了,你会很需要我的。”

    戚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另一个意思,这个孩子会陪他到老,他既感动又觉得温暖,心脏失控的跳动着,剧烈到有些发疼,生平第一次有人会跟他说老了以后的事。

    这算不算是一种许诺?

    算的,如果这个都不算,那就什么能算的了,戚丰按住心脏的位置,只是未来太遥远了,远的让人慌张,他本能地选择抹去那些不安定的痕迹。

    短暂的安静过后,戚丰恢复如常,他勾唇笑,“叔叔现在就很需要你。”

    黄单不明所以,“嗯?”

    戚丰站起身,压低音量说,“跟我去卫生间。”

    黄单刚去卫生间,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之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卫生间外面的几个人夹紧腿,膀胱疼。

    有脾气火爆的上前骂脏话,把门拍的震震响,“谁在里面啊?有完没完了还?撒个尿拉个屎你锁什么门啊?”

    也有性格温顺的,和和气气的在门外说,“哥们行行好,大家伙都等着用厕所呢。”

    等着蹲大号的忍的要死,开始从裤子里往外放毒气了不说,还在中间放,存心要拉仇恨值。

    几人在原地急的满头大汗,憋的都快滴尿了。

    片刻后,戚丰开门出去,那几人本来都是一肚子的火,但是看到他是个大高个子,身材也特别健硕,衣物下的肌||肉紧绷着,长的很不好惹,一个个的立马就怂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小跑着闪身进了卫生间。

    旁边的隔间里,黄单坐在马桶上哭。

    他的嘴巴破了,下嘴唇被咬出一个小伤口,流一点血就被男人吸掉,现在不但破了,还肿着,很疼。

    卫生间里的一拨人前后离开,一个小伙子进了隔间,他刚把裤子拉下来,就吓的一哆嗦,差点没一泻千里,“卧槽,谁在哭?”

    小伙子提着裤子出来,逮着另一个人问,“帅哥你听到哭声了吗?”

    那人听到了,嘴贱的说没听到。

    小伙子的脸一白,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他一刻都不敢待,提上裤子撒腿就跑。

    “傻逼,不会低头看隔间下面的脚啊,这不是明显的有两只……”

    话声戛然而止,那人眼珠子瞪大,隔间底下的脚呢?刚才那明明看见了的,怎么没有了?去哪儿了?

    “你在看什么?”

    背后突然响起什么,那人头也不回的跑出去,边跑边嚎,“鬼啊——”

    刚出来的黄单,“……”

    他走到镜子前拧开水龙头洗手,“系统先生,你说世上有鬼吗?”

    系统,“不好说的,在下只知道,有个系统工作者负责管理灵异120区,在那个区的每个世界都有冤魂,厉鬼。”

    黄单哦了声,就没再问。

    系统,“黄先生,由于在下要请假备考,在下离开的那段期间,会有上面的领导给黄先生重新安排接待者。”

    黄单问道,“你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

    系统,“在下也是刚收到的通知。”

    黄单想了想问,“我记得你说过的,实习期还有七年多,怎么这么快就要备考了?”

    系统,“七年后是大考,在那之前每年六月份都会有一次小考。”

    黄单心想,系统先生工作的机构真严厉,一个实习生竟然每年都要考试,“你不会在这个世界就请假吧?”

    系统,“不会的,在下会等黄先生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再离开。”

    黄单一愣,“系统先生,你是不是在间接的提醒我,这不是最后的一次穿越,我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系统,“……”

    黄单对于穿越倒是没那么多的想法了,只是和之前的每次一样,都会担心还能不能遇到同一个人,不过每次的结果都很好。

    心态还是要放好了,乐观一些,不能胡思乱想,那样会让自己陷入泥沼里去的。

    黄单往卫生间外面走,“那系统先生你会离开多久?”

