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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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依稀有人在呼唤我，那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才从混沌中挣扎出来，睁开眼的那瞬间，我有些怔楞。
因为，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美颜。
柔滑白暂的肌.肤，睫毛像把小扇子扑闪着，一张脸精致的连颗痘痕也没用，水灵灵让人想戳一戳。
尤其是那双眼，很明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眼睛。
“说话！你光看着我干什么！”
这唯美的场景维持不到五秒，美女忽然抬起了手，一副想扇我耳光的样子。
但最终还是没落下，她的美眸像是在喷火，怒气冲冲地说道，“黎明你个傻子！以前就是个2b，现在用这个词形容你都是脏了它！”
“被人围殴你不会报警啊？不会呼救啊？就这样傻傻的让人打，你要不是我表弟，我tm早就跟着一起上去揍你一顿了。”
“……”
我静默片刻，看着这张即使是在怒火中也美艳万分的脸蛋，有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
有些尴尬，这怎么好像是我亲爱的堂姐，黎菲。
但我不敢确认，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正欲说话，却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
“你的牙齿掉了三颗，嘴角破了，缝了三针，肋骨断了两根，肠子和胃均有受损，不过放心，已经手术过了，死不了。”
我沉默的看着她，这熟悉的吐槽语气，要说她不是黎菲，我把头砍下来当球踢。
“哦，我忘了，还有你的手……”她神情复杂。
我一怔，连忙抬起手，可被包扎过的手像个木乃伊一样，压根什么都看不到。
刹那间，我脑海里涌进刀疤脸踩着我手背的画面，还有那把明晃晃的刀柄！
不对，不对！我的手指！！
我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去疯狂的把纱布拆开，一层又一层，拆的我双目猩红。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手嘴并用，黎菲在一旁很沉默，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她这副态度，让我更加惶恐不安，心脏砰砰跳起来。
千万别是那样，我在心里拼命恳求，把一圈又一圈沾了血的纱布丢在地上，颤抖的看过去。
手背的那个血窟窿已经被缝上了，部分伤口也上了药。
我的目光缓缓往下移，最终停在了短了一截的尾指上。
我的小指头，少了一截，伤口平滑整齐，一看就是手术刀切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语气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
我焦急地等着黎菲的回答，但她却一言不发，眼眶红红的。
我浑身颤栗起来，像是喷发的火山，爆炸出从所未有骇人的气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指头呢？啊！我到底怎么了？
我跟个疯子似的，不顾身上的伤，从病床上翻滚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桌上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
我眼前一片血红，但我根本不在乎，腿上打了石膏站不起来，我就用手，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指甲在光滑的地面摩擦，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好几个指甲都崩掉掀开了。
黎菲看不下去了，过来扶我，“你别这样……”
我打开了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嘴里念叨着，“我要找医生，我要找医生……”
好不容易站稳了，我拖着打石膏的腿，拼命的往门口走，期间还摔了好几次，每次黎菲想要搀我，但自始至终，我只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我不需要她的同情，任何人的同情！
“黎明？！”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来，我茫然的看过去，我爸妈正站在门口，我妈捂住嘴，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
站在他们旁边的，是张倩。
“老公，你怎么了？”她显然还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赶忙过来扶我，焦急地询问，“你没事吧，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别用你那恶心的脏手来碰我。”我大吼，一把推开了她，张倩踉跄几步，摔到在地。
“黎明，你在做什么！她是你媳妇！”我爸气到了，怒火攻心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扇了我一耳光。
我妈则是流着眼泪去查看张倩有没有出事，虽然她没有我爸态度那么极端，但也很生气。
“倩儿还怀着孩子呢，你再怎么犯浑也不能推她呀！万一动到了胎气怎么办？”
面前这两个人，是我的爸妈，我最亲的人。
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倩才会发生，她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指责我？！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我一个大男人，崩溃的坐在地上，留下了屈辱的眼泪。
最终还是黎菲出面，阻止了这场疯狂的对峙。
她只说了一句，就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黎明的尾指断了，身上多处重伤，如果我晚些来，他就死了。”她说。
我爸妈顿时呆若木鸡，像是傻了般。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还是我爸先回过神来，仿佛这才注意到黎菲的存在，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小菲？你怎么会……”
“我爸来不了，就让我代他来参加黎明的婚礼，结果下雨太大，我晚了一会儿才到，刚进去就看到一伙人追着黎明。”黎菲语气有些急促，但条理还是很清晰的，“我没敢打草惊蛇，悄悄报了警，跟在后面。”
她闭上了眼，似是很不忍，“然后……我就看到了那群人对黎明施暴，过程也不需要我详细说了吧？至于黎明伤的有多重，病例上面有详明，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
我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哭着抱着我，“黎明，怎么会这样，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我沉默的坐在床头，心中一片麻木。
黎菲跟在后面，有些愧疚地道，“黎明手术的时候我也在，医生说他那双手软组织已经坏死了，没办法治，只能截了尾指的一部分。”
我妈哭的更厉害了，但又怕刺激到我，只能捂着嘴呜咽的哭，殊不知这让我更加崩溃。
我茫然的看着这病房里的所有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跟我说的话。
她说，她给我取名黎明，其寓意就是想我一辈子都笼罩在光明中，能风雨无阻的成长。
如今，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个笑话了。
最后，我视线定格在张倩身上。
“爸，妈。”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坚定，缓慢，又带着一丝冰冷。
“我怕你们难受，这件事我一直没敢说，想私底下自己解决，但她太过分了，甚至利用孩子来骗你们。”
张倩神情呆滞，随即反应过来我是想干什么，拼命的冲我摇头，表情惊恐。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一字一顿，忍着心中的钝痛，“你们的儿媳妇，张倩，早就跟其他男人出轨了。”
