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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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二人顺着车站月台大步行进着，沿途扫视着路过的人们，不时转头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有趣。”季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从后面悄悄跟了上去。
叮！
大概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响亮的提示音，列车缓缓靠近了站台。
仿佛得到了什么指示般，拥挤的人群开始攒动，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着车厢的方向挤了过去。
便在此时，季秋突然停下了脚步。
吸了吸鼻子，一丝隐蔽而潺动的气味涌入他的鼻尖，即使在空气如此潮湿的雨夜，这丝气味也显得格外浓郁。或许在其他时候，季秋还会将其当做嘈杂的火车站中众多气味的一股而忽略过去，但这具身体不久之前的记忆，却让他狠狠记住了这一丝刺鼻气味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血的味道。
同一时间，季秋前方的黑人大汉也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四周，随即很快将视线集中到了不远处的一名黑衣男子身上。
下一刻，仿佛神经质般，只见他大吼一声，接着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抄，掌中瞬间便多了两把黑色的冲锋枪。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开枪了。
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子弹从枪口倾泻而出，朝黑衣男子飞射而去。
黑衣男子紧急间一个翻滚，贴着地面一扑，扑到了车站的柱子后面。
子弹如雨点般划过半空，飞射在墙面上，打得墙壁屑末四溅、石尘飞扬，灯管碎裂声中，几个靠得近的行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反弹的流弹打穿了身体，顿时哀嚎一声，鲜血四溅。一时间，便如同炸了窝的蚂蚁般，惊叫声、哭喊声不断响起，人群四散奔逃着，整个车站刹那变得一片混乱。
慌乱之中，只见远处墙角黑影一动，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披风的短发女子闪身冲出，手中两把冲锋手枪尽情宣泄着火花，朝壮汉二人打去。
“啊！！”壮汉被闪躲不及，被几枪打中身体，一声惨叫，翻到在地。他身旁的男子见状，抬起一腿将他踹进车厢内，接着迅速蹲下，反手拔出了身后的手枪。随后只见他身形一闪，缩着身子窜入人群中，一边躲避着女子的瞄准，一边和她对射起来。
“这群家伙什么时候敢这么明目张胆了？”季秋将身子埋在车厢座椅上，低伏着头，透过车窗默默看着他们的战斗。
双方火拼了一会儿，便闻车厢内一声大吼，壮汉挺着双枪怒身站起，看也不看四周，对着车外直接就是一通乱扫。
砰砰砰砰砰！！
鲜血从人群中喷洒而出，好似湛然盛开的玫瑰花般，只不过片刻功夫，整个车站的人就躺下了一大截。
黑衣男子猝不及防间，脚下动作一慢，被壮汉扫中身体，惨嚎着重重摔倒在地，双手抱头翻滚挣扎起来。丝丝紫光从他体内透出，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的皮肤便好似发焦的木炭般，瞬间从苍白变得枯黑萎缩，接着扑腾一下，彻底躺在地上不动了。
季秋皱了皱眉，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很了解，这是血脉不纯的吸血鬼在遇到阳光的照射下，身体细胞组织被紫外线迅速破坏所产生的情形。
但眼下是在夜晚，而且这里是室内，除非地球轨道偏移，太阳靠近，否则哪来的阳光。
“这么看来……是枪的问题”季秋思索着，将目光转向了壮汉拿着的那两把枪。
几秒钟后，壮汉只觉手中枪械一卡，再一看，子弹用完了。