    系统,“不会太久的,在下考完试就回来。”

    黄单说,“那就好。”

    他刚说完,就听到“叮”的一声响。

    【黄先生,您的监护人给您发送了一只友谊的小船,寓意乘风破浪,是否同意接收?】

    “同意。”

    黄单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只小船,和大海一样的颜色,他很喜欢,让系统先生给他收进了苍蝇柜里。

    今天是周六,黄单不用上班,戚丰要监工,可他不但不着急,还磨蹭。

    俩人在镇上东逛西逛,快十点了才回去。

    张父在柜台那里收钱算钱,嘴巴的烟积累了一撮烟灰,说句话就掉点烟灰,他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张母在往冰柜里放饮料,她又胖又高,还白,气喘吁吁的,不时拽袖子抹脸上的汗。

    老两口都是往常的状态。

    黄单跟戚丰一起进了小卖铺,那种平和没有被打破。

    戚丰跟张父张母打招呼,丝毫看不出“我把你们的儿子给搞了”的蛛丝马迹。

    张母把冰柜的玻璃门拉上,闻着儿子身旁的人,“戚工头,你怎么会跟我家志诚一块儿回来?”

    戚丰脸不红心不跳的瞎编,“是我昨天带他去镇上找旅馆的。”

    他只说到这里,后面的全交给张母跟张父猜想。

    譬如儿子哭的厉害,又不敢回家,就要求对方帮忙带去镇上找个旅馆,对方出于好心就留那儿待了一晚上。

    张母瞪一眼张父,“现在志诚回来了,你要是再敢打他,这日子你就自己过去吧。”

    张父不搭理一声,他等到小卖铺没人买东西了,才板着脸对着黄单说,“你给我进来。”

    黄单跟戚丰交换了一下眼色,跟着原主爸进屋。

    戚丰在回来之前和青年说过,有情况就喊,他没走,随意在架子前翻翻零食,要确定对方顺利过这一关。

    一路上了二楼,张父才停下脚步,“是小瑶告诉你的吧。”

    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黄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别人家是重男轻女,这家是反着的,原主爸喜欢原主的妹妹。

    有时候在气头上,那话说的会很难听,说原主什么都不好,没用,原主听多了,嘴上不说,都记在了心里。

    原主妹妹就不一样了,对着她,原主爸更多的是关心,担心,希望她哪儿也别去,就待在家里,在附近上班,不要四处乱跑。

    见儿子沉默,张父就背着手来回走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黄单没打扰,等着原主爸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那样一来,对任务的进度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之前你不是问过爸吗?对,那天晚上家里丢的不止是一批烟和现金。”

    张父开口说话了,驼着个背,五十出头的年纪,却苍老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有包里的一些单子。”

    黄单摆出吃惊的表情,“爸,小偷为什么会偷那些东西?”

    张父突然就不说话了。

    黄单尽量不露出吃惊和疑惑之外的情绪。

    过了会儿,张父再次开口,“志诚,爸其实不想把这事告诉你,因为你知道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黄单,“……”

    张父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爸真没想到你会偷偷拿了钥匙去翻办公室。”

    “就算账单真的有丢失,那也是爸要管的,不需要你来操这份心,况且你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只会添乱。”

    他严厉道,“下次别再这么自作主张!”

    黄单做出知道错了的样子,“晓得的,下次不会了。”

    张父喘两口气,“爸怀疑那晚进小卖铺的人真正要偷的不是烟和现金,是那些单子。”

    黄单抬头,“那爸有怀疑的人吗?”

    张父眯了眯眼,没说话。

    黄单说,“派出所的人知道的越多,抓到小偷的几率就越大。”

    张父摇头,“没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一个不慎,你爸我也要掉一层皮。”

    黄单的眼中闪过古怪之色,“政府是不是有个工程……”

    他还没说完就被张父给打断了,“你听谁说的?是你妈,还是小瑶?”

    不等儿子回答,张父就黑着脸说,“这事你被管,也不准再背对着我跟别人打听。”

    黄单说知道了。

    他抿抿嘴,“爸,你今年是不是跟借款公司借了一笔钱?”

    张父的面部肌肉抖了抖,“你看到了?”