耳边仿佛依稀有人在呼唤我，那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才从混沌中挣扎出来，睁开眼的那瞬间，我有些怔楞。
因为，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美颜。
柔滑白暂的肌.肤，睫毛像把小扇子扑闪着，一张脸精致的连颗痘痕也没用，水灵灵让人想戳一戳。
尤其是那双眼，很明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眼睛。
“说话！你光看着我干什么！”
这唯美的场景维持不到五秒，美女忽然抬起了手，一副想扇我耳光的样子。
但最终还是没落下，她的美眸像是在喷火，怒气冲冲地说道，“黎明你个傻子！以前就是个2b，现在用这个词形容你都是脏了它！”
“被人围殴你不会报警啊？不会呼救啊？就这样傻傻的让人打，你要不是我表弟，我tm早就跟着一起上去揍你一顿了。”
“……”
我静默片刻，看着这张即使是在怒火中也美艳万分的脸蛋，有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
有些尴尬，这怎么好像是我亲爱的堂姐，黎菲。
但我不敢确认，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正欲说话，却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
“你的牙齿掉了三颗，嘴角破了，缝了三针，肋骨断了两根，肠子和胃均有受损，不过放心，已经手术过了，死不了。”
我沉默的看着她，这熟悉的吐槽语气，要说她不是黎菲，我把头砍下来当球踢。
“哦，我忘了，还有你的手……”她神情复杂。
我一怔，连忙抬起手，可被包扎过的手像个木乃伊一样，压根什么都看不到。
刹那间，我脑海里涌进刀疤脸踩着我手背的画面，还有那把明晃晃的刀柄！
不对，不对！我的手指！！
我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去疯狂的把纱布拆开，一层又一层，拆的我双目猩红。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手嘴并用，黎菲在一旁很沉默，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她这副态度，让我更加惶恐不安，心脏砰砰跳起来。
千万别是那样，我在心里拼命恳求，把一圈又一圈沾了血的纱布丢在地上，颤抖的看过去。
手背的那个血窟窿已经被缝上了，部分伤口也上了药。
我的目光缓缓往下移，最终停在了短了一截的尾指上。
我的小指头，少了一截，伤口平滑整齐，一看就是手术刀切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语气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
我焦急地等着黎菲的回答，但她却一言不发，眼眶红红的。
我浑身颤栗起来，像是喷发的火山，爆炸出从所未有骇人的气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指头呢？啊！我到底怎么了？
我跟个疯子似的，不顾身上的伤，从病床上翻滚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桌上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
我眼前一片血红，但我根本不在乎，腿上打了石膏站不起来，我就用手，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指甲在光滑的地面摩擦，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好几个指甲都崩掉掀开了。
黎菲看不下去了，过来扶我，“你别这样……”
我打开了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嘴里念叨着，“我要找医生，我要找医生……”
好不容易站稳了，我拖着打石膏的腿，拼命的往门口走，期间还摔了好几次，每次黎菲想要搀我，但自始至终，我只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我不需要她的同情，任何人的同情！
“黎明？！”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来，我茫然的看过去，我爸妈正站在门口，我妈捂住嘴，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
站在他们旁边的，是张倩。
“老公，你怎么了？”她显然还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赶忙过来扶我，焦急地询问，“你没事吧，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别用你那恶心的脏手来碰我。”我大吼，一把推开了她，张倩踉跄几步，摔到在地。
“黎明，你在做什么！她是你媳妇！”我爸气到了，怒火攻心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扇了我一耳光。
我妈则是流着眼泪去查看张倩有没有出事，虽然她没有我爸态度那么极端，但也很生气。
“倩儿还怀着孩子呢，你再怎么犯浑也不能推她呀！万一动到了胎气怎么办？”
面前这两个人，是我的爸妈，我最亲的人。
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倩才会发生，她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指责我？！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我一个大男人，崩溃的坐在地上，留下了屈辱的眼泪。
最终还是黎菲出面，阻止了这场疯狂的对峙。
她只说了一句，就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黎明的尾指断了，身上多处重伤，如果我晚些来，他就死了。”她说。
我爸妈顿时呆若木鸡，像是傻了般。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还是我爸先回过神来，仿佛这才注意到黎菲的存在，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小菲？你怎么会……”
“我爸来不了，就让我代他来参加黎明的婚礼，结果下雨太大，我晚了一会儿才到，刚进去就看到一伙人追着黎明。”黎菲语气有些急促，但条理还是很清晰的，“我没敢打草惊蛇，悄悄报了警，跟在后面。”
她闭上了眼，似是很不忍，“然后……我就看到了那群人对黎明施暴，过程也不需要我详细说了吧？至于黎明伤的有多重，病例上面有详明，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
我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哭着抱着我，“黎明，怎么会这样，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我沉默的坐在床头，心中一片麻木。
黎菲跟在后面，有些愧疚地道，“黎明手术的时候我也在，医生说他那双手软组织已经坏死了，没办法治，只能截了尾指的一部分。”
我妈哭的更厉害了，但又怕刺激到我，只能捂着嘴呜咽的哭，殊不知这让我更加崩溃。
我茫然的看着这病房里的所有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跟我说的话。
她说，她给我取名黎明，其寓意就是想我一辈子都笼罩在光明中，能风雨无阻的成长。
如今，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个笑话了。
最后，我视线定格在张倩身上。
“爸，妈。”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坚定，缓慢，又带着一丝冰冷。
“我怕你们难受，这件事我一直没敢说，想私底下自己解决，但她太过分了，甚至利用孩子来骗你们。”
张倩神情呆滞，随即反应过来我是想干什么，拼命的冲我摇头，表情惊恐。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一字一顿，忍着心中的钝痛，“你们的儿媳妇，张倩，早就跟其他男人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