趁着这个时机，黑夜女子犹如鬼魅般从掩体处瞬间扑出，闪动着冲到月台旁，接着一跃，跃到了铁轨上，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壮汉同伴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大步追上。
“fk！”壮汉咒骂一声，丢下枪械，顺着车厢也追了过去。
一肩膀撞开相邻的车厢门，这节厢子也坐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男女，壮汉没有理会他们的尖叫，在他的思维中，人类这种懦弱卑微的物种从来都不需要在意。
他快速前进着，身旁一个低伏着的人类好像由于恐惧而缩了缩身子，他看也不看，迈着步子跨了过去。
就在从那人类身旁越过的一瞬间，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风声。
“不对！”
野兽的直觉让他在仓促间抬起左手挡住了头部，随即只见眼角黑影一闪，下一刻，眼前的景物一阵倒转，人已重重撞在了车壁上。
轰！
车厢左右摇晃着，车壁外部的铁皮犹如被一辆车子正面铲中般，瞬间凸浮起一大块。
季秋收起鞭腿，一转身子，顺势往前一压，沉肩坠肘，一个上步撑锤再次轰了过去。
壮汉眼看对方来势凶猛，忙将双臂往身前一架，接着只闻咔擦一声，臂骨一阵剧痛，对方拳头力道不减，硬压着他的双臂轰在了他脑门上。
咚！！
他的头部被一拳荡开，后脑重重撞在车壁上，只觉一阵恍惚感传来，再一眨眼，人已腾空而起。
季秋一拳打完，顺势扯过壮汉衣领，踏步一转，将他重重甩出。
噼啪一声，壮汉的身子横着撞在车窗上，伴随着激射而出的玻璃碎渣，噗通一声狠狠摔出了列车。
季秋大步一纵，缩起身子跟着跳出了车窗。
壮汉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晃悠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你是……人类？”他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季秋没有答话，只是双手一捏指骨，发出噼啪几声，接着朝他招了招手。
“……”壮汉看了他一眼，突然低头伏身，腰部躬起，四肢贴住地面，好像一只野狼般往右侧猛地扑出，接着脚下不停，朝远方狂奔而去。
“想跑？”季秋足下一动，转身快步追上。
壮汉沿着站台往前冲去，耳闻身后风声传来，他回望一眼，看见双方距离迅速拉近，突然一个转身，低头窜到了轨道上。
此时的列车头部厢门打开，开车的司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车子停在半途，正好在车头与站台之间露出了一大段轨道。
季秋见状，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了下去。
铁轨前方连着漆黑的隧道口，季秋跟着追了半分钟，逐渐远离了站台，便在此时，前方的大汉突然停下身子，站起身回头看向了他。
“嗯？”季秋来到离他不远处，同样停下了脚步。
壮汉咬了咬牙，狞笑一声，接着猛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上半身发达的肌肉。
下一刻，异变陡生。
壮汉浑身突然一个颤抖，紧接着，仿佛充气膨胀的气球般，他的身体开始廓张变大，颈部伸长，原本黝黑的皮肤迅速变得深沉粗粝，一条条粗大的青筋在身上狰狞盘绕着，如刀般的利爪从扭曲的指部蔓延而出，两颗渗人的犬牙伴随着滴落的口水暴露在空气中。
不过几秒时间，这家伙便从一个普通的壮汉变成了一头嗜血的怪物。
“嗯？……不用满月就能变身？”季秋眼神一凝，右脚往前一踏，划开架势，左手握拳负腰，右手朝他招了招，道“来”。
怪物仰天咆哮一声，在震荡的回音中，躬身弯腰，接着猛地一扑，瞬间越过七八米的距离，夹杂着一股极度的腥臭，扑到了季秋面前。
嗤！
破空声传来，怪物手部用力，利爪自上划下，割向了季秋的喉部。
季秋面色不变，双脚贴着地面往后一划，带动身子迅速后退，同时头部猛地一缩，躲开了扑面而来的利爪。随后，他后脚变前脚，身形改退为进，右足五趾抓地脚心一撑，瞬间力从地起，转腰部，过脊椎，运肩入手，双手合掌一握，仿佛握着一柄巨大的铁锤般，手背往前狠狠一抡，伴随着一阵呼啸的劲风，自上而下砸向了怪物的面部。
怪物扑势未落，眼见劲风扑面，忙举起双臂交叠着挡在身前，同时反转掌面，只待季秋一锤砸落，便要交叉抓下，利用爪尖撕扯开对方的皮肤。
季秋一锤抡出，顺势跨步前倾，侧身扭腰，以腰部为中轴，整个人如同一杆紧拧着的大枪般，一缩一放，力道炸起，接着就势往前一顶……
嘭!