    黄单嗯了声,“有张五十万的借据。”

    张父警告他,“别跟你妈说一个字,听见没有?”

    黄单说听见了,“爸,那笔钱去哪儿了?”

    张父说拿去跟别人合伙搞工程了,“行了,就这样吧。”

    黄单不想就这么结束,他继续问道,“丢的单子都是些什么方面的?”

    张父不说话了。

    黄单说,“是不是借据之类的东西?”

    张父瞪过去,黄单吞了口唾沫。

    父子俩僵持片刻,张父抹把脸,“儿子,你跟爸说说,你是怎么往那上面想的?”

    黄单说,“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

    张父,“……”

    他点根烟抽上,“对,其中是有借据,还不止一张。”

    黄单愕然,“那会不会是哪个借钱的人偷拿的?”

    张父说,“爸也这么想过,问题是现在不能对外声张,要是让借钱的知道了,就算没别的心思,在那之后搞不好就有了。”

    “你要知道,有便宜不占的是极少数。”

    黄单蹙眉,听原主爸的语气,事情比他以为的还要麻烦。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两个信息,一,借据被偷了,二,有个工程在搞,原主爸是其中一个合伙人。

    “爸,借钱的都有谁啊?”

    张父似乎有难言之隐,他盯着儿子,“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我说,儿子,你最近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黄单面不改色,“我想帮派出所的把案子破了。”

    张父哼了哼,“你还是把自己的班上好吧,不然爸去公司都没脸见你的主任和老总。”

    黄单垂下了头。

    昨天爸不该动手打你,不过你也是,好好的非要惹爸生气。”

    不打算再往下说了,张父拍拍儿子的肩膀,他不忘提醒,“刚才爸跟你说的事,你对谁都不能说,包括你妈和小瑶,听到没有?”

    黄单问道,“妈也不能?”

    张父的眼睛一瞪,“你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屋顶给掀了啊!”

    黄单抽了一下嘴角。

    原主妈知道了,的确会闹的不可开交,吵架时的嗓门又大,她才不管是什么场合什么时间。

    到时候,事情会传开,人尽皆知,包括借钱的那个人。

    黄单下楼就被一道视线圈住,他没做什么,由着男人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确定青年没事,戚丰就没多待,买了瓶水往对面的工地走去。

    黄单给男人发短信,约着在墙角见面,他把一袋子薄荷糖递过去,“听说吃这个对戒烟有帮助。”

    戚丰亲他的耳朵,“叔叔不喜欢吃糖,叔叔喜欢吃你。”

    黄单说,“你白天吃糖,晚上吃我。”

    戚丰弯着腰背把人搂住了,“白天为什么不能吃?”

    黄单说白天不安全。

    “说的也是,那听你的。”

    戚丰的话锋一转,“这个工程到明年暑假差不多就会完工。”

    他捏着青年的腰,“你愿不愿意跟叔叔走?”

    黄单心想,到那时他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好哦,我跟你走。”

    戚丰只是随口说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想着青年说不愿意,那他就留下来,在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霎那间,心中涌出巨大的惊喜,半天都没回过来神。

    直到周阳的父亲打来了电话,戚丰才回神,他敛去思绪接电话,“是吗?好,我会过去的,嗯。”

    黄单跟他摆摆手,转身回了小卖铺。

    上午出了个事,贺鹏在施工楼下面走动,毫无预兆的掉下来一块砖,他左边的肩膀被砸伤了。

    幸亏他当时走运,不然砖头会砸到头上。

    王东强去医院看贺鹏,发福的身材看起来有瘦下去的迹象,就是那脸还是油光光的,看的人发腻。

    他长的是一副和事佬的相貌,就是看人时的眼睛会斜着,让人有点反感。

    “小贺,医生怎么说的?要紧吗?”

    贺鹏在床上躺着,没受伤的手拿着手机刷动,“要不是老子运气好,脑袋瓜子都开花了。”

    王东强打量着病房,“要我说啊,你应该打个电话回家,叫你爸妈给老祖宗坟头多烧些纸钱,求祖宗继续保佑保佑你。”

    贺鹏把手机放下来,“老王,你来这儿干什么?”

    王东强笑的脸上肥肉都堆了起来,“废话,当然是来看你啊。”

    他把果篮放桌上,“专门给你买的,都是进口的水果。”

    贺鹏扯扯嘴皮子,“这怎么好意思。”

    王东强一摆手,“我看你还能阴阳怪气,说明伤的不重。”

    他看着病床上的贺鹏,“什么时候出院了,跟老哥哥我说一声,找个车来接你回去。”

    贺鹏说,“那先谢了。”

    王东强搬椅子坐床边,“你这一伤,刘总他们会来看你的,等着吧。”

    贺鹏无所谓,“你前几天听说了吧?”

    他青着脸说,“那小子的衣服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床上,我他妈还给穿身上了,今天差点死工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往那栋楼走吗?就是因为我好像看见了他的一个帽子,妈的,操!我他妈的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王东强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小贺,你不会吧?上回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后半句给人一种是在嘲讽,在兴灾乐涡的意味。

    贺鹏粗声骂,他捶床,牵动到受伤的肩膀,疼的龇牙咧嘴,“现在是那鬼东西缠着我不放!”

    王东强摸摸下巴,“为什么只缠着你,你缠别人呢?小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做了什么?”

    贺鹏的面色极为难看,“老王,你再这么说,兄弟就没得做了。”

    王东强讪笑,“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贺鹏说谁他妈的跟你开玩笑。

    王东强跟个没事人似的,还给他出主意,“要不你给周阳那小朋友烧个纸?”

    “人死之后,阿紫地府里用的是冥币,小贺你烧的时候别搞错了,人名币死人是收不到的。”

    贺鹏狰狞着脸瞪过去,“去他妈的,他是我的谁啊,死了关我屁事,我干嘛给他烧纸啊,听着就渗人。”

    他把眼睛一闭,“我要休息了,老王,麻烦你带一下门。”

    “成,晚点再来看你。”

    王东强走后,病房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贺鹏听完徐伟说的话,他就跟听见多大的笑话似的,“怎么,徐警官,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知道会有砖头掉下来,什么时候掉,特地往那儿站着等被砸吧?”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贺工头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徐伟说,“换个人,或许就不只是肩膀的肉被砸烂这么简单了。”

    贺鹏抓头发,“没法子,老子的命好呗。”

    徐伟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他的坐姿跟离开前相比,变的轻松随意很多,仿佛有什么已经尘埃落地。

    病房里陷入怪异的安宁。

    贺鹏想抽烟来着,医院里又不能抽,他满脸的烦躁,开始毫不客气的赶人,“徐警官,没什么事就请你出去。”

    就在这时,徐伟提起一个事,“贺工头前几天修过一次手机吧。”

    贺鹏正在拨弄输液管,听到这句话以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怎么?徐警官连这个也管?”

    徐伟说,“我们从那家维修店的店员那里发现了一些视频。”

    他不快不慢的说,“视频的地点几乎都是澡堂,主人公全是同一个人,就是死者周阳,贺工头怎么解释?”

    贺鹏的脸都绿了,他问候了那个店员的十八代祖宗,暴躁的说,“是,老子是偷拍过他洗澡,但是老子没碰他。”

    “问八百遍,老子也是这个答案,信不信随你!”

    徐伟很淡定,“这个暂且不论。”

    贺鹏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没给什么好脸色,“那你说个屁啊?”

    徐伟拿出手机,把下载的一个视频翻出来,“贺工头,你看看这个视频。”

    贺鹏懒的看,他扯扯嘴皮子,“那些视频老子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徐伟说,“你再仔细看看。”

    贺鹏不耐烦,“不是看过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徐伟把手机拿到贺鹏眼前,“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视频里还有个人吗?”

    贺鹏把头凑了过去。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我有一个秘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西西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西西特并收藏我有一个秘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