怪物只觉对方仿佛一个突然撑起的千斤顶般，只一下，便把自己一百多斤的身子顶得凌空翻回，来不及思索，它双爪交叉着，往下狠狠一抓。
嘶拉!
布匹碎裂声响起，季秋抬手看了看破裂的袖子，接着用力一扯，将剩余的衣布扯下，露出了肌肉纠结的左臂。
躬身往前一窜，季秋双手开扬，左掌捏握，拱手又是一捶，横斜着擂向了怪物的头部。
怪物咆哮一声，右掌猛地挥起，一爪径直抓向了季秋。
季秋屈肘转腕，手锤在空中一翻，擦着怪物的爪子磕开了它的手臂，同时侧肩弯腰，旋身撞入他怀前，肘部自下而上，贴身发力，轰在了它心窝处。
砰！
怪物只觉一股巨力打入心头，整个人连同腑脏都被震得微微一顿，身子受不住力，猛地往后扬起。
季秋一肘轰完，手部顺势前倾，做拳状闪电般射出，一拳端在了怪物喉部，接着化拳为锤，又是一锤狠狠敲在了它脸门上。
缩身进肘，刺拳下砸，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就破开了怪物的防御。
砰！
一锤擂在怪物嘴部，伴随着清晰的骨折碎响，它仰头哀嚎一声，接着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向了季秋的手掌。
季秋手臂如同触中火星般倏地缩回，双腿一瞪怪物腹部，借着反作用力迅速退开。
壮汉二人顺着车站月台大步行进着，沿途扫视着路过的人们，不时转头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有趣。”季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从后面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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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响亮的提示音，列车缓缓靠近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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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季秋突然停下了脚步。
吸了吸鼻子，一丝隐蔽而潺动的气味涌入他的鼻尖，即使在空气如此潮湿的雨夜，这丝气味也显得格外浓郁。或许在其他时候，季秋还会将其当做嘈杂的火车站中众多气味的一股而忽略过去，但这具身体不久之前的记忆，却让他狠狠记住了这一丝刺鼻气味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血的味道。
同一时间，季秋前方的黑人大汉也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四周，随即很快将视线集中到了不远处的一名黑衣男子身上。
下一刻，仿佛神经质般，只见他大吼一声，接着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抄，掌中瞬间便多了两把黑色的冲锋枪。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开枪了。
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子弹从枪口倾泻而出，朝黑衣男子飞射而去。
黑衣男子紧急间一个翻滚，贴着地面一扑，扑到了车站的柱子后面。
子弹如雨点般划过半空，飞射在墙面上，打得墙壁屑末四溅、石尘飞扬，灯管碎裂声中，几个靠得近的行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反弹的流弹打穿了身体，顿时哀嚎一声，鲜血四溅。一时间，便如同炸了窝的蚂蚁般，惊叫声、哭喊声不断响起，人群四散奔逃着，整个车站刹那变得一片混乱。
慌乱之中，只见远处墙角黑影一动，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披风的短发女子闪身冲出，手中两把冲锋手枪尽情宣泄着火花，朝壮汉二人打去。
“啊！！”壮汉被闪躲不及，被几枪打中身体，一声惨叫，翻到在地。他身旁的男子见状，抬起一腿将他踹进车厢内，接着迅速蹲下，反手拔出了身后的手枪。随后只见他身形一闪，缩着身子窜入人群中，一边躲避着女子的瞄准，一边和她对射起来。
“这群家伙什么时候敢这么明目张胆了？”季秋将身子埋在车厢座椅上，低伏着头，透过车窗默默看着他们的战斗。
双方火拼了一会儿，便闻车厢内一声大吼，壮汉挺着双枪怒身站起，看也不看四周，对着车外直接就是一通乱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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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皱了皱眉，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很了解，这是血脉不纯的吸血鬼在遇到阳光的照射下，身体细胞组织被紫外线迅速破坏所产生的情形。
但眼下是在夜晚，而且这里是室内，除非地球轨道偏移，太阳靠近，否则哪来的阳光。
“这么看来……是枪的问题”季秋思索着，将目光转向了壮汉拿着的那两把枪。
几秒钟后，壮汉只觉手中枪械一卡，再一看，子弹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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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他的头部被一拳荡开，后脑重重撞在车壁上，只觉一阵恍惚感传来，再一眨眼，人已腾空而起。
季秋一拳打完，顺势扯过壮汉衣领，踏步一转，将他重重甩出。
噼啪一声，壮汉的身子横着撞在车窗上，伴随着激射而出的玻璃碎渣，噗通一声狠狠摔出了列车。
季秋大步一纵，缩起身子跟着跳出了车窗。
壮汉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晃悠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你是……人类？”他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季秋没有答话，只是双手一捏指骨，发出噼啪几声，接着朝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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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见状，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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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咬了咬牙，狞笑一声，接着猛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上半身发达的肌肉。
下一刻，异变陡生。
壮汉浑身突然一个颤抖，紧接着，仿佛充气膨胀的气球般，他的身体开始廓张变大，颈部伸长，原本黝黑的皮肤迅速变得深沉粗粝，一条条粗大的青筋在身上狰狞盘绕着，如刀般的利爪从扭曲的指部蔓延而出，两颗渗人的犬牙伴随着滴落的口水暴露在空气中。
不过几秒时间，这家伙便从一个普通的壮汉变成了一头嗜血的怪物。
“嗯？……不用满月就能变身？”季秋眼神一凝，右脚往前一踏，划开架势，左手握拳负腰，右手朝他招了招，道“来”。
怪物仰天咆哮一声，在震荡的回音中，躬身弯腰，接着猛地一扑，瞬间越过七八米的距离，夹杂着一股极度的腥臭，扑到了季秋面前。
嗤！
破空声传来，怪物手部用力，利爪自上划下，割向了季秋的喉部。
季秋面色不变，双脚贴着地面往后一划，带动身子迅速后退，同时头部猛地一缩，躲开了扑面而来的利爪。随后，他后脚变前脚，身形改退为进，右足五趾抓地脚心一撑，瞬间力从地起，转腰部，过脊椎，运肩入手，双手合掌一握，仿佛握着一柄巨大的铁锤般，手背往前狠狠一抡，伴随着一阵呼啸的劲风，自上而下砸向了怪物的面部。
怪物扑势未落，眼见劲风扑面，忙举起双臂交叠着挡在身前，同时反转掌面，只待季秋一锤砸落，便要交叉抓下，利用爪尖撕扯开对方的皮肤。
季秋一锤抡出，顺势跨步前倾，侧身扭腰，以腰部为中轴，整个人如同一杆紧拧着的大枪般，一缩一放，力道炸起，接着就势往前一顶……
嘭!
怪物只觉对方仿佛一个突然撑起的千斤顶般，只一下，便把自己一百多斤的身子顶得凌空翻回，来不及思索，它双爪交叉着，往下狠狠一抓。
嘶拉!
布匹碎裂声响起，季秋抬手看了看破裂的袖子，接着用力一扯，将剩余的衣布扯下，露出了肌肉纠结的左臂。
躬身往前一窜，季秋双手开扬，左掌捏握，拱手又是一捶，横斜着擂向了怪物的头部。
怪物咆哮一声，右掌猛地挥起，一爪径直抓向了季秋。
季秋屈肘转腕，手锤在空中一翻，擦着怪物的爪子磕开了它的手臂，同时侧肩弯腰，旋身撞入他怀前，肘部自下而上，贴身发力，轰在了它心窝处。
砰！
怪物只觉一股巨力打入心头，整个人连同腑脏都被震得微微一顿，身子受不住力，猛地往后扬起。
季秋一肘轰完，手部顺势前倾，做拳状闪电般射出，一拳端在了怪物喉部，接着化拳为锤，又是一锤狠狠敲在了它脸门上。
缩身进肘，刺拳下砸，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就破开了怪物的防御。
砰！
一锤擂在怪物嘴部，伴随着清晰的骨折碎响，它仰头哀嚎一声，接着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向了季秋的手掌。
季秋手臂如同触中火星般倏地缩回，双腿一瞪怪物腹部，借着反作用力迅速退